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匪闻言,微微蹙眉。
虽然,他也觉得这事解决得太过轻易,但又暂且想不出哪里不对,便只能道:“大抵是那苏九娘掉以轻心了吧?”
薛芙并不清楚他们是如何抓到人的,一知半解点点头,又揽住他脖颈欢呼。
曲匪很是受用,他本身对这种可爱软萌的女孩子就没有什么抵抗力,现下更是,勾了勾唇,任由她抱着撒娇。
等到曲匪回到江府,迎面看到的,却是神色冷淡的江时叙。
啧。
和门神样的,若不是长相俊美,真是要吓到人了。
曲匪心中这样腹诽,实则莫名心虚。
——毕竟今天那阵尴尬还未过去。
“去哪里了?”江时叙一眼便瞥见他白衣衣襟前一抹胭红,低气压问道。
“薛府。”曲匪没有隐瞒,干脆道。
“去找了谁?”江时叙却不依不饶,不让他进门。
曲匪不解,挑眉,抬眼看他:“还能找谁?”
他去找他那个喜欢的小青梅了……
江时叙瞬时面若冰霜,顿了顿才道:“今天在那里,还没解决好么?”
他这话问得莫名,语气也是前所未有,曲匪略微不满:“你想到哪里去了?”
“我只是将抓到那采花贼一事和阿芙说了,你以为我去做什么?”
而且,这人有什么立场和资格,在这儿审问他?
曲匪最烦被管教,当即清俊面色也有点沉。
“那这是什么?”江时叙明知自己有点不对劲,却还是为他胸前那抹唇红而纠结。
曲匪闻言,顺着望去,看见那鲜艳的一抹红后,许久才想起道:“是阿芙,抱着我,大概不小心印上去的。”
只是这人,已经洁癖到看不下去这样子了吗。
曲匪最后妥协道:“好吧好吧,我去换身衣服。”
江时叙抿唇,眸中有几分暗色。
月凉如水,曲匪睡在软榻上,不知怎么,这一夜一直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在噩梦里反反复复。
最终泛着薄汗醒来时,便听到有人在外面惊惶的声音。
曲匪心头掠过一丝不安,披上外衣,走出去,问路过的侍女道:“发生什么了?”
侍女小心忐忑道:“回曲公子,听说是,闹市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被被被剥皮了,似乎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曲匪怔了怔,随即追问道:“叫什么?”
“好像是……”侍女一时想不太起来,半天才支吾出一个‘薛’字。
……
找到江时叙时,他还未问出口,便听到江时叙道:“你先冷静,薛芙没死。”
“那那具女尸……”曲匪神色凝重。
“是她身边侍女的,剜了双眼和膝盖骨,剥皮……”江时叙也为这残忍的手法微惊,“和此前苏九娘的手法一样。”
“苏九娘逃了?”曲匪蹙眉,江时叙手底下的人不说个个都能以一挑十,但也是绝对的出类拔萃,怎么可能制不住一个……
“没有。”江时叙淡淡道。
这也就是最难办的。
还有同伙,而且身手,远高出苏九娘。
曲匪怔怔道:“那阿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