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匪置若罔闻,皱眉踩着苏九凉脑袋,冷冷道:“离远点。”
“啧。”苏十羽很是悲悯地扫了一眼被踩得脑袋快炸裂的苏九凉,“小美人消消火,那边的人,我可没有动。”
言下之意是适可而止点。
苏九凉被喂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先前还有些惶恐,但发现除了浑身软无力之外,毫无反应,便又嘴贱道:“那边放了,这个留着玩。”
苏十羽虽也是这样打算,却没理他,狭长凤眸径直看向曲匪道:“真的一个人来的?”
曲匪不言,冷漠看他。
“我怎么听说你是江时叙的人?”苏十羽挑眉。
曲匪轻轻嗤笑一声,视若罔闻,不答反问:“杀人的是你还是他?”
先前虽想过是有同伙,但总有一点说不通——
那就是无论问谁,都没有人说见过两个人,永远描绘的都是同一个人。
不过现在可以了。双胞胎兄弟。
苏十羽被少年那抹轻慢的笑容给煽动了,到了现在也依旧不畏惧么?
“我一向擅长善后。”苏十羽顿了顿,才轻笑着,话里有话地回答。
间接告诉了曲匪:剜骨挖眼的人是他。而苏九凉,大概是实行强奸的那个人。
怪不得,今天闹市上那个侍女的尸体,只有被虐-杀的痕迹。
曲匪抿唇,没有问为什么。
面对变态,最不需要问的三个字,就是为什么。
“嗯,一命换一命,他换她的命,和我无关。”曲匪瞥了眼苏九凉道。
苏十羽几乎是他话音刚落的瞬间,便笑了,笑得风华绝代:“该说你是单纯还是愚蠢?”
“既然来了,当然要请你进去坐坐了,放心,我已经收拾干净了……”冷森邪肆的声音如在耳畔,曲匪按了按微微发涨的额头,眼前一黑,随后落入一个冰冷如毒蛇的怀抱。
曲匪在昏迷前一息,埋头,唇角几不可察地轻扬了扬。
……
意识其实一直都清醒着,曲匪宛若熟睡一般,听着耳边传来的两人的交谈声。
似乎在讨论他怎么分配?
要不要一条胳膊一条腿地分啊?曲匪心底嗤道,悠悠转醒。
苏九凉身上的麻软散已经过了药效,此刻虽然右脸颊上遍布划痕,手腕青紫,略微狼狈,但那双狭长眼睛却是丝毫也不含糊地盯着他。
直勾勾如盯上猎物的毒蛇,阴冷毒辣,还有那挥之不去的淫意。
“哟,醒了?”
曲匪衣衫完好,只是双手被缎带捆于身后,微微僵硬发麻,嗯了一声。
身下是干净的床单,散发着一种鬼魅的幻香,苏十羽笑容满面走过来,掐住他下颚,喂进去两颗和上次一模一样的药。
两颗……曲匪面色微微苍白。
皱眉吞咽下去,曲匪敛眸,倚靠在床头,他在等,也在忍。
无数次的惨死,让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到了一定的地步,曲匪最不怕的就是死。
但是,就是死,也要拉着得罪他的人一起死。
苏十羽手指抚上他眸光冰凉的眼角,稍稍按压了一下,迫使他蹙眉,笑眯眯开口,却不是对曲匪说。
低哑深沉的声音,是对旁边同样虎视眈眈的苏九凉:“我要他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