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大师姐对凌烟好。”凌烟看凌素惩罚了自己的大丫鬟,便笑眯眯地看着凌素。
凌素因为自己惩罚了自己的大丫鬟,心下有些不开心,但是又不能说出来,便有些气闷,凌烟说的话也有些敷衍地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气恼。
凌烟见凌素这个样子,心下生出些许快意,之前凌素欺负她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忍下来不能说什么,现在凌素体会的不过就是那万分之一,那又算得上什么?
想着,她又想起了自己刚才不久前给陌清璃商量的事情,凌烟看着面前的凌素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呀。大师姐,我都忘了跟你说这件事情了。”凌烟忽然对着凌素开口喊道。
“一惊一乍干嘛。”凌素皱眉看着凌烟,不喜道。
凌烟朝凌素道歉般地低了低头,随即又微微抬头对着凌素说道:“大师姐,我来这里其实是想找你跟你说关于布匹的事情的。”
“布匹?”凌素疑惑地看向凌烟,问道,“什么布匹,怎么没人告诉我?”
“就是教中新采办的布匹,花式新颖,说是很受欢迎地,刚才因为大师姐你不在,所以就不知道吧,不过现在那些布匹都被小师妹们抢完了,我那里也只剩下一匹了。”凌烟看着凌素慢慢变得恼怒的脸,装作小心翼翼地说道。
“为什么不等我?”凌素气恼地看向凌烟,问道。
没有人不喜欢好看的衣衫,凌素素来就喜欢这些东西,现在却被告诉说所有人都有自己却没有,这怎么能够让人不气。
要是按照往常,凌素肯定让凌烟或者哪个小师妹让给她,但是现在奉使元尊在这里,自己之前便做了让奉使元尊不喜的事情,现在要是这样做的话,只会让奉使元尊更加对她失望。
“大师姐你别气。”凌烟看起来有些害怕,连忙对着凌素说道,“其实还有一车,比现在的更好,但是在清河县没有运过来,大师姐不用着急。”
凌素本来就要发火了,可听到了凌烟的话才稍稍平息了下来。
“不过那批布匹是运给圣姑的,大师姐你要是想要的话可以跟圣姑说一下,应该可以得到几匹。”凌烟看着凌素,又道。
凌素皱眉,看着凌烟道:“除了真运给圣姑的,还有没有其他的了?”
“没有了,大师姐难道还不相信我吗?”凌烟咬唇,对着凌素说道。
凌素看了她一眼,道:“没有,只是觉得可惜。”可惜自己没有。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凌素,那停留在清河县的那车布匹既然是送给常惜月的,那么,自己要是先劫持下来,再送给常惜月,那么,不就可以让常惜月跟自己多亲近亲近,然后再让她给师傅说一下,给自己更多的便利吗?
想到这里,凌素就觉得心痒痒,只要讨好了常惜月,那些布匹算什么,还不是小事情。
凌烟见凌素这有些欣喜的目光,哪里还不知道她的想法,心下冷笑,面上却低眉顺眼识趣儿地对凌素开口说道:“大师姐,我还有事要做,就不叨扰你了,我就先走了。”
凌素现在巴不得凌烟走了自己好去做事情,她点了点头道:“去吧。”
说完,自己便带着大丫鬟先急匆匆地转身往回走去,估摸是想要去筹划筹划。
“大师姐,你要是要做什么的话,马车还不怎么着急用。”凌烟望着凌素的背影,忽然大喊道。
远看那背影顿了顿后便又快速离开后,凌烟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
她勾勾唇,便转身回自己的院子去了,她先去休息休息,然后明天再去奉使元尊的院子里面。
凌素不是想要去奉承常惜月从而在里面获取利益吗?那就让她看看,那些利益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凌素顺风顺水那么久了,也该是让她尝受一下苦果了。
凌烟想着,心情便好了许多,她笑着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走去,想着明天去跟奉使元尊说一下,关于布匹马匹的事情。
第二天。
凌烟找了个时间去奉使元尊的院子里面去禀告事情,还没踏进院子,就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琴声,以及娇媚的女声和哈哈大笑的声音。
她停住了脚步,顿了顿,还是上前敲了敲半开的院门,开口喊道:“师傅,圣姑,我有事要禀告。”
莫名被人打扰了的奉使元尊有些不悦,但是在一旁的常惜月却亲了亲他的下巴,娇媚道:“元尊,说不定小师姐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呢。”
