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留步。”将蓝贵妃请出御书房之后,在御书房门口候着的德福看到君玄径直冲向御书房,神情焦急的伸手向前,想要拦住君玄。
陛下刚刚才对蓝贵妃发了火,太子殿下现在进去不是正好碰到霉头上吗?
君玄对德福的阻拦,置若罔闻,甚至以更加快的速度往御书房冲去。
最终,德福还是没能拦住君玄,君玄的速度太快,根本不是他能拦住的。
应该说如果君玄不想让人拦住,谁都是拦不住他的。
德福的手还保持着伸出去的姿势,空荡荡的摆在御书房的门口前,手前手后都没有人,有些冷凄,还有些尴尬。
君玄径直的进了御书房,一转身,便愣住了,他看到了一位他万万没想到,会在御书房见到的人——君凌。
他怎么在这里,而且还躺在御书房的软榻上?
君玄正要上前一步却突然一步也往前迈不了。
他看到了什么?
他的父皇神情十分专注万分担忧,面色紧张的看着受伤的正在被院判治伤的君凌。
那样专注关切担忧的眼神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忽然不想再站在这里,这里,这种父慈子孝的场面和他格格不入,太不相称,他像一个入侵者,是不被欢迎的。
“谁让你进来的。”一声压低声音的带着明显愤怒的质问震颤在安静的连根针掉下,都能听到的御书房里。
呵,终于露出本性了,终于忍受不了,不想再装做对他和颜悦色了吗?
君玄冷冷的抿着的嘴角扬起,嘴角勾勒出弯度,半嘲半讽。
将君凌找回来,你打算做什么呢?我的父皇。
君玄墨黑的眸子冷冽的漠然的审视着对他一脸怒意的君宸,皇帝陛下。
是想用他来对付我吗?
还是说你们联手来对付我呢?
君玄想着,脸上嘴角的笑越弯越大,墨黑色的却越变越冷,让见者胆寒心惊。
谁让他进来的?谁也没让他进来,那他出去总可以了吧,君玄想着,转身丝毫不犹豫干脆利落的往回走。
君宸看到君玄的反应,气不打一处来,猛地站起身,压着声音对十分强硬的命令:“你给朕站住。”
想进就进,想走就走,君玄把御书房看成什么地方,把他这个皇帝置于什么位置?君宸的怒火腾腾的往上升。
君玄对君宸的话置若罔闻,步速半点不减的径直前走。
“君玄,你太放肆了,来人,将太子给朕拦住。”君宸是真的被气到了,眼睛赤红的对外面命令道。
外面的侍卫听到,齐齐冲到御书房门口,将御书房门口堵得严严实实,不留一点缝隙。
君玄看着堵得严严实实的御书房门口,觉得十分可笑。
凭这些人就想拦住他,是不是太长时间他不动武,这些人都忘记他会武功了,而且武功相当的高,今日就好好的提醒一下他们,最好让他们终生都记得。
君玄垂在身侧的手抬起,所有人都察觉到时候,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将所有堵在御书房门口的侍卫全部打出三丈之外,一瞬间御书房门口变得清静宽敞多了。
君玄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缓缓的转头,看向他的父皇,:“陛下,你还有事吗?”声音明明很轻,听起来却十分像是在挑衅。
君宸看着君玄冷冽漠然的申请,墨黑清冷的眸子,听着君玄轻柔却充满挑衅的话,感觉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挑衅。
“你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以为你武功高,就可以不把朕放在眼里吗?你以为你武功高,朕便治不了你吗?”咬牙切齿的话,恶狠狠的赤红的眼神里带着可以将一切燃烧殆尽的怒火。”银雪,还不出来,将太子给朕拿下。“君宸转头对着空荡荡的空气,斩钉截铁的命令道。
当君玄以为君宸是被气傻了的时候,不知从何出,突然出现了三个身穿银衣,脸色雪白的男子。
那三个男子在眨眼间便到了君玄周围,快的连君玄都没有反应过来。
君玄握紧手中的剑,以极快的速度向那三个男子划去,剑穿过那三人的身体,丝毫没有受到阻碍,就像穿过空气一样的感觉,轻极了。
怎么回事?
君玄忽然睁大眸子,想了什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在君玄倒下时,那三个银衣人就停了下来,其中一人接住了倒下去的君玄。
“太子君玄以下犯上,自今日起,被关进天牢,以示惩戒。”君宸挺直着脊背,双手背后,看了一眼晕倒的君玄,冷声道。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在场的太医和臣子大惊失色。
陛下一向对太子殿下最为宽容,今日这是为何?
所有人都不解的抬头看着他们的帝王君宸。
君宸一句也没有解释,下完了命令,转身往御书房里面走去,去看君凌的伤势。
众大臣,众太医,你看我,我看你,都没有想到一个理由,一个原因,最后只能在心里轻叹一声,君心难测,做了结尾,断了篇章。
那三个银衣人,从始至终没有开一句口,在君宸说完之后,便带着昏迷的君玄往皇宫的天牢走去。
银衣无形,君玄在昏迷之前想到这三个字,那是他从一本十分破残的古籍上看到的一种武功秘籍。
那本书因为损坏太严重,他只看到了银衣无形,雪族秘术这八个字,现在想来那并不是因为年代久远损坏的,而是人为故意损坏的。
他的父皇真的对他太好了,为了对付他专门找到银衣雪族的人,让银衣雪族的人修炼银衣无形专门对付他。
他修炼的武功名为龙炎决,是上古的一种武功,几乎是无敌的,而银衣无形便是龙炎决唯一的克星。
原来,他的父皇早就想对付他了,原来,之气他父皇对他无底限的纵容是因为银衣无形没练成,无法制伏他。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要信了,就真的要信了,信了他的父皇是真的爱他,放弃他母后真的是因为迫不得已,为了百姓。
原来,他一直是对的,他从小便看透了他父皇的真正面目,自私的,贪婪的,丑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