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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恶整盅王父女
作者:凤唯心更新时间:2024-11-30 07:02:34

“不关我的事,谁叫你还值几个钱。”疯医见鸾风如箭的目光扫向他,连忙撇清关系。

“你把我卖了,还不关你的事?还怪我能值几个钱,那是我的错了?”鸾风唇边漾着一抹讽笑,反问道。

疯医真是好意思,以十万两的贱价卖了他,他就只值十万两?他一年的花销都不只十万两了。

“鸾风,盅王已经答应我,会把卖身契毁了。”温筱晴瞪了疯医一眼,才安抚鸾风道。

别说鸾风,任谁被人卖了都会不爽,若换做她,指不定会拿把菜刀追得疯医满街逃窜了。

“快把小姐放下!”盅王见女儿嚎得凄惨,急忙命人将她放下。

就在金巧艳快落地时,鸾风突然站起身,脚下勾住椅脚,往金巧艳的方向踢去,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哎呦喂!我滴娘啊!”那张椅子好死不死地砸中金巧艳的脸,痛得她哭嚎得更厉害了,哭着爹、喊着娘。

她那张本就肥得跟猪头似的脸更是红肿不堪,连大门牙都掉了一颗,满口鲜血,着实凄惨。哭得眼泪、鼻涕横流,真是令人见之深觉恶心。

“艳儿!你敢伤我女儿,休想拿走卖身契!”盅王盛怒了,已不打算把卖身契还给鸾风了。

“那你也休想要灵蚕盅的盅卵!”温筱晴气势不弱于盅王,冷声回道。

“难道我女儿就可以任他白白欺辱?”盅王忿忿不平道。

“那是你女儿咎由自取!就她那副德行,还敢觊觎我?”鸾风口气极冲,心里却因为温筱晴的维护,涌起了几许安慰。

“肥婆,我早就和你说了什么锅配什么盖,你偏不听,现在可好玩了,看你还嫁不嫁他。”疯医还唯恐天下不乱,说着风凉话。

“闭嘴!”疯医的话刚说完,就齐齐响起几道怒喝声,分别来自温筱晴、鸾风,还有盅王,皆不满于他现在还说些风凉话。

“嘿嘿,我的话可句句都是大道理,你们别不听。”疯医笑得依旧很欠扁,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也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爹,我要娶美男!”金巧艳嚎得嗓子都哑了,还不肯停消。

“做你的青天白日梦!”鸾风气得差点拔剑刺死金巧艳。

“把小姐拉下去!”盅王虽然心疼女儿,可女儿一个姑娘家口口声声说要娶夫,也令他深觉丢脸。

“不要!我要美男、我要美男…………”金巧艳被拉走了,依旧色腔不变,声音渐渐远去。

“盅王,把卖身契交出来,然后即刻送我们离开。”温筱晴深知卖身契的重要,必要马上见到卖身契不可,也不想再南疆多做停留,以免夜长梦多。

“你给我等着!卖身契在我女儿那里。”盅王再三衡量,觉得女儿的私怨和灵蚕盅的盅卵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晴儿,你要给他什么灵蚕盅的盅卵?”彦澈轩可没有漏听温筱晴说起灵蚕盅的盅卵。

温筱晴凑近他耳边,低声告诉他,他听后止不住大笑。

但却不知,他们两人这般,看在他人眼里是何等亲昵,生生刺痛了某人的心。

鸾风在听温筱晴说要给盅王灵蚕盅的盅卵时,就已经心中有数,知道她想干什么。

“死丫头,你们说什么悄悄话呢?还怕我和鸾风小子听去了不成?”疯医极显好奇道。

“不关你的事!”温筱晴没好气道,疯医尽会给她添乱,年纪这么大了,玩心还这么重。

“不说拉倒!”疯医赌气似脚下一跺,背过身,似真的不想再搭理温筱晴他们。

温筱晴还以为疯医会问她灵蚕盅盅卵的事,结果,他倒是忍得住没问。

不多时,盅王还真的把卖身契带来了,温筱晴接过手之后,立即撕毁了。

众人也不做停留,收拾一番,就由盅王亲自送他们到南疆边界。

在备车时,两名黑衣人扛着一只大麻袋,从金巧艳的房间飞离。

黑衣人飞向鸾风和温筱晴原先坐的那辆马车,趁着盅王还没来时,把麻袋塞进车厢里面。

*******

当一行人抵达边界时,盅王就迫不及待地向温筱晴讨要灵蚕盅的盅卵,“把灵蚕盅的盅卵给我!”

