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晴来到书房,发现彦澈轩居然在翻看医书,这令她极为吃惊,心情复杂莫名。
“我还以为你只会看些艳本或春宫图之类的,想不到你也会看医书。”温筱晴打趣道。
“你怎知本王喜爱看艳本?”彦澈轩并未因她的话而感到不快,反而起身从身后一排书架上抽出几本崭新的书册递给她。
他拿的该不会真的是艳本吧?温筱晴在心里嘀咕道,接过来一看,果然是艳本,随手一翻还配有插图的。
天!大部分都是两名男子裸身纠缠在一起,各种姿势应有尽有,有的重点部位还被放大了,温筱晴顿时哑然,古人的思想居然比现代人还要前卫、连男男春宫图都有。
“你看这种书该不会是想刺激它吧?”温筱晴指了指彦澈轩的胯间,戏谑道,正常男人看了肯定会血脉膨胀,他却没有。
“若本王为了找刺激,还不如看你的身子,更有感觉。这些,不过是他人所赠。”彦澈轩说的可是实话,他只当着赠书人的面翻看过,放在书房只是为了做做样子,要知道人人都道他好男风。
“哼!把裤子脱了!”彦澈轩不说还好,一说,便让她感到羞恼,平白给他看了那么多天,极是吃亏。
她一恼之下,一句‘把裤子脱了’就脱口而出,彦澈轩怔了一下,随即真的解开衣袍,脱下裤子。
在她进来时,他就看到她拿着装有百淬金针的木盒,知道她是专来帮他逼毒的。
温筱晴见他这么干脆就宽衣解带,倒说不出损他的话了。
直到他脱得只剩下一件雪白的里衣,下身光裸,那一物低垂着头,温筱晴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作为一名医者或见或碰触男子身体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之前在浴池也见过他的裸身,今日再见到他的‘小兄弟’,竟多了一丝羞涩之感。
再看他,妖孽美颜含笑看着她,毫不知羞耻,这让温筱晴猛然惊觉自己有违医者的身份,如今彦澈轩是她的病人,她怎能生出不该有的羞涩之感?
可恶!他不过是不要脸的死断袖,她怎么能让他扰乱自己的心思?
“本王已躺好,要摸要捏随便你!”彦澈轩见她面上微红,映着娇颜更是美艳不可方物,便起了逗弄之心。
他在专为看书过后可供小歇的软榻上躺下,大摊四肢,一副任君采撷的风骚样。
可那话听在温筱晴耳里却是要杀要剐随便你,她沉着脸没有回答他,而是蹲在低矮的软榻前。正准备伸手捏起他那玩意来查看,却发现自己忘记拿手套过来。
“怎么?你不敢摸?你不是一向胆大包天吗?”彦澈轩错将将她的犹豫当做不敢,故意出言激她。
“有何不敢?当成摸黄鳝鱼便可。”温筱晴美目一横,便不屑道。
可彦澈轩听到黄鳝二字,整颗心凉飕飕的,他的命根子被她比喻成黄鳝?这太辱人了,行!等本王康复了,定要你试试这‘黄鳝’的滋味,彦澈轩在心里暗道。
温筱晴此时并不知道彦澈轩的想法,若是知道了,定会后悔帮他逼毒。以致于以后的某天被他压得爬不起床,才令她悔得肠子都青了。
“本王这物可比黄鳝鱼金贵得多了。”彦澈轩撇嘴道,当她的柔若无骨的手握上他那里,令他浑身舒畅得一震,便不再说话。
“哼!金不金贵,还不是需靠我来拯救。”温筱晴说完,便将冰凉的苏肌膏涂抹于上面,令其湿润。
彦澈轩当真感到一阵销魂快感,呼吸变得急促,眸中染起不明的情愫,直勾勾的盯着她。
此时的温筱晴已稳定情绪、抛却了杂念,只将彦澈轩当成了普通的病患,极其认真的为他那里做着复苏的抚按之术。
主要揉按着他那聚毒的一处,将凝聚已久的毒素揉散,再捏起一根金针,寻着那一处扎下,针灸手法与平常不同,一针下去,力道极轻。因为那一处的肌肤太过薄嫩,力道要是没控制得好,很容易扎破。
她或挑或刺,十分认真,可彦澈轩却似饱受煎熬般,当针一扎下去,又疼又舒服,令他处于两种极端的感觉。
“我是在帮你逼毒,别尽想些有的没的,即便现在勃得起来,也顶不住事,白搭。”温筱晴感觉被她握在手中的那物有反应,她心里极为不自在,本来已经平定的情绪又有些浮动了,便冷斥道。
“你当本王是死尸,可以毫无感觉吗?”彦澈轩出口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嘶哑醉人,他有些无奈,心道幸好不是以那口吸之法,不然岂不是更加磨人?