奉使元尊眉目柔和了些许,便扭头对着站在门口的凌烟开口道:“进来吧。”
“是。”凌烟点头,便走了进来,抬头就看见奉使元尊坐在席子上面,他的旁边坐着的人正作弹琴状的常惜月。
大抵是奉使元尊兴趣来了要跟常惜月抚琴罢,自己是打扰了。
“有什么事情吗?”奉使元尊并没有给凌烟什么好脸色,这才过了多久就有事情禀报了,但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些要求是他自己跟凌烟说的。
凌烟低了低头,开门见山道:“马车不够用了。”
“什么?”奉使元尊皱眉,看向凌烟,再次问道。
“师傅,今日我去看了,马车不够用了。”凌烟再重复的一遍,道。
“什么叫马车不够用了!”奉使元尊听了这话只觉得恼火。
他才刚把事情交给了凌烟,凌烟就跟他说马车不够用了,怎么会不够用呢?是不是凌烟没有分派好。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不如给凌素做呢。
“你做事怎么那么不牢靠呢!到底为什么会马车不够?”奉使元尊将手上端着的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扔,气恼地看着凌烟怒道。
凌烟低了低头,道:“今日我去问的时候,那管事说昨天大师姐去支配了马车。”
“是大师姐为了给圣姑拿布匹所以强行支配了马车,管事是这样跟我说的。”凌烟抬头,目光委屈又坚定地看着奉使元尊,开口说道。
奉使元尊被这话给弄得懵了一下,差点没反应回来,怎么是凌烟办事不利马车不够就变成了凌素要给常惜月拿布匹而强行支配了马车呢?
常惜月这个时候倒是立马就闹了起来,只见她忽然将怀里的木琴往身前一推,因为怒气容貌变得更加艳丽了起来。
“我什么时候叫凌烟给我去拿布匹了?”
因为常惜月这句气恼的话,奉使元尊这才立马反应了过来,他看了看低眉顺眼看上去有些委屈的凌烟,又看了一眼因为气恼地容貌越发妍丽惑人的常惜月。
他皱眉想了想,这马车布匹的事情也不过是一件小事而已,既然事关他最宠爱的常惜月和凌素,那压下来吧,别闹大了。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不过是一件小事,事情可以慢些做,就这样……”奉使元尊有心要把这个事情压下去,但是话音还没落下,常惜月就忽然闹了起来。
“我不服!为什么要这样算了?凌烟这样污蔑我!我什么时候要她去给我拿布匹了?我昨天都没见过她!”常惜月稍稍离开了奉使元尊的怀抱,对着奉使元尊嗔怒道。
美人一怒,颜色更甚。
常惜月本就长得花容月貌,这一生气,眼角微微泛红,更显得娇媚多情得惑人,让奉使元尊差点都想扑过去好一亲芳泽的好。
“惜月乖……”奉使元尊伸出手,眼里带着常惜月所熟悉又厌恶的欲望。
常惜月垂了垂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恶心,又看见快要碰到自己的那双有些干枯的布满皱纹的手,她一怒,就伸手打了下去。
奉使元尊被常惜月这一打,当即就愣在了那里,他是没有想到常惜月竟然会对自己动手,即使是这种怒气般的打闹。
凌烟显然也很惊讶,不过她更惊讶的是为什么陌清璃会知道常惜月会生气到这个程度,她皱眉,想着回去要问问陌清璃。
常惜月这一下子下去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怒火去后理智回来,她趁机握住了那只手,抬头,眼眶泛红就要哭出来,她长相着实出众,便是这样,也让人生不出恼怒来,倒是怜惜多的是。
“我只是生气,生气为什么凌烟要这样污蔑我,难道她是嫉妒元尊您对我的疼爱吗?可是元尊您对她也很好啊,这样的污蔑让我觉得十分伤心,我刚才不是故意要打元尊您的,我只是气狠了,元尊你知道吗?”常惜月眼泪吧嗒吧嗒就下来了,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奉使元尊,让奉使元尊不由自主地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难以置信和恼怒。
奉使元尊反握住那只白皙娇,嫩的手,低声哄道:“好好好,我不气,你别哭。”
“要是元尊不将凌烟喊过来,让她当场跟我对峙清楚,我就,我就……”常惜月再接再厉,哭着对奉使元尊说道,“我就一头撞死算了!”
这话说出来就严重了,且不说常惜月是奉使元尊喜爱的女子以及凌素是奉使元尊喜爱的女弟子,要是今天常惜月真的撞死了,那凌素也必定会背上嫉妒和狠毒的头衔,这样还不算,可能三阳玄教里面的流言浩浩荡荡的能传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