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匪未曾注意,想了想道:“我想看看你的佩剑,可以吗?”
江时叙最宝贝的佩剑,飞霜。
不知道他敢不敢给他玩?
曲匪盘腿坐在一旁的红木椅上,饶有兴味地等着他回答。
可江时叙只是看他一眼,便取了佩剑扔给他。
声调平和叮嘱道:“别伤了自己。”
“好。”
曲匪接过,惊奇地抬眸扫他一眼,没有料到他会给的如此自然。
手中佩剑银鞘微沉,光泽细腻,图案繁复。
光是外表就令人后背涌上一股寒凉凛冽之意,更遑论出剑时会有多惊艳了。
怪不得江时叙珍惜。
曲匪微抿唇,慢慢抽出剑,剑身漂亮锋利,和江时叙给人的感觉一样,清冷刺人。
还有三点好感度。
这几日他脑子里反反复复最多的,便是……
现在看到这柄飞霜,曲匪抬眉,唇角忽而扬起不怀好意的弧度。
……
然而,想象总是美好,现实却习惯性残酷。
明明就咫尺之遥的三点好感度了,却死活也加不上去。
曲匪到最后都难以维持面上的微笑。
这几日,他试着亲密,耍脾气,说好听话送礼物……却都只得到江时叙更深的侵占,好感度又死鱼一般不动弹了。
“过几日是你的生辰吗?”饱尝挫败的曲匪,仰躺在椅背上,任由他一颗一颗地喂着提子。
眼前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映衬着水晶剔透的提子,比平日他见过的那些美人加起来都要好看。
“嗯。”江时叙分外享受这样的时候。
细腻的指腹将小小的提子轻推进去,自然地在他唇角边摩挲了一下。
“想要什么?”曲匪道。
“都可以。”
曲匪听到这类似随便的答案,睨他一眼。
……一般说随便的人啊,都最不好搞定。
“嗯,那我可得好好想想。”曲匪收回目光,若有所思道。
江时叙闻言,轻笑,俯身亲吻了一口他唇角,缱绻道:“想什么,你想送我生辰礼物?”
“对啊,你想要吗。”曲匪顺势抬手压住他的后颈,少年声线也有点情动,桃花眼里笑意星星点点,下巴微抬问道。
江时叙登时便暗了眸色,低哑道了句:“想要。”
……
晚上又被狠狠按着做了一两回,等清理完,已经到天微微亮才得以沉沉睡去。
曲匪精疲力尽,被抱着也不抗拒,甚至还无意识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那模样,比平时做什么说什么好听的,都让江时叙受用。
熟睡中的曲匪,没有听到那默默加上的一。
98了。
江时叙毫无困意,将人拥住,伸手,漂亮的手指隔着空气描绘了一会儿他安然闭着的眼睛。
每次看他被弄得哭泣,听他沙哑无力的求饶声,颤颤咬着他的名字,他都觉得心脏仿佛要被溢出的喜欢给爆开了一般。
这个人,现在是他的。
是属于他的。
可仍然不敢放任自己太过沉陷,江时叙收回手,闭眼。
真希望这样一觉,就是一生了。
但是,江时叙想不到的是,他小心翼翼、珍而重之的一切,将会被他放在心尖上疼的人,在不远的将来残忍无情地一一碾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