“你可以将自己当做死尸!再不然,我往你的麻穴上扎一针如何?”温筱晴未抬头看他,只凉凉道。
“那倒不必了。”笑话,这种情况下,还扎麻穴?那他还当什么男人?毒也不用逼了。
“你说下毒之人为什么要毒害我爷爷?”温筱晴边以金针扎于毒点,边以手指顺着下端去挤压,边问道。
她故意在这时候,以漫不经心的口吻提起,此时气氛略显暧昧,不易让人尽往深入去想。
“若说是为了紫玉符,就不该毒倒老侯爷,如此便问不出紫玉符的下落了。除非紫玉符在你身上,他可以用百日醉的解药逼你交出紫玉符。”彦澈轩笑说道。
“你认为紫玉符可能在我身上吗?”温筱晴手下一顿,他的猜想与她原先大同小异,反问道。
她手下的动作放轻、放缓,故意以指腹磨蹭着、挑得他忍不住逸出一声略带压抑的吟声。
“老侯爷不可能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你。”彦澈轩迟疑了一会,才说道,俊脸已红透。
温筱晴唇边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没有错漏彦澈轩每一句话,与说话的语气。
“你之前也要我帮你查探紫玉符的下落,近来倒是提也不提了。”温筱晴继续以闲聊的语气说道。
“你在试探本王?”彦澈轩语气突然一凛,擒握住她手腕。
“试探?什么意思?”温筱晴不显异样,顺着他的话疑惑道。
换做一般男人被她以这番手法捏按,理智早失,他虽有那么一瞬间的思滞,但很快反应过来。
她亦觉得自己可笑,居然沦落到用这种手段探问。不然,平时的他,又怎么可能会松懈一分、而松口告诉她?
罢了,她绝口不承认便好,她有种出师未捷身先死的感觉,是她太低估他的意志力和警惕性了。
明明她所说的话再正常不过了,权当两人商讨老侯爷的事,偏偏他还能联想到试探。
气氛顿显怪异,两人都沉默许久,彦澈轩才道:“本王已答应老侯爷不再打紫玉符的主意。”
温筱晴听了这话,猛地抬头,惊异地望着他。既奇怪他为何会突然告诉她,又不解他为何会答应老侯爷不再打紫玉符的主意。
彦澈轩不是极想得到紫玉符吗?为何肯答应老侯爷?莫非他和老侯爷达成了什么协议?
老侯爷借伤在王府住了几日,他有时会和老侯爷独处,陪老侯爷下棋、品茶,难道就是那时达成了协议?
就因为他们走得过近,所以才让铜面人以为老侯爷把紫玉符给了彦澈轩?
转瞬之间,温筱晴已经联想到其中原因,但是她又很清楚要让彦澈轩答应不再打紫玉符的主意,老侯爷肯定也答应了他什么。
“呵呵!敢情是爷爷察觉到你在觊觎紫玉符。”老侯爷连彦澈轩的心思也觉察到,真是精明。
温筱晴刚这么想,彦澈轩便道:“本王直接问他要的。”
“那爷爷是承认紫玉符在他手中了?”温筱晴心头一震,还真的在老侯爷手中?也没想到他居然会直接问老侯爷讨要紫玉符,是他太自大了吗?
“老侯爷说紫玉符没在他手中,本王相信他的话。”彦澈轩摇头道。
“既然不在,你为何还答应爷爷?”温筱晴越听越不解。
“要想取到紫玉符,有一个人必须要死,本王舍不得。”舍不得那个人死,可惜那个人,并不知道他的心思。
彦澈轩未把话说清楚,温筱晴却理解错了,以为他的意思是说紫玉符在另一位大臣手中。要得到紫玉符必须杀了那位大臣,可那位大臣恰恰是他尊重的人,所以,他宁愿放弃寻紫玉符。
******
不知为何温筱晴就是相信了彦澈轩的话,可她愁啊!
既然紫玉符不在老侯爷手中,彦澈轩也没得到手,那她要拿什么跟铜面人交换解药?
温筱晴想来想去,决定拿着紫玉符的图纸找人仿造,之前单是一张图纸都害得她被捉进刑禁宫,若私造紫玉符的话,罪责更重。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能救老侯爷。
做出这个决定后,她还要找会仿制瓷器赝品的人,更要先了解上色后的紫玉符到底是何样,尽可能做得逼真一点。
也必须避开王府守卫、还有铜面人的耳目,不能让人发现。
今日,她借口要紫钥出府购些府中没有的药材,实则去探听一下何处有制瓷高手。
紫钥只会听她的命令行事,即便是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也不会多问,所以她极为放心。
岂知,紫钥刚走出流曦阁,便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