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完的桃夭犹如偷了腥的猫儿一样,埋在君玄的颈窝咯咯的笑个不停。
马车里一派欢乐幸福。
君玄也不由的绽开笑容,夭儿,你真的是心怀宝玉而不自知,你可知你现在这幅生动欢乐真实的模样,无论是那个男子见了都会心动的。
你不知道我觉得自己有多幸运,可以毫无距离的欣赏见到看到你的各种让人怦然心动的模样。
被这样快乐生动的你抱着的自己,真的是犹如置身天堂,君玄歪头,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桃夭的发,宠溺的温柔的。
“回太子府吧,你应该还有没处理完的事情吧。”桃夭笑够了,懒懒的靠在君玄的身上,看她那姿势完全是把君玄当成了靠枕。
“嗯,现在正在回太子府的路上。”君玄应了声,靠在车壁上思考事情。
桃夭见君玄不说话,在思考事情,也不打扰他,随手拿起一本马车上的书,靠着君玄翻阅了起来。
这本说是将排兵布阵的,和现在的孙子兵法有些相似。
桃夭一页一页的看着,渐渐的入了迷,看了进去。
桃夭的看书速度极快,当墨侍卫停下马车,说道太子府时,那本兵书桃夭已经看了大半。
君玄睁开眼睛,看桃夭拿着那本兵书,问:“你喜欢这种类型的书?”
“我看书没有固定的类型,只要我感兴趣的,什么都能看进去。”桃夭拿着手中的那本兵书在君玄的眼前晃了晃,“这本借我看。”
“送给你了。”那本书君玄已经看过了,放在他这也没什么价值了,桃夭喜欢,变成了那本书仅剩的价值。
“那我就不客气了。”桃夭可是来者不拒的,更何况她对这本书很有兴趣。
君玄先下了马车,伸手扶着桃夭从马车上下来,从马车上下来,君玄就没放开桃夭的手,桃夭也没抽开,任由君玄拉着。
桃夭的另一只手抱着君玄送的那本书,两个人走在一起,很是和谐。
他们一起进了书房,君玄继续在书桌前处理事情,桃夭则安静的抱着那本书坐在书架旁的十分大的椅子上,看书。
阳光射进来,为她们披上金色的阳光。
紫阳宫。
一位身穿粉色衣袍的女子从清晨站到了正午,炎炎的烈日照射着,穆香抬起头,看不清太阳的轮廓,却被太阳刺目的光灼伤了眼睛。
难道她和桃子注定要这样误会着分开,为什么她要在他们最后一面对桃子说那样残忍的话,如果知道,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说半句伤害桃子的话。
她在哥哥和桃子之间选择了哥哥,伤害了桃子,她站在哥哥的那边,对桃子冷言冷语,丝毫不考虑桃子的心情,她明明知道桃子对她有多珍惜,有多么看重她。
也许就是因为她知道桃子看重她,珍惜她,无论她说出什么恶毒伤害桃子的话,桃子都不会怪她,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的让比刀剑还要伤人的话一句一句的从嘴中吐出。
这一生,她都不会再交到如桃子一般真心待她的朋友了,那是她理应得到的惩罚。
不知珍惜的人以一定会得到惩罚,内心一定会受到良心的百般炙烤,让你寝食难安,日渐消瘦。
该回去了,母亲说中午要离开帝都的。
穆香站直身体,最后看了一眼紫阳宫的大门,转身骑马离去,紫阳宫大门下有一张粉色的信笺,那是穆香写给桃夭的。
即使不能见到桃夭,穆香也想告诉桃夭,她很高兴桃夭曾经是她的朋友,她想为她之前的妄语郑重的对桃夭道歉,请求桃夭的原谅。
哥哥的事穆香已经无力管,现在她只知道她不想失去桃夭这个朋友。
但这些话穆香已经没有机会亲自告诉桃夭了,他们之间的再见面是很久很久之后的事情了。
在穆香离开紫阳宫后,一位身着金色蛟龙锦袍的男子骑着快马一路直奔到紫阳宫门口,看到紫阳宫门依旧紧闭着,喃喃自语了一句:“她还在太子府吗?”
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再转头离开的时候看到了紫阳宫门口的那封粉色信笺。
“那是什么?”华锦玉狐疑。
“要不要去看看。”华锦玉这样想着已经从马上下来,走到了紫阳宫门口那封信笺的面前。
信笺由一块石头压着,应该是放信的人为了防止信被风吹跑特意压的。
华锦玉将石块移开,拿起粉色信笺。
看着颜色,应该是一位女子写的,放在紫阳宫门口,说明是写给桃夭的。
和桃夭有交集的女子,是谁呢?华锦玉真的很好奇。
华锦玉在犹豫这要不要打开信笺看看,到底是谁写给桃夭的信?
但这明显是私人信笺,他私自拆开不太好吧。
但华锦玉这样想着,手已经行动起来,拆开了信。
君子不拘小节,看看也无妨,反正他不说,天不说,地不说,谁也不会知道,看完再放回去就好了吗?
华锦玉为自己进行了充分的心里开脱,心安理得的打开信,聚精会神的去看。
华锦玉一口气就将信看完了。
他知道了这封信是谁写的了,穆香,穆将军府的小姐。
这可真是有意思,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第一天遇到桃夭的时候,差一点撞到桃夭的男子就是这位穆香的哥哥,穆寻,有名的少年名将。
华锦玉微笑这将信重新折好,放进信笺里,很自然将信笺放到了他的袖子里。
他改变主意了,他要将这件信带走,说不清具体原因,直觉告诉他,他应该把这封信带走,以后或许会派上用处,也说不定。
华锦玉看了紫阳宫紧闭的大门一眼,转身,毫不留恋的转身,骑马离去。
那块被用来压信笺的石头孤零零的被放置紫阳宫门口,失去了它的作用。
“去太子府一趟,看看桃夭在做什么?知道不知道她最好的朋友要离开帝都了?”华锦玉骑着马突然改变了方向,直奔太子府的方向而去。
那封粉色的信笺安静的躺在华锦玉的袖中,只有风偶尔在它身上拂过,却掀不起半丝的波澜。
它没有履行到它应有的责任,没有让应该看到的人看到,到了不应该到的人手中,或许直到消失,也不会被应该看到它的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