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男人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苏茉儿一个机灵,所有人的面庞顿时全都消失了,只剩下面前楚亦宸放大的一张俊颜。
“楚亦宸,你怎么来了?”
楚亦宸的声音有些沙哑,“明日父皇要见你……”
苏茉儿看着楚亦宸,神色如常,眼底甚至还有了些许戏虐的神情:“我可以选择不见吗?”
苏茉儿看着楚亦宸,神色如常,眼底甚至还有了些许戏虐的神情:“我可以选择不见吗?”
楚亦宸沉默着看向烛光下的小女人,嘴角抿得更深了。
从未有过这样的一个女子,自己一日未见便已经思念至深,不得不承认,这一天里她的影子都在自己的脑海中盘旋。他不可控制的想着她的一颦一笑,甚至想着她生气任性的样子。即便是她如此气着他,他也控制不了自己分分秒秒都在想着她。
她难道真的不知道?
他从来没有给任何女人梳过头,更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半点纵容。
可这个可恶的小女人偏偏要拿这个话来惹他生气。
她可知道?
这几****对自己感情上的小小变化,是多么的让他欣喜若狂痴迷不已,他贪恋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生动的表情,多少次他都无法控制自己想要采摘这份属于自己的甘甜。可他就是为了她口中那日的一句“尊重”便忍了下来。
作为她的男人已经为她做到了这种地步,可她竟然还是这样的不知足!
早上她一句小小的试探,就好像是热火烹油,一瞬间便让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挫败
难道真的还想让自己这一生从此以后只有她一个女人?
这不可能!
他以为这几****已经对她动情,可是此时再见到她的形容,令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寡情到如此。
“父皇二十几年未来逸卢,就是想知道我带回来的到底是怎样的女子!你不用担心,父皇也只是想见见你而已。”楚亦宸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把目光从她的面容上收回看向窗外,脸上浮现着再难隐去的寂寥。
“若是我执意不见呢?”
楚亦宸知道,这个小女人的反骨又露了出来,或许他也可以再纵容她一次,但是她若是想成为与自己并肩的女子,他就不得不狠心将她的反骨掰正了。
“你以前见过父皇,以后自然还是要经常见到父皇,还来执意一说?”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见也得见,不见也得见?”
“不错!明日你无论如何都要见父皇一面。”
“那我要是明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见你老爹呢?”
“苏茉儿,你是不是又忘了,你是我的女人,见我的父皇天经地义,你没的选!”楚亦宸火了。
“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别人选择的机会?”苏茉儿突然更大声的怒吼了起来,“你老爹是你的老爹,跟我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我凭什么因为你向世人摆出一副对我情深意切的模样,我就得无条件的配合你?”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赶在楚亦宸的面前用这副嘴脸讲话,一瞬间他气得真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苏茉儿,本王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楚亦宸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时至今日,她居然还是这副气死人的样子?他冷笑一声道:“或许,你根本就没有心!”
“楚亦宸,那你想怎么样?”苏茉儿嗤笑了自己一下,瞬间便抑制住了就要掉下来的眼泪,“想看着我苏茉儿一点点的蛰伏在寒王殿下的无边魅力之下,然后爱上你,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像其他的女人那样在王府后院里天天等着你来睡我?然后还得感恩戴德,三拜九叩?”
楚亦宸的脸从苍白变成了铁青,他咬牙道:“自古男子就是要承受,女人就是要忍让。本王再宠你,可也不能无限度的纵容你。苏茉儿,你总有一天要长大,如果本王不管你,早晚要害了你。”
苏茉儿被楚亦宸气得笑了,想想她堂堂一个传来的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为什么要站在这里听别人洗脑?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还要谢谢你了?”
“你……”楚亦宸有种要被气得吐血的感觉,可是他的眸光一瞬间便精准的捕捉到了苏茉儿脸上浮现出刹那悲伤的表情。他如获至宝,伸出长臂就要把这个小女人拥入怀中。
苏茉儿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如避蛇蝎一般闪身躲开了他的手臂,厌恶的道:“楚亦宸,我再说一遍,我是不会见你老爹的。”
“理由!”楚亦宸因为苏茉儿浑身竖起的抗拒,脸色完全的沉了下来。
苏茉儿深吸了一口气,理智完全回归:“楚亦宸,你有当然知道你老爹大老远的来到这里,只为见我一面不过是因为觉得终于抓住了你的软肋,以后可以有机会辖制你。我不想做任何人争权夺位的筹码,也不想虚担了寒王爷痴心托付的对象。要利用、要牺牲、要一个女人为你生为你死,请找别人吧,我苏茉儿惜命的很,你找错人了。”
屋内一瞬间静了下来,楚亦宸没有说话,甚至连呼吸声都没有了。
窗外遥远的天际似乎还回荡着昨晚《凤求凰》优美的琴音,似乎男子清朗质感的歌声饱含着无限的深情,夺人心魄,撩人心房。
许久许久之后,无声的静谧像一把利刃割破了美丽的星空,一颗颗星星如完美的宝石般一寸寸的龟裂,然后带着残破的声音,洒向了尘埃。
楚亦宸什么也没有再说,猛然转身,头也不回的打不离开。
楚亦宸没有离开苏茉儿所在的书房,而是一个人来到了院子里,站在雪地上,仰头望着浩瀚的星空。干冷的空气也无法散尽他心中的怒气。
他从来没有想过让这个小女人为自己做什么,他会把她保护得好好的,哪怕是用她引来常武帝,达成自己心中所想,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她受到半点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