温筱晴倒也没多说二话,就拿出一只青色的荷包扔给盅王。

“真的是灵蚕盅的盅卵?”距南疆上次有人得到灵蚕盅的盅卵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所以盅王并没有见过真正的灵蚕盅的盅卵。

其实温筱晴虽然查过与盅毒有关的书籍,但其中并没有记载圣王盅和灵蚕盅,因为这两种盅极少有人知道,其记载的书籍只存于南疆王室,不得外传。

温筱晴之所以知道灵蚕盅,还是在雨林一次听鸾风说起的,鸾风的见识极广。

“你可是盅王,在你面前,我怎么以假盅来糊弄你?还是说你也不认得?”温筱晴假似惊讶道。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不认得!”盅王老脸一僵,哪里会承认自己不认识灵蚕盅,怕让人觉得自己的见识会不如一个小丫头。

“认识就好,可要拿好喽。”温筱晴若有深意地瞥了盅王一眼,就回到马车上。

盅王心想她定也不敢拿假的盅卵来糊弄他,便迫不及待地调转马头,准备回去培育盅卵。

“快走!”盅王一走,温筱晴就大喝道。

“死丫头,你给他的是什么?”温筱晴原先坐的那辆马车让给鸾风和疯医,自己则单独坐了一辆。这时,疯医钻进她的马车,好奇道。

“加了料的殓虫卵!”温筱晴笑容中透着一股寒意,缓缓说道。

“殓虫!”疯医听了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殓虫还有一个别名叫‘死亡之虫’,喜吸食人血,一旦沾到人身上,怎么都甩不掉。若伤之,可一分为二,二分为四,以此类推,生生不息。

总之,这种虫十分可怕、难缠,但极少现世。

殓虫要是自然从卵成虫需要半个月时间,若有人工培育成长速度就会加一倍。

而温筱晴说她加了料,那就另当别论了。那个雨林里有各种毒物,还有许多连名字都叫不上的。

至于她为何会认识殓虫的卵,是突见一大团密密麻麻的虫卵聚于一块黑色石头上,周围的土地又异常干燥。

种种迹象令温筱晴想起曾在天医门里看过一本毒物载册,其中就有关于殓虫的记载,还绘有殓虫和其卵的形态。

她那时并没有想到以此虫卵来糊弄盅王,令他不得再打疯医体内的圣王盅的主意,只是气于盅王让她和鸾风闯关,害他们身陷险境。

她打算把虫卵带出去,寻机放在盅王的床上,将他恶整一番。后来解盅时,才灵机一动,以殓虫卵来糊弄盅王。

殓虫卵被她撒了一种可以使卵类加速生长的药粉,若是打开荷包,进了空气,那么就会迅速成长成虫。

比之她原本略显幼稚的整人方法,她这方法有点毒。

可一想到她和鸾风在雨林里屡次差点丧命,盅王明显故意要置他们于死地,她又何必手下留情?

再说,盅王若因此损命的话,那也是他贪心所致,咎由自取。

马车皆是用千里宝马所拉,速度很快,行驶之中,突然从鸾风车上扔下一只麻袋。

麻袋口上露出一颗肥大的猪头,此猪头不就是金巧艳吗?

她一摔下马车,就痛醒了。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麻袋套住,无法动弹,待看清周围的环境与前方渐行渐远的马车时,向来慢半拍的她终于意识是怎么回事了。

连一向蠢笨的脑子也猜到是谁害她的,当即爆出一声响彻边界的吼叫声:“美男!你不能这么对我——”

