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没有回来!
星河心中一惊,桃夭从风月楼出来,没回紫阳宫能去哪呢?
她不会去南蛮找君朝太子君玄了吧?星河的眉头皱紧,心焦意乱。
不行,他要阻止她,他绝对不会再让桃夭和君朝太子君玄有交集了,星河想着转身,快速出了紫阳宫,行动力极快的就要往南蛮赶。
此时星河脑子里全是阻止桃夭的念头,完全失去了平时的冷静自持。
“主子,你这是要去哪里?你不是说好要回荣国的吗?”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星河的面前,挡住了星河的去路。
星河正处于暴躁的边缘,看到黑衣人挡住他,怒火一下子被点燃,腰间的剑在瞬间被拔出,动作凌厉果断的向黑衣人刺去。
“让开。”星河怒火中烧,暴喝出声。
黑衣人一看星河这般样子,知道拦不住星河,但拦不住也要拦,告知荣皇,荣王回去的消息已经发出去,如果荣王没有回去,他也难逃一死。
黑衣人提起全部的内力,去抵抗星河的剑势。
虽然早在出发寻找荣王之前,就听荣皇说荣王是个不可多得的武学奇才,但从未真正见过。
今日一见,确实如荣皇所说,那强大的内力震得他气血翻涌,只这一招,他便感觉他的半条命丢了。
“你想死吗?”星河虽然剑势凌厉,但并没有要伤到黑衣人的意思,他那种速度,黑衣人完全有能力避开的。
为何不避开,生生接下这一剑,星河皱眉,他的力道他再清楚不过了,黑衣人现在恐怕只有半条命了。
因为黑衣人受伤,口中溢出的鲜血,星河的内心虽然依然很急躁,但脑子已经清醒镇定下来。
“荣皇在等您,还有,神女并没有去南蛮。”黑衣人因为受了重伤,无力再支撑身子停留在半空中,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直的向下跌落。
星河眸子一紧,刚刚他说什么?
星河下意识的攥住了黑衣人的手臂,和黑衣人一起落到了地上,他攥着黑衣人的肩膀,黑亮的眼眸紧紧盯着黑衣人,沉着声音,威慑十足的问:“你刚刚说什么,桃夭并没有去南蛮,你如何知道,她又去了那里?”
黑衣人没有回答,眼睛紧紧的闭着,陷入晕迷。
星河这才察觉到了异样,用手抬起黑衣人的脸,看到黑衣人紧闭的双眼,忍不住气急败坏的低咒:”该死。“
什么时候不昏迷,偏偏这个时候!星河攥着黑衣人的手臂,简直要发狂,他攥着黑衣的手,青筋暴起,看起来可怕极了。
没有去南蛮,那桃夭去了哪里?难道去花满楼吃饭去了?
星河想着,刚刚他实在是太着急,失了分寸,三天前,君朝太子君玄离开的时候,桃夭都没有去送,三天之后怎么可能一个人去南蛮找君玄呢?
这样分析起来,还是去花满楼吃美食比较可能,毕竟桃夭可是确确实实的吃货呢。
这三天一直赖在风雨楼,赖在他的房间,绝大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有桃花糕的原因,星河这样想着,嘴角不由的勾起笑意。
他还真是关心则乱呢。
星河低头,看了看手上扶着的黑衣人,轻叹了一声:“罢了,先把他带回风月楼,再去花满楼找桃夭吧。”
说完,内力提起,一个眨眼不见了踪影。
帝都,一座从外边看不出任何特色的府邸里,一名绝色女子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似乎睡着了。
“你用的力气大了,简墨。”君凌坐在床边,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躺在场上的女子的脸,对坐在一旁桌子上喝茶的简墨道。
坐在桌子上喝茶的简墨闻言,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转头向床上的女子看去,女子睡颜恬淡,看起来睡的很好。
“她武功不差,不得不小心。”简墨收回目光,实话实说。
君凌没有再回答,只是深深的看着床上的女子。
床上的女子在君凌的注视下,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她想是已经了解了此时的状况一般,很安静的慢慢的睁开眼睛,让一直闭着的眼睛慢慢的适应明亮的光线。
“醒了?”君凌嘴角带笑的看着桃夭,轻悠悠的吟出。
是的,躺在床上的就是桃夭,君凌让简墨再次绑架了桃夭。
桃夭睁开眼睛,目光平静的看着君凌,君凌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丝毫改变,丝毫没有愧疚的神色,桃夭从君凌脸上什么也看不出,动动手,打算坐起身。
桃夭动手的时候,发现她一动都动不了,她下意识的去动腿,同样一动不能动。
她的手脚被君凌绑住了!
大脑中的弦一下子松开,怒气冲天而起。
“你这是做什么?”桃夭紧皱着眉头,圆睁着眼睛,愤怒的质问,声音十分尖锐。
“马上给我松开。”桃夭一只手拼命的挣扎,即使用的是最柔软的棉布,桃夭的手腕依旧因为挣扎被勒出了鲜红的勒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你不要挣扎了,这样做除了会让你受伤,别无用处。”君凌清淡如晴空的眸子没有意思波澜的看着桃夭拼命的样子,风轻云淡道。
似乎桃夭受伤,他毫不在乎。
桃夭看着君凌的眸子,那眸子里真的,真的一丝一毫的心疼。
是呀,面前这个人是君凌,即使有天泽的灵魂,也是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人,不会因为她受伤,有一点的心疼。
桃夭停止了挣扎,她垂着眼睛,一动不动,像是认清了现实,放弃抵抗。
房间里,空气安静的渗人,没有谁再主动开口说话,就连坐在桌子前的简墨都一声不吭,不知道再想什么。
“你帮我来,做什么?你说,如果条件可以,我会做的。”桃夭主动说,她认真思考了,她不想一直处于这种被绑住手脚的状态,既然君凌将她绑来了,肯定是有用的到她的地方。
如果答应君凌的条件,可以摆脱现在手脚被绑的境地,她会做的。
君凌等的就是这个,他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个白色的瓷瓶从袖中掏出。
“看到这个了吗?”君凌的声音平稳的没有一丝起伏,不过听起来还是很好听,想是春天的风,轻柔没有波澜。
“桃夭侧头,转头眼睛,将君凌手中的白色瓷瓶认真看了看,沉默的点了点头。
他不会是要喂她毒药吧?桃夭看着那个白色的瓷瓶,不由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