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也感叹一声说道:“我们也是摸索着来。宁愿稳妥一些,也不要急功近利。”毕竟现在他们除了要养家之外,还要考虑人生安全问题。
苏俊良也点头应道,突然又似是想起来什么一样,说道:“近几****总看见左家的姐妹几个被我娘接到那府里去玩儿……”也不知道顾氏最近在想什么,居然和那几个小姑娘一起玩儿的开心,有时候甚至还带着他们去买些东西,甚至对家里的新进门的那个妾侍君儿都不怎么管了。苏逾明瞧着顾氏不再插手两儿子的事情,家里也管的井井有条,也再没有去过君儿的房内,据闻,君儿找了好些个理由和借口去找苏逾明,都被苏逾明打发了。
只是不知这股市到底为何和左家的三姐妹走的如此之近。
“我爹说,只要我娘不再出什么昏招子,他也不会再去找那个君儿的。任凭她做什么都无所谓。”苏俊良一时也不知道说自己爹什么好,不过他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顾氏如今想法偏激,若她真的悔悟,现在大概是来找嘉嘉或者来看李氏,再或者向苏逾明表明心迹,可谁知道她却去找了左家姐妹几个……这……真不知顾氏想做什么?
柔嘉听闻此言,也是微微皱眉,想了想说道:“二婶子大概也是没有事情做,二嫂子如今养胎,我如今照顾着保哥儿,二婶子怕是不好来打扰我们,就去找了那几个。二哥哥也别担心了。”柔嘉话虽如此说,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顾氏上次过来就打听过左家三个女儿的情况,她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现在看来,顾氏怕是早有准备,只是……顾氏打听这三个女儿做什么呢?
苏俊良也只好道:“希望我娘,不要出什么昏招子。”
柔嘉浅笑几声。
春巧和苏俊彦依然是傍晚回来的,两人面上都带着笑意,苏俊彦一进门就对着柔嘉说道:“姐姐,还是二哥的办法管用,我们去了便直接说,新人新气象,若是不愿意留下来的人,便可以现在领了银钱离开的。”
柔嘉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两个哪里来的银钱,遣散了那些伙计。”
“我的钱。”苏俊彦仰起头说道,“我要把我近几年来攒下来的钱投到喜来居上面。”
“既然是做生意,那每一笔帐都要算清楚,你们两个谁来管帐?”
“我。”春巧站出来,“我来管帐。”
“不行。”柔嘉当场说道,“俊彦只是副手,而你是主要的,所以必要的事情都应该是你出面,而不是俊彦出面,日后喜来居的伙计只认俊彦不认你,那和现在有什么区别,还有……”柔嘉转过头看向苏俊彦,“我同意让你做买卖,而不是让你彻底的荒废了学业,你每日上午跟着出去瞧瞧,下午便回来好生的学习。”
“姐……”
“若是你学的不好,那就减少你一天出去的时间,第二日还是学不好,也不用出去了,以此类推。”
春巧看着可怜兮兮的苏俊彦的面庞,劝道:“你还小,还是多学一些东西的好,今日那些伙计不就嘲笑我们说,连几个字识不得还来做买卖吗?”
柔嘉难得的带着赞赏的目光看向春巧,道:“春巧说的对,做买卖也分三六九等,有的人只要赚钱,无论什么办法只要能赚钱,他觉得就可行,这是下乘。有的人懂得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堂堂正正做买卖,这是中流,而上乘做买卖的人,他能赚很多钱,却还是给人一种,他并不是一个买卖人。”
苏俊彦不满的说道:“沽名钓誉,原本就是为了赚钱……”
“所以,就是因为你这种想法,历朝历代的人商人都被嘲讽为下九流的营生。皆是因为多了一些如你这种想法的人。”
春巧带着崇拜的眼神看向柔嘉,雨杏在一旁笑眯眯的说道:“少爷,你没有瞧见咱们姑娘做的药材买卖,虽然做了买卖,可是人人都说咱们姑娘是菩萨心肠,药材卖的便宜,还救活了那么些人,你可要好生的学着点。”
柔嘉白了她一眼道:“你可还真是会说话,既然你如此聪明,那你就去跟着春巧吧!”
春巧睁大眼睛,雨杏也不解的看向柔嘉,“姑娘,我不过才说了一句话而已,要是说错了,你直说就是,何必要这样对我。”
春巧也忙摆手道:“是的,雨杏是您身边的人,我……怎么能给我了。”
柔嘉见她们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便对着雨杏和春巧说道:“我让雨杏跟着你一起去,又不是让她跟了你,而是让她去看看做生意的门路。我过些日子也是要出门的。好歹跟在身边的人要懂点儿吧!”
雨杏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还以为姑娘不要我了。”
“丢了谁,也不会丢了你的。我离了你还能活吗?”柔嘉笑道。
又过几日,雨杏回来感叹过几回做买卖的难处后,和春巧两个就搬到了郴州的喜来居后院去住了,盯着那些要离开的人,柔嘉怕她们两个出事,就把府里的几个家丁都派出去了,因着雨杏在苏府里的威望,那些家丁对雨杏倒是言听计从。
虽然中途楚家人来闹过几回,一回事雨杏出面冷言嘲讽了几句,后面的几回则是春巧自己出面说若是楚家的人再来闹,就把楚思铭不守妇道,出阁前就私通未来姐姐的未婚夫此事宣扬出去,楚家再不敢来闹,可却因着楚家的缘故,郴州大多数的商户也不干和喜来居有太多的来往。
喜来居里大多的有些经验的小二和帮厨全都离开,只留下几个洒扫的人。
两人一筹莫展。
苏俊彦自从柔嘉说了下午要好生学习后,便比往日里更加努力的学习,瞧得章文博只道惊奇。
柔嘉却笑道:“看来他是真的对买卖上了心,比他从前学功夫还要费心了。”
章文博看着柔嘉翻看帐薄的速度,见她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我一直都觉得奇怪,你的这算账的方法到底从哪儿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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