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柔嘉便觉一直毛毛手在她胸前作怪,她眉目一蹙,还未醒来,却道:“别闹了,季皓轩。”
季皓轩的手一顿,心里更是一软,她迷迷糊糊之间便知是他,这种感觉真好。手下动作却依然未停,道:“醒了,醒了就发发汗,等会儿还要洗漱了。”
这种无理的理论,还是被季皓轩付诸了行动,等到芍药他们进来伺候的时候,柔嘉满脸粉红,季皓轩却是满脸欢喜。
两人纷纷去偏间沐浴洗漱,若不是柔嘉一脸坚决,他就要跑过去洗个鸳鸯浴什么的。
一家人在郴州住了些日子,季皓轩不能再耽误,他要去苏州等地看看,最近送的消息,他都没有管,都是那些人自己斟酌办的,他们的办事能力,自然比季皓轩要好的多。
却,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出面去办。
即使他不愿意,可也知道这是忠亲王在给他机会,日后大业得成,他若无功封王,只怕会有闲言闲语。他早已不是早年间的季皓轩了,以为凭着自己嫡系血统便能安然享受该他享用的东西。
苏俊彦自然也是要和他一起离开的。
到了苏州,见了暗探,得知了这些日子的消息,又去了其余的两处地方核实了消息,这才让人把消息送到西北那边去。
晚间,季皓轩与苏俊彦两人用饭后,一旁的掌柜立马过来殷勤道:“东家,这院子后面有一处温泉,极好,不若东家和这位爷去泡泡澡,去去乏。”
说起温泉,季皓轩已经许久没有享受过了,点头应了下来。
两人到了温泉,一掀开帘子,便见温泉旁边站着四个姿色上乘的女子,衣衫薄透,姿态诱人。
四人齐齐一拜,苏俊彦脸色一红,季皓轩却是脸色一怒道:“出去。”
“……”四个女人顿时满脸羞红,眼睛里带着泪珠,不知自己是如何惹到了这两位爷。“爷……”声音凄婉动听,似是有无尽的委屈在里面。
“滚。”季皓轩声音都低沉下来。
这些女人都是惯会识人眼色,一看便知他们是真的不喜自己,不再多做逗留,齐齐闪身离开。
季皓轩冷着一张脸,下了水,看着站在岸边的苏俊彦,见他不动,便道:“你若是真想留下一两个,可得你自己不说,我只当不知道的。不过,你姐姐那边好似不喜你如此放浪。”这件事儿,柔嘉曾和他讨论的,他一开始不解,不过后来与柔嘉两个情意相投后,便也明白一二。
总归若是他日后碰不见什么能付得出真心的人,便还好,若是碰见了,那女人又如柔嘉一般是个别扭的性子,便要吃太多的苦头了。
不过,人这一生,能碰到一人让自己倾心相待,也是难得,如此一想,他便觉自己是个有福气的。毕竟自己遇见了柔嘉,虽然一开始并不怎么美好,过程也是艰辛的,可后来欢喜,外人只怕是不知道的。
想着,想着,他面色就柔软下来。
苏俊彦却脸色一红,道:“我……我何时说过要留人的,你别瞎说。”他脱了衣裳,进入温泉里。
热气腾腾的温泉,泡的人浑身都要软了。
季皓轩靠在温泉的壁上,随手拿了旁边隔着的酒杯一饮而尽,见旁边的苏俊彦也喝了一口,“你倒是有些本事,这三处打点的很好。我瞧着来往人也多。”
苏俊彦到底年岁小了一点儿,经这么一夸,脸上露出喜意,却还是克制住道:“这算什么,等日后,我定要有自己的商队,马队,船队,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他畅想着日后,便是壮志雄心,“姐姐说,出海后,能瞧见许多的不同的人,不同的国家,有些国家有的东西,是我们这边没有的。”
季皓轩点头道:“自然如此,海外小国虽不足为惧,却也有些本事。”曾有外邦之人进朝朝见,也上供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还算有趣。
“等日后,我有了自己船队,便能带姐姐出去瞧瞧了。”
提到柔嘉,季皓轩便有兴致,问道:“带她出去?”她可是已经嫁给了他的人了。
苏俊彦点头,侧过身看着季皓轩,“是啊,姐姐说起海外景色的时候,便仿若自己见过一般,我想姐姐定是极想去外面看看的。”柔嘉所形容的那些场景也吸引了他,与他们不同肤色,不同发色,甚至不同瞳色的人,居然还是存在的。他想要看看,想要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话。
是不是也与他们一样的繁华。
他说完,不见季皓轩说话,看过去,见季皓轩盯着他脖子上带着的玉佩,解释道:“不是一个好东西。”的确,按照他们现在的能力,这普通的玉佩倒是太平常了一些。“却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我们?
季皓轩没有忽视这个词,“这玉佩是……”
“我娘死之前给我和我姐姐的,说是开过光的,我娘一步一求去寺里求的,保佑我和姐姐两个人的。”苏俊彦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我娘本来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玉佩虽不值钱,却意义不同。我与姐姐几乎从不离身。”
就算是再温泉之中,季皓轩也深觉浑身冰冷,一股愧意从心头涌上来。
他以为那玉佩是柔嘉和杜显荣的定情信物,只是因为从前在王府里看柔嘉从不离身,便问了人,是谁和他说那玉佩是对柔嘉有些不一样的意思的。好似是……那个叫玉香的。
在心里暗骂一声,匆匆起身,得知了这个消息,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泡什么温泉。
苏俊彦看他动作很快的离开,问道:“你不泡了吗?”
“嗯。”
披着件袍子就出去,外面有人伺候他穿了衣裳,德安见他脸色异样的出来,忙问道:“爷,怎么呢?”
季皓轩满心愧疚,又想着自己该如何补救,听苏俊彦那话中的意思,这玉佩几乎是他们娘亲的遗物啊!虽然柔嘉没有怪他,可他知道了,哪里还能安生的呆着。
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看着焦躁的季皓轩,德安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着急的问道:“爷,到底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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