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皓轩半夜被吵醒原就心情不大好,又见那只被射杀的信鸽更是大怒,等到下面的人把信鸽上面的信件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难看的很了。
柳妙音一直细细看着季皓轩的神色,见季皓轩嘴角微微扬起,泛起冷笑,浑身不自觉的发抖,她拢了拢自己身上的外衣,眉眼微垂的站在一旁。
忽地心中似有所察。抬起眼对上季皓轩看过来的眼神,她一愣,而后扬起嘴角笑了出来。
季皓轩脸色未变,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着柳妙音微微招手,“站那么远做什么,快来看看这个?”
柳妙音的每一步便犹如踩在油锅里一样,煎熬的很,可她死死的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眉眼之间都是温顺,嘴角带着笑意,每一个动作都很附和她如今的身份,可她去不敢去看季皓轩的眼睛,只得低垂眼眸走到季皓轩的旁边,轻声道:“你在处理事情,叫我来做什么?”
季皓轩拉扯了她一下,她微微踉跄。
“这可是你的字迹?”季皓轩敲着桌子上那一张小小的纸条问道。
纸上写的很是简单,不在。两个字。
可这个字迹却清清楚楚的是她写的。
“是。”柳妙音点头,没有一丝的犹豫,“是我的字迹。世子爷连我的字迹都不认识了吗?”
季皓轩轻哼一声,掀开旁边盖着黑色布的托盘,托盘里一只死透的信鸽,身上染着红色的鲜血,很是吓人,柳妙音吓得小声尖叫了一下,而后道:“世子爷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这个信鸽可是你放的?”季皓轩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直接开口就问了出来。
柳妙音眉头一皱,看向季皓轩的眼睛,带着愤怒带着伤心和不敢相信的问道:“世子爷,这是什么意思?您是怀疑我吗?”她使劲儿摇头,“这只鸽子不是我放的。这字虽然是我写的,可我的字迹若是有人想要模仿还是能模仿的过来的。”
季皓轩没有开口,而是挥手让人把东西带下去,又让侍卫等人都出去,屋中只剩下王府里出来的几个人,他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着站在一旁的柳妙音,整个屋内静的有些可怕,衬得船下的水声格外的清楚。
许久,季皓轩才一把捏着柳妙音的胳膊没有用力却让她不能动弹,“那你说说,这个是你写的还是别人模范的……”
柳妙音在他还没有说完话的时候便甩开了季皓轩的手,后退一步,不敢相信的看着季皓轩问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也嘲讽的笑了一声,“你怀疑我,怀疑我什么?”她质问道,“我一个孤女能做什么……”
季皓轩看着有些怒火的柳妙音缓缓笑了一声开口道,“不过就是问一声而已,你又何必如此?”他站起身子,“如今形势如何,你也知道,爷我不怕别人算计我,只怕是爷身边的人算计爷。”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柳妙音走过去,等走到了她的面前,才停下来,两只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逼着她直视自己的眼睛,他也能清清楚楚的看清她脸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