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盏茶功夫,丫鬟来报说莲郡主已经吃好了,在喝茶,而且二少爷也在。
万小六微微皱眉,这二人是什么意思,为何总是对万莫非纠缠不休。
万莫非略思索了一下,笑了一下道:“娘子,我们回去,散步回去,等下就休息了。”
“嗯,好。”万小六知道万莫非肯定有对策了。
万小六跟大家道别了,就挽着万莫非的胳膊往回走着。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着,天上月亮皎洁,地上人心相对。才到院门口,白雾就出来了,迎了过来。
万莫非抱起万小六,让她装睡。万小六笑着窝在他怀里睡着。
白子棋和莲郡主看着万莫非抱着万小六进来,都站了起来,心想:这二人又是在做什么?
“白庄主,不知道万姑娘是怎么了?”莲郡主问道。
“我娘子累了,睡着了。你们请便。”万莫非直接抱着万小六进了房间。
莲郡主还想说什么,看着万莫非的背影也说不出来了。白子棋只是淡淡地看着已经没有了人影的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都被扔在大厅了,这也没什么好待着的了,两人谁也不说话了,坐了一会就各自走了。
听到他们走了,万小六就爬起来了,让小春把白天的脚盆拿来,添了热水,让万莫非坐下,脱了他的鞋袜,把脚放进去泡着。
万莫非吓一跳,这娘子又在搞什么新鲜玩意儿。
“我打算做脚的生意。”万小六这一句说得有些莫名其妙。
“何为脚的生意?”万莫非问道。
“就是洗脚,修脚,按摩,拔罐这些的。综合在一起,让人放松。人体的脚的穴道很多,学问也很大,泡个脚、修个脚这个能让身体放松。”万小六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把东西放在桌子上摊开,一排的大小刀具。
“娘子,这些莫非用来修脚?”万莫非问。
“嗯,自然是。”万小六又找来一块布,铺放到一条半高的凳子上。准备工作做好了。就半蹲到万莫非身边,在他的腿上敲着。
万莫非身上怪麻麻的,拉住她的手道:“娘子这是做甚?”
“按摩啊,洗脚的前奏哦,等你脚泡得差不多了,我给你修脚。”万小六继续着动作。
“娘子,这按摩就跳过吧。”万莫非身上酥麻的。
“那好,你脚拿一只出来,放到这凳子上。”万小六指挥着他道。
“好。”万莫非听话的拿出一只脚。
万小六用布擦干净上面的水,就坐到他脚前面,让小春把布包工具找个凳子放到上面,方便自己拿。
万莫非看着蹲在自己脚面前的万小六,心里五味复杂。她想做什么,那就由着她吧,只要她高兴就好。
先拿出一个小仞刀,类似指甲钳那样,却不是指甲钳,把指甲剪掉,又拿出像修眉刀一样的刀把指甲修修,指甲缝里也修修。又用刮胡子的刀,把脚缝中、脚边上,特别的脚后跟的死皮刮掉。这一个个工序,说起来简单,万小六做起来却不是很熟练,小心翼翼的给他修着。
万莫非感觉很舒服,摸摸被刮了死皮的脚后跟,感觉轻松了不少,也嫩了不少。修过的脚跟没有修过的脚感觉就是两码事。
这一只脚修好了,又换了另外一只脚来修。
“娘子,这个你哪里学来的?”万莫非问。
“我那天跟冰无颜研究出来的,这些工具都是她让人捎给我的。”万小六随口回答着,认真的给他修着脚。
两只脚修了好久,万小六伸手试试脚盆里的水温,让小春再添些热水来,小春端来水,万小六让她倒进脚盆里,把万莫非的脚又放进去洗了洗,再拿出来擦干,把一个小盒子里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倒在手上,放在他的脚上摸着,之后又捏着他的脚,这不捏不知道,一捏真是舒服的不想动了。
“娘子,真舒服。”万莫非道。
“那是,我就要靠这个挣钱,不舒服能行吗!”万小六振振有词。
按摩了好久,万小六手都酸了,又拿出几个像酒杯一样的东西,弄了弄往他脚上一盖,酒杯就在他脚上吸住了。万莫非、小春白雾都睁大眼睛看着,这还真是稀奇了。
“娘子,这是做什么?”万莫非问。
“这叫拔罐。拔罐去湿气寒气的,很舒服。”万小六又给他的脚上吸上了酒杯了。
万莫非舒服着并心疼着认真给自己修脚的女人。
没一会,这个酒杯就拔掉了,之后又把他的脚放进水里洗着,再抹上一层精油,这才算大功告成。
小春端来水给万小六静过手,又把东西收拾掉。
“怎么样,舒服吧?”万小六信心满满的问。
“恩,很舒服。”万莫非心疼的把她揽在怀中,“娘子,我给你揉揉肩膀。”
万小六也不客气的全身放松的让他帮自己按摩着。
“哪天,我再给你踩踩背,我觉得洗脚以后再踩个背,那才是享受的最高境界。”万小六眯着眼睛道。
“那我来给娘子洗个脚再给你踩个背如何?”万莫非问。
“还是算了吧,我明天还有事,还是早点睡的比较好。”万小六说着就不要他帮自己按摩了,唤小春让人抬来水。
两人现在也不避嫌了,万莫非都是赖着两个人洗一个木桶的。只是万小六每次都穿着里衣洗,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也罢,能一起洗就很不错了。能这样万莫非很知足了,也就不再得寸进尺了。
第二天一早万小六起来跟万莫非一起吃过早饭就去了买来的姑娘们的院子里。把事先准备好的脚图的纸张发给她们,让她们在上面画出什么什么穴道。不会写字没关系,只要把穴位的点点着,跟万小六一个个解释就行。
其中有一个姑娘,字迹娟秀,而且穴位一个没错,万小六很是欣赏,就跟她闲聊起来,原来这姑娘也曾是大家小姐,只是父亲犯事,家道中落,才落得如此田地。万小六本是个心软的人,拍拍她的肩膀,说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