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楚亦宸和穆晟夜已经被呼啦啦围上来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十八燕和王府的侍卫们纷纷迎上来,却被楚亦宸一声喝退。
“都给我退下!”
“王爷!”娄烨惊了,服侍主子二十多年从未看到过主子被气成这样。从宫里到宫外放眼这普天之下,谁能把主子气成这种形容?
看样子主子这是要把对苏侧妃的怒火发泄在这些刺客身上了,否则连他都担心主子心底的郁气不出,真的会郁气攻心活活被气死。
真是冤孽啊!
“杀!”燕王手下的一众顶尖高手没有上前,而是纷纷掏出暗器向楚亦宸飞了过去。
顷刻间,暗器像漫天的花雨一样席卷而来,穆晟夜和楚亦宸纷纷用剑气抵挡,银光白影一瞬间旋转起来将黑夜晃成了白昼!
已经穿好衣服的苏茉儿趴到窗前焦急的向外望去,寻找那抹白色的身影,突然一道银光突至,在她面前晃了一下变成银鞭现身。
她认得是楚亦宸刚才亮过的家伙,可下一秒,这只鞭子宛如主人不讲理的模样一般狠狠的关上窗子,力道之大宛若报仇雪恨一般将窗子死死的陷进窗框中再也没有打开的可能。
苏茉儿跌坐在地板上,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己差点被夹到的鼻尖,磨了磨牙:“靠!”
楚亦宸心中的怒火几乎要把自己焚灭了,脑子里全都是方才那个小女人千娇百媚的容颜,还有字字诛心的话语,她竟然对自己无理至此,而自己居然没有一剑结果了她,还留她在世上一寸寸的践踏自己的尊严。
这样想着,他手中的长剑好像游龙一般,一招一式都奔向穆晟夜的命门,使出浑身绝技,不见鲜血誓不罢休。
穆晟夜第一次跟寒王交手,寒王的武功之高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可是要想胜他,却也没那么容易。
两个人一个似银龙一个似白蛟与与天地同光与星月齐辉。
燕王派来的十几个高手都看傻了,一时间完全忘记了继续发暗器,愣在那里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谁都没能想到寒王能有这样好的身手,更不知道这个白衣人竟然比寒王的武功还更胜一筹。
为首的顾诚如突然灵光一动,想起了方才寒王挥鞭关窗想要保护的女子,如果不能手刃楚亦宸邀功,那么那个女人……穆晟夜浑身是汗,他也没想到养尊处优的皇室中人竟会有这样武功盖世的人,九九八十一个回合刚刚占了上风,可是却见楚亦宸却是不知疲倦一样,浑身湿透却也毫无退意。可是他却猛的发现刚才那一队黑衣人已经停止了动作,悄悄的向凤凰阁潜入。穆晟夜脸上一寒,再也顾不得楚亦宸招招致命,飞身向那几个人扑去。
只听得噗嗤一声,楚亦宸的长剑刺入了穆晟夜的左胸,顿时血染白袍。这时他也发现了那些要上凤凰阁的黑衣人,怒喝道:“把他们给我碎尸万段。”说着,他的人已经跃过受伤的穆晟夜截住了黑衣人的去路,手起剑落顾成如和另一个人已经中剑倒在了地上。
雾蒙蒙的清晨,穆国公府内的小斯打开大门,开始泼水打扫,扫帚在青石地板上发出刷刷的声音,更显得周围一片静谧。
“吁!”一架华丽的马车从远处飞奔而来停在了穆国公府门前。马蹄高高扬起,差点刹不住车,马蹄踩上了身材矮小的穆家小斯。
“墩儿,没事吧?”
“爷爷,你看!”穆墩儿拉着穆家老管家穆怀礼的衣角怒气冲冲的看着马车。只见几个穿着体面的仆役从车上下来,张扬跋扈的冲穆家这一老一少道:“我家侯爷驾到,赶紧进去通报!”
穆墩儿是个胖乎乎十来岁的孩子,七岁上跟在穆晟夜身边伺候,世子一点脾气都没有拿他当弟弟养着,老国公也极为和气,这群混蛋竟敢在这里炸毛?
“你们谁啊,我家主子都不在!”说着墩子拉了爷爷穆怀礼就往里走,紧接着就要关门。
“侯爷在此不得不无理!”仆役的话音未落,只见苏益清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穆怀礼认识苏益清,赶紧把穆墩儿拉到一旁,走上前来给苏益清行礼:“老奴见过广平侯!”
晨风拂面,苏益清儒雅的面孔中带着几分落寞和寂寥,拱手道:“烦请老人家去通报一声,就说苏益清求见国公爷。”
穆怀礼暗自吃了一惊,这个广平侯短短几日倒是变了个人一样,如实相告道:“启禀侯爷,实在不巧老国公几日前便去安国寺给已故的老夫人进香去了。我家世子也不在府中不如您改天再来吧!”
苏益清眼底泛起狂喜的神情:“那就烦请老人家直接带我去见我家夫人吧。”
“这个?”穆怀礼拦住苏益清的脚步,脸上泛起了难色。
苏益清赶紧说:“老人家应该知道,我夫人与寒王殿下的苏侧妃也就是我侄女感情颇好,今日是那孩子的大喜之日,我特来接夫人一起去贺喜!您放心,如果内子不愿意随我一起去,我也勉强不来。”
穆墩儿哼了一声,心想这个家伙还有些自知之明,穆家连做饭的厨娘都武艺高强,打他们几个估计自个儿就能办了。
穆怀礼想了想道:“那侯爷请随我来吧!”苏侧妃大喜,苏夫人若是知道定然会去,自己确实不适合拦着。
海棠园内,沈恬刚刚起床后收拾好自己便见女儿端着早饭进来伺候
“临月啊,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我怎么大早晨右眼就开始跳,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娘,您别想太多了,趁热吃早饭吧!”说着,苏临月抱过了小宇哲坐在了母亲的身边!
苏益清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自己的老婆跟两个孩子一起热热闹闹的吃早饭,自己一夜未睡,出来得太早,此时闻到了一股饭香肚子里更显得饥肠辘辘。
“夫人!”
沈恬听到这个声音,顿时汗毛都竖了起来手里的筷子哐当掉在炕桌上,紧紧的把身旁的儿子搂在怀里。
“你来干什么?”吓得语调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