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几个皆沉声没有开口。
外间伺候的丫鬟和婆子虽是早被德安给赶到了二门外，可她们都看见了季皓轩衣衫不整的出来，那副神情有点儿眼力的人一看便知是何事。
只是众人皆不敢言。
只有侧妃庄氏的一个婆子来打听的时候，有交好的就模糊的透漏了一点儿，那婆子回去禀明庄氏，庄氏先微微一愣，而后叹道：“算了，此事，既然她没有声张，我们便都当作不知吧！”
柔嘉晚间没有回主屋，而是在一件偏房里歇息，雨杏留下来守夜，芍药并其它几个丫鬟去收拾东西，柳妈妈则带着苏府过来的二等丫头和婆子去清点嫁妆等物。
这一夜，柔嘉睁着眼睛看着帐顶上繁复的花纹没有闭眼。
天色刚亮，她就翻身起床，雨杏也没有歇息，听到柔嘉的起身的动作，立马披了一件衣服过来，撩开床帘，道：“小姐……”
“东西可收拾好了？”
雨杏立马对着外面唤了两声，着人去唤了芍药和柳妈妈过来，两人忙活了一夜，才刚刚收拾妥当，还没有歇息，便被人唤来。
柳妈妈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见柔姐眼底的青色，心疼不已，却又不好说明。
“妈妈，你快坐吧！”柳妈妈年纪也已经大了，忙活了一整夜，脸上满是疲惫。
柳妈妈也不推辞，坐在了一旁的矮榻上。
柔嘉便开口问道：“东西可收拾好了……”
芍药点头，“小姐的衣物饰品还有平日里那些赏赐下来的东西都收拾好了。”
“嗯。我让你准备的那些准备了吗？”
“准备好了，都按级别分好了的，小姐走时便能分下去的。”
柳妈妈也道：“小姐的那些嫁妆除了一些已经赏赐下去的，还有做了他用的，其它都已经收拾妥当。”把册子递过去。
柔嘉接过册子并没有翻看，而是对着她们说道：“昨日的事情……”她刚开口，就见她们三个神色都微微一变，其实她一开始也如她们一般的生气，不过事后很快就看开了的，她和季皓轩不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就当她不过是尽了最后的一点儿义务罢了！“你们不可再露出这种神色。”
三人不解的看向她。
“昨日之事，必定已经传了出去，今日我虽要离府，可这天下终归是姓季的。”更何况忠亲王是手握兵权的极有可能继承皇位的人，“懂了吗？”
雨杏平日里最聪明，也最明白柔嘉的心思，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那小姐……”不就被白白的欺负了吗？
“一日没有踏出王府，我们便不能放松。”昨日就是她太放松警惕了，以为季皓轩再怎么混，也不可能对她这个下堂妻再有什么想法。
事实证明，她是自作自受。
芍药和柳妈妈也是齐齐点头。
柔嘉深深吸了一口气，道：“准备洗漱，要去拜见王爷和侧妃了。”最后的礼仪还是要做的周全的。尤其是忠亲王，她半点儿不敢在忠亲王这种人精的面前有太多的动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