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疯了。我是疯了才会要立你为太子妃、要立你为皇后、要与你共享五湖四海、锦绣江山。”楚亦宸的眼睛再一次喷出火来,“我是疯了才会任由你跟别的男人苟合后还留着你的命。我一心一意的喜欢你、爱着你、对你好、你就如此来诛我的心!!!”
苏茉儿冷笑着:“楚亦宸,你还要不要脸?我一早就告诉过你,我不要你,我不是你妻。你的皇祖母和后妈也已经撤去了我那个虚设的身份。如今的我跟你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再说一遍,我现在是别人的老婆。你这样关着我,不经我同意在我身上刻字,只会让我对你更加恶心。”
“苏茉儿,你到底有没有心?”
“有,只有一颗,已经给了别人!”
“你没这个权利!”楚亦宸提高了声音。
“你觉得呢?你真觉得我没这个权利?你确定自己不是自欺欺人?”
楚亦宸的理智一点一点的在走向崩溃,一个偷情后的女人,没有跪在自己面前苦求饶命,没有想尽办法让自己开恩赎罪,却以一副张扬自信的面容站在自己面前。
苏茉儿被楚亦宸眼中突然涌现的悲凉吓到了,她看着他额头的那抹白发,想了想道:“楚亦宸!我知道你虽然女人众多,却是个有洁癖的男人。我们不可能了,像我这样的长相的女子,你根本就不该稀罕才对。何苦为了一个得不到的念想,降低自己的品味。”
楚亦宸被她气笑了,“是啊,像你这样的女人,我怎么还会留你的命到今天。看在你还有自知之明的份上,等我捉了那个奸夫,我让人在他身上少划一刀。”
“楚亦宸,你不用这样,一人做事一人当。如果要杀,你就杀我好了。如果不杀就放了我……你觉得怎样?”
“你替他求情,你心疼他?你你要为他死?”楚亦宸的理智完全丧失了,“你说错了,本宫是有洁癖,但是你已经把我恶心成这个样子了,我楚亦宸就什么都不在乎了。”说着,他突然间将苏茉儿打横抱起,便向前方的床榻走去。
“楚亦宸,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楚亦宸将苏茉儿压在身下,舌头暴虐的闯进了她的口中,眼底闪着冷酷的寒光,他用手狠命的捏住了她手臂上的那个宸字,她顿时痛呼了起来。他就是要她痛,要她为了自己痛,她越是疼,他的手越是用力。
这种暴虐的快意让他更加不能自抑,他的舌头惩罚般闯进了她的口内。苏茉儿狠狠的一咬,顿时血腥满口。她狠狠的捶打他,可他却丝毫没有被撼动半分。她的双手被禁锢在头顶,他的另一只手去撕扯她的衣服。就在衣裙马上便要尽褪的时候,苏茉儿突然放弃了防抗,然后得逞的笑了。
楚亦宸猛地明白了什么,抬起头看着她道:“苏茉儿,你敢!”
苏茉儿对着他流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他苍白的脸上,顿时血色全无。
“楚亦宸,我就知道你会这样,不做好了完全的准备,我岂敢跟你叫板!”
“茉儿……”
常武三十年,太子楚亦宸封了储宫之中的崇文殿。可这件事做得极为隐蔽,即便是后宫中也只有少数人知道内情。
同年四月,三千件羽绒军袍送至边关。元帅穆晟夜亲率三千铁骑再次孤身进入北冥王庭,成功撤退。自此穆家军在北冥中的声威达到了极点,北冥铁骑后撤三千里,成为了天朝以来,北冥国界距天朝最远的距离,常武帝御驾亲征以完胜告终。
可也就在这个时候,小穆帅旧伤未愈新伤爆发,人未回营,一道沿途养伤,不随大军归折子从北冥归来的路上便上奏给了常武帝。
而京郊一处空地上,两个月前便有一座宏伟的庄园正在修建着。无人知道这座庄园的主人是谁,又是为何人所建?
崇文殿已经变成了一座锦绣的囚笼。
苏茉儿慢慢的走向窗前,金锁链发出磨砺的声音是这座偌大的宫殿唯一的声响。她低下头看到矮塌的炕桌上放着各种精美的零食,芳香的水果。
楚亦宸对她还是不错的,没有杀她,没有打她,没有强迫她,没有折磨她,只是把她禁锢在身边。唯一会让他生气的事情,便是每当她试图在右臂上用刀子剜去那个宸字,他都会再次暴怒,然后等她的伤扣稍微好一些了,再把她用绳索禁锢住,然后偏执的再次将宸字刻上去,不顾她疼,不顾她流血,霸道得极尽暴虐。
此时,寝殿的大门被推开了。
安太后缓缓的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苏茉儿缓缓的回头,不由惊呆了。此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病西施一般的绝色女子,虽然削瘦苍白,可这个丫头不知道何时变成了这个美丽的样子,是环肥燕瘦、争奇斗艳的后宫中从未有过的别样风情。
怪不得太子会为她痴狂,怪不得太子会非他不可?
“苏丫头,跟宸儿好好过吧!别再折腾了!”这次来她不是以太后的身份,不是以后宫实际掌权者的身份,她只是以一个祖母的身份心疼她最看中的孙儿,来见见这个女人。
“如果我说不呢?”
“那就再也留不得你了!”安泰后拖着逶迤的裙裾缓缓的向苏茉儿走过去,在她的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听说你给自己下了毒,一心求死?”
苏茉儿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本来觉得楚亦宸不会让人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却没想到还是瞒不过安太后的眼睛,她不自觉的轻笑了一下。楚亦宸就是这样,太过自信,可这个世界上又怎么会有真正强大到无所不能的人?
每个人都会有求而不得,爱而不获。究其根源不过是人的偏执和自我。
“是!茉儿只求速死,可是太子殿下就是不肯,不惜一切代价吊着我的这条命。”苏茉儿说着又轻轻笑了一下,“可是没用的,太子的血在我身上也渐渐的失效了。结果都是一样,不过是多活一日,多费太子一日的血罢了。”
安泰后气得浑身发抖,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来扔到了苏茉儿的身上:“你赶紧去死,哀家祝你一背之力,再也不要留存人世祸害我的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