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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你不是死了
作者:桃菜菜更新时间:2024-10-01 03:17:15

慕云倾恍然若觉的‘哦’了一声,“前两日药铺进了贼人,还未来得及送官,倒未曾想到竟是你家的人。”

“既如此,还请权管家将我药铺的损失赔给我吧。”

九耀被气的瞪眼,他这辈子何曾见过这样下作的人,害了他家公子不说,竟然还反咬一口。

“唔唔……”他挣扎着,权管家连忙命人将他身上的束缚解开。

“权管家,是她害了公子,快报官抓她。”

九耀说着,眼眶倏然就红了,“公子受她的蒙蔽,一直留在这家药铺治疗病症,不想前两日,公子忽然吐出一口鲜血就去了。”

“我瞧见了,公子那口血是黑紫色的,是中毒了,是她趁公子不备,害了公子。”

“你说什么?”权管家一脸震惊,“你说公子已经去了?”

“是我没有,没有守好公子。”九耀挣扎的站起来,伸手便要掐慕云倾。

可惜慕云倾在他喝过的水里加了料,刚向前一步便虚脱倒地,他愤恨的握紧拳头,眼神阴翳的瞪着慕云倾。

“你一个做贼的,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慕云倾淡笑出声,“你品性如此恶劣,兴许就是你将你家少爷害了,寻不到人顶罪,这才赖到我们同方堂来了。”

“你说我杀了你家公子,证据呢?你又能拿出多少?”

慕云倾面容白皙,眉眼含笑,微挑的眉带着无尽的得意,完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九耀气的跳脚,可有虚弱的动弹不得,只憋红了整张脸。

慕云倾笑着笑着,眸光就越发黯淡了,冷声道:“南秦的律法难道没有告诉你,污蔑他人也要受到刑罚么?”

“证据?你关在柴房隔壁的翠英就是最好的证据。”九耀朝着权管家使了个眼色。

权管家立刻会意,不给慕云倾阻止的机会便命人去了后院儿,没一会儿便把狼狈不堪的翠英揪了出来。

那日她吓坏了,如今当真有些神志不清,看到权管家便尖叫一声,“没有没有,我没有杀权公子,不是我做的。”

她越是喊着没有,别人越是怀疑,权管家跟在权老爷身边多年,自然能看出端倪,面上的和善彻底被冷厉取代。

“这位小公子,你以为此时还能瞒的下去么?”

慕云倾微耸肩,“若不信,你便在我这药铺搜吧,所能搜到什么权公子的尸体,我随你去衙门就是了。”

“已经两日了,谁知道你将公子藏到哪里去了。”九耀辩驳一句。

权管家正皱着眉,一筹莫展之际,药铺内倏然进来一道人影。

“当真不巧。”白景山阴恻恻的瞥了慕云倾一眼,“两日前夜里,我路过同方堂,正巧看见这铺子里的小厮抬了个麻袋出去。”

“夜里黑,我倒是没注意,如今想想,觉得甚是可疑。”

权管家略一拱手,“原来是白老爷。”

白景山点头,虽一味的想表现出一丝悲伤,但眼底的笑却如何也掩盖不住。

慕云倾看在眼里,激起眸中暗芒阵阵。

是狐狸就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白景山费了这么深的谋算,又怎么会藏得住。

此时的九耀也不管白景山与权家是不是有过节,只道:“若白老爷能帮我权家找出真凶,我家老爷定当厚礼重谢。”

慕云倾嗤笑一声,“你这小厮想来是没长脑袋,随便什么人说话你都要信了三分,小心把自己卖了也未曾发现。”

这般一挑拨,白景山越发觉得此事已经成了,假装沉思一下,才忽然想起他那日曾叫小厮跟上去看了。

“白老爷可能带我们寻到那地方?”权管家激动的追问。

白景山点点头,只道了一句,“我试试。”

带上白家小厮,一行人出了城,直奔一座荒凉的小山。

那座山地处阴位,原本就有积雪未化,如今远远的看过去,明显能看到有一处的泥土被翻新过。

权管家和虚弱的九耀不由的加快脚步,催促着家里的小厮开始挖土。

两日的时间土质又冻上了,小厮废了好大一番力气才重新挖开。

见到里面当真有麻袋露出来,九耀的眼眶红的越发厉害,再转向慕云倾时,眼里的神色幽暗阴冷,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公子!”九耀扑通一声跪下去,“是九耀没有保护好你。”

他哭的悲伤,慕云倾身体却抑制不住的颤抖,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白景山只当她是怕了,微一扬头,眸光越发的得意。

敢动他白家的人,至今还没有一个能好好活着,单凭这小子的本事如何能逃得过。

权管家虽红了眼,但还存有一丝理智,挥挥手,“快将这麻袋打开。”

小厮小心翼翼的解开绳索,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显露出来,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条狗。

“白老爷还真是心存善念,连我铺子里死了一条狗,都要如此关心。”

慕云倾挑眉,“怎么?白老爷府中这般富裕,是打算捐献一副棺椁不成?”

白景山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条狗,当日他亲自打开麻袋看过,那里面装的确是死透了的权擎州,今日怎么就变了。

“这不可能,那日我分明看的清清楚楚。”

白景山拿起锄头便继续挖弄, 连自己话里的漏洞都未曾发现。

九耀和权管家也回过神,狐疑的盯着白景山的动作。

“白老爷方才不是说,那夜是你家小厮跟过来瞧的,如今怎么又变成是你亲眼所见了?”慕云倾轻笑出声。

白景山的动作僵住,面上青白交加,还是不甘心的在地上寻着。

“白景山,你是在寻我么?”权擎州倏然在慕云倾身后站定,一身灰衫,笔挺而立,面上清润儒雅,哪里有半分死气。

白景山手里的锄头‘吧嗒’一声落到地上,手指轻颤的指着权擎州,“你,你不是已经死了么?”

“对,若是按照你给翠英的药量,我早就该一命呜呼了。”

权擎州淡笑一声,“可惜了,翠英胆子小,自下药那日起便心神不宁,很难不让人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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