“啊!”金巧艳的吼声未落,又转成一声凄厉的惨叫声,原来是从麻袋底下钻出数条有擀面杖粗的青蛇。

鸾风只不过是想教训她一番,把她扔在少有人经过的路途自生自灭,可殊不知疯医不知从哪里弄来几条无毒的蛇放进麻袋里。

这对在南疆横行霸道、喜以盅害人的父女这回极惨,算是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

温筱晴从彦天国到南疆用了半个月时间,回彦天国,怕徒生是非,加快了行程。

硬是缩短了四天,回到京城时,迎接她的却是一番风云骤变。

守城戒备比以往更严,城中百姓人人自危,连平日里极热闹的大街也静得出奇,很多小贩都不敢出来摆摊。

温筱晴觉得奇怪,这种现象怎似要打仗一样?她忍着疑惑没有打听,但见彦澈轩面沉如水,暗想他应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回到轩王府,路总管领着府中上下所有人,在门口迎接彦澈轩他们,见到温筱晴个个都跟见了鬼一样,皆惊恐万状。

甚至还有人忍不住说了一句大白天的活见鬼了,被路总管赏了一记爆栗。

“王妃,您、您还活着?老奴是不是在做梦?”路总管红着眼眶,泪珠儿直打转,说话时,唇瓣直发颤。

“路总管,你该不会是吓哭了吧?放心,我不是鬼。”温筱晴见路总管这样,忍不住戏谑道。

温筱晴不说还好,说了之后,竟让路总管死忍住的眼泪当场决堤,怎么都止不住,倒让她慌了手脚。

“路老头,你这么大的年纪了还哭哭啼啼的,羞不羞啊?”最后疯医看不下去了,捂住路总管的嘴,直接将他拖进府里。

“晴儿,事不寻常。”彦澈轩说完,就与温筱晴一同进府。

******

彦澈轩携着温筱晴直接往书房而去,疯医倒也识趣,没有跟着去凑热闹,自己找乐子去,鸾风也没有跟着去书房。

进了书房,彦澈轩重招了路总管,还有他留在京中的探子也急来见他。

“路总管,本王不在的这段时间,京中发生了什么变故。”彦澈轩沉声先问了路总管。

路总管满是犹豫地看着温筱晴,欲言又止,似不知该如何开启口。这般神态,一看就知道他所要说的事与温筱晴有关。

“说!”温筱晴最先受不了路总管这样,大喝道。

路总管身体震了下,牙一咬,便开口道:“王妃,您的爹和清王勾结,助清王谋反,事情败露,清王被人救走。而晋阳侯府被抄,府中上下都被拘于刑部大牢。”

“什么?温霆助彦清天谋反?怎么可能?”这个消息对于温筱晴来说,果真是晴天霹雳。

但她理智未失,知道温霆也不是蠢人,即便要谋反,也不可能选择帮好色无能的彦清天,这其中定有蹊跷。

“证据是在温侯爷的书房搜到的。”路总管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

“那我爷爷的情况怎样了?”温筱晴最担心的还是老侯爷,他年纪那么大了,大牢条件定然恶劣,他受不受得住?

整个晋阳侯府算是被一锅踹了,老侯爷的心里该是多难受?他一生为了朝廷,年轻时跟着先皇南征北战,立下不少汗马功劳,才有了晋阳侯府的盛荣,如今却?

“老奴派人去刑部打探过,无人敢为难老侯爷,倒是温侯爷的情况不妙,很是秃废、郁郁不振。”路总管说罢,连连叹息。

“你先退下吧!”彦澈轩见路总管说不到两三句总是叹息,怕影响温筱晴的情绪,先屏退了他。

这时,探子才向彦澈轩禀报,原来因为彦清天意图谋反的事,皇上下旨封锁全城,严如铁桶。

任何人只许进城、不许出城,甚至还有人专门注意空中有无信鸽来往,一旦见了信鸽便射杀,什么消息都传不出去。

所以,彦澈轩留于京中的探子根本就无法把消息先传于他手中。

“王妃,当日禁军抄收侯府时,属下与几名兄弟混在禁军中,在您原来住的挽晴阁的一间下人房搜到此物。”那名探子从怀里拿出一本面皮发黄的册子交给温筱晴。

册子?温筱晴接过手,还未翻看,先问了是从哪个房间搜出来的。

当她听到是从死去很久的奶娘原来住的房间搜到的,不由想起奶娘临死前说的话。

那时奶娘说她把这些年所行的恶事全记载在一本册子上,她还未说出册子放于何处就死了。

现在册子找到了,奶娘到底顾忌着何人,记载了什么,都挑起温筱晴的好奇心。

可她翻开册子、看清所记之事后,整个人如失了魂般,极是后悔。早知道,她宁愿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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