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昼舔了舔唇抬头,唇角水润,漂亮到雌雄莫辨的脸上有着茫然和沉迷。
“哥哥?”他有些迷惑。不安又开始蔓延。
曲匪推开他,径直侧身,发颤地蜷起来,泛着粉红的手臂堪堪遮住眼睛,下唇被咬出了深深的印。
“别做这些没用的。”他气息不稳,背对他咬牙道。
言下之意就是直接最后一步就可以。
曲昼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突然愿意让他这么亲近,但几乎冲昏头脑的幸福感令他无暇顾及。
而且,他不舍得太快过去。
同样侧身躺下,曲昼发热的胸膛抵着曲匪的后背,双手自身后环住他的腰,而后一手往上触碰到哥哥胸膛的左边,一手向下。
力道很轻,很柔,又不容离开,颠倒了以往两人的角色,分明是欺负人的那一个,此刻却无力抗拒。
曲匪仿佛很难受地皱眉:“你听不懂……人,唔,人话?”
曲昼闻言眸底浮上亮晶晶的笑意,在哥哥下一句愤怒的警告出口之前,便率先咬上近在眼前的左耳垂轻舔,口中的软肉,如同玲珑剔透,鲜血欲滴的玉一样动人。
几乎是瞬间便感受到了怀里心爱的哥哥颤动不停的微小幅度,眸光浓黑的少年眼底写满痴狂。
细柔的耳垂,好像是哥哥的敏感带,牙齿稍一用力,便能听到不情愿的呜咽从哥哥紧咬着的唇间克制不住地溢出。
曲匪忽然想起什么,挣了挣道:“不准……留,唔……印子。”
为什么?
曲昼的动作顿了顿,明明别人可以不是吗?方才的旖旎柔软尽数消失,少年周身仿佛一瞬间阴沉,手上的力道也开始不自觉加重。
脑子里光怪陆离,曲匪因精神和身体上的双重压制而愈发地蜷缩,不知不觉已经咬不住嘴唇,他脑袋向后仰着,靠在曲昼肩上,紧闭着眼混乱地低喘着。
“你他妈真是……”曲匪眼神迷蒙,意识越发沉溺,语气也冷不起来,“有病。”
“嗯。”格外软糯黏乎乎的鼻音,曲昼欣然地应下了哥哥的评价。
哥哥不该招惹他,一旦招惹了,就别想善罢甘休。
缓慢入微的侵略过后,曲昼才堪堪放开一点把脸埋在床单里的人。
他跪坐起身,双腿分开在曲匪身体两侧,安静又柔软地看着有些发软的哥哥,他的后背曲线很优美,尤其是起起伏伏的时刻。
额上泌出一层忍耐的薄汗,曲昼虔诚地俯下身,沿着微凹下去的脊骨线吻下去,眸光愈发地幽暗和颤动。
“哥哥,对不起。”
他低软道。
曲匪闻言浑身一僵。
但想到不这样就没法离开这操蛋的世界,他又咬了咬牙,眼眸里的挣扎消失不见。
修长湿润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的触感格外清晰,曲匪轻轻闷哼了一声,难耐不适地皱眉闭眼。
到最后曲昼小心贴在他后背,压下身体时,他才倏地攥紧床单,那一瞬间,曲昼只觉得耳边在轰鸣,耳根发热到极致,他死死地咬住了唇。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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