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红宝儿这个皇帝备胎梦到了满室红光或者青龙附身的奇梦,谁知他却跟徐羡说梦到的只是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
他清秀的眉毛促成一团,带着几分的难堪和愁苦,“接着我就醒了,发现裤子里头凉凉的,还有些黏糊糊的东西。你说我是不是生病了?我也不敢告诉爹娘,怕他们担心。”
徐羡猥琐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小子没看出来,你还挺早熟嘛!”徐羡仔细的打量着红宝儿,见他唇上生出淡淡的绒毛,脸上也有微微的油光,果然是到了青春期了。
徐羡勾住他的脖子,“跟我说你是梦见哪个女人了?”
红宝儿迟疑了一下红着脸摇头道:“我……没有看清,我不记得了。”
徐羡拉着他到了墙角,“让我瞧一瞧!”
“你要瞧啥子?”
“废话,当然是瞧你的‘患处’了,赶紧的,我还有事呢。”徐羡强扒开她的裤子,果然见他已是生出几根零星的鸟毛,嘿嘿的笑道:“从现在起你就是个正式男人了。”
红宝儿提上裤腰不解的问道:“难道我之前不是男人嘛?”
徐羡一捂额头道:“你连分桃断袖的事情都明白,怎么轮到自己身上就不懂了。我的意思现在你可以行人伦之礼了,懂了吧吗?”
“真的?”红宝儿没了难堪,反倒是有几分雀跃之色,倒是不他急着试用一下男人的道具,实是因为这个夭折率极高的年代,长大成人真的是一件值得庆幸和骄傲的事情。
“哎呀呀,老身恭喜赵公子了!”两人正说着话就见对面的门吱嘎一声开了,那位身材丰满,胸口白花花的老鸨子出了门,一伸手就要往红宝儿肩上搭。
红宝儿不慌不忙只淡淡的道了句,“你若敢碰我一下,我就告诉我二姐。”真别说,他这份淡定还真有几分皇帝备胎的气度。
老鸨子闻言身子微微一颤,那即将碰到红宝儿的手立刻缩了回来,显然她是怕极了赵宁秀。这很正常,不仅她怕就连徐羡心里也有几分怵那疯丫头。
老鸨子讪讪的笑道:“公子千万别喊,老身不碰你就是,老身就是想跟你说,咱们新来了一个姑娘不仅人长的标致还是个完璧,公子若是喜欢就说个时候,老身专门给你留着。”
“知道了,赵妈妈赶紧的回去吧,我二姐若是见你跟我说话,怕是又要没完没了啦!”
红宝儿还真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后生,可为什么年纪大了就变得好色了,连有夫之妇都不放过,想必那小周后是个绝色了。
徐羡嘱咐红宝儿要注意个人卫生时常擦洗,便离开赵家去了皇宫。他自是去给郭威送礼的,郭威虽然没给徐羡升官,却把殿前新收的士卒全部划到红巾都。虽然他仍旧是个都头,可是手下已经有三百多人了,都快赶上一个指挥使了。
王峻恨徐羡不死,郭威自然不想惹怒他,尤其是他现在刚刚立了大功,又多了几分声望,行事自然也就更加的跋扈,在郭威面前也更加肆无忌惮。郭威没把徐羡的头割了送他当新年贺礼,便算是对徐羡够意思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眼看着就要到后阁了,就见王峻大摇大摆的从后阁出来,头戴展脚幞头,身穿紫袍,腰挂佩剑,身后的跟着一溜宦官,人人怀里抱着一堆的东西,八成是郭威赠给王峻的年货。
徐羡见了他正要躲开,王峻却已经开口喝道:“混账,你跑什么!”
既然被他瞧见了,徐羡也就不躲了,离他还有几步便停住,直着身子一拱手道:“下官见过王枢相!”
“你见了本相就逃,显然是怕了,为何不恭敬一些。本相若是高兴了,说不准还会饶了你。”
“呵呵……枢相怕是弄错了,是陛下之前吩咐过下官,不要与您一般见识。”郭威都说王峻小肚鸡肠十分记仇,徐羡已是得罪了他,就算是现在跪舔也没有用,何必再委曲求全。
“好!有种!”王峻一拍手道:“不要以为有陛下护着你,本相就收拾不了你!”王峻也不明白,郭威为什么会护着徐羡,刚才还在替他向自己求情。
“呵呵……下官有没有种自己清楚,枢相若是有种尽管把手伸到殿前来,或是派人到柳河湾来杀我。”
“本相现在就杀你!”王峻说着就要拔剑,不等他剑身出鞘,徐羡脚下一动已是窜出去老远,一口气跑到了后阁门前。
老穆头呵呵的笑道:“咋啦?刚才碰上王峻啦?”
徐羡喘了口气道:“可不是!要拔剑杀我哩!”
“那人越来越不是个东西,立了一星半点的功劳,就敢对陛下不敬,早晚没个好下场。你只要在殿前待一天,他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还少不得穆头儿在陛下跟前多多替我美言哪!”徐羡从包袱里取出两罐茶叶递给老穆头。
老穆头却是一不接,“俺一个粗人,喝这玩意作甚,要是有心就请老子喝酒。赶紧的给陛下送去吧。屋里只有冯太师一人,这老头也是,好些时候没来了,现在又上赶着过来奉承陛下。”
如果只说兵大爷是墙头草确实有点冤枉,兵大爷除了爱钱之外还是很讲情义的,还有同情弱者为人抱打不平的时候。
比如后唐闵帝李从厚登基后,便逼反继兄李从珂,并派遣大军征讨。当时李从珂只占据地贫民少的凤翔,根本没有造反的本钱,面对城下征讨的大军,他脱下盔甲历数多年立下功劳和遭遇的不公,听得攻城的大军听得眼泪汪汪的,接着就向他投降还帮他夺了皇位。
至于冯道那就真的只尊奉强者,说白了就是彻底的墙头草,可是奇怪的是他无论他怎么倒,对方都会接纳他,并给予极高的待遇和地位,即便是耶律德光这个异族酋长也不例外,这便是他的能耐了。
徐羡进后阁的时候,郭威笑着给他斟茶,似乎丝毫的不介意他前些时候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