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欧东辰让人爆料的当年的旧事,集团夺权的新闻更加的白热化。
纯美初恋,意外车祸,被送国外,颠沛他国。
七年前的事随着媒体被一件件挖出,属于这个强势男人的灰暗过往被一件一件呈现在媒体面前。
谁都没有想到现在这个叱诧风云的男人曾在风雨飘摇的七年前是个落魄的少年。
忍辱负重的从国外回国,夺权,其中的狠绝与毅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这让很多人不寒而栗,也让很多媒体突然间少了很多的报道。
原因不过是因为,媒体惊破了天,而在法律上警察没有任何举动,似乎媒体这些天报道的不过是一件跟天气有关的新闻。
而欧东辰面对媒体的逼问,他也只是淡漠的说一句,相信警察会给一个合理的水落石出。
这几天,我也跟欧东辰形影不离,他不让我离开他半步,就算在记者的包围下他也是紧紧拉着我,却也将我保护的很好,用他的外套将我的头遮住,将我搂在臂弯。
似乎那里是一个最温暖最安全的港湾。
不管欧东辰面对媒体如何的云淡风轻,但在东方集团的董事打压下也还是焦头烂额,眼圈周围也有了黑青色。
我想,警察没有调查此事,必然跟韩子磊有关,也许,他答应了我的请求并不在为难欧东辰。
但是,消息久久不停止而越演越大,或许也跟其他两方势力的加入有关。
葛彦绝对是其中的一人,他有这个实力也有这个魄力,除了他,还有一个人,可是我在也想不出会是谁。
所以,我犹豫了一会儿,对欧东辰说:“葛彦手里有媒体爆料出来的录音和照片。”
“葛彦?”欧东辰有些不可置信,说:“你是说这段录音和照片有可能是葛彦曝出来的?”
我点头。
我说:“他也是因为……”
“我知道,为了你。”欧东辰接了我的话。又蹙眉说:“他怎么会有录音和照片?”
我说:“照片和录音是葛彦在巴黎时别人寄给他的,寄件人未留名,那人有可能跟这次事件有直接关系。”
欧东辰浓眉紧蹙,双眼眯缝,眯成一条线的眼里爆射出不寒而栗的光芒。
然后,他示意莫白调查前段日子所有出国的信件信息和寄件地址。
欧东辰嗜血的目光让我胆战心惊,那一刻,我突然就害怕葛彦与欧东辰两人兵刃相见,在我的两侧仇视对立。
若论狠,温文尔雅的葛彦怎么能敌的过腹黑的欧东辰。
要知道欧东辰可是从血与泪中踏着恨一路走到现在这个地位的。
我害怕极了,手脚发麻,看着欧东辰却不能让他放弃,毕竟这一次是葛彦犯他。
所以,我只能阻止葛彦继续他的行为。
今天下午记者发布会马上就要召开,这期间若能让葛彦收手还来得及。
我就趁着欧东辰开会之际偷偷离开,去找葛彦。
已到深冬,郊外的寒风更加刺骨。
我下车,紧了紧衣服。
绿树成荫,山林幽静,欧式风格的圆形屋顶在树林间若隐若现。
我轻步上前,思索着该怎么跟葛彦说。
无论怎么说对于葛彦来说都是伤害。
正在我沉思的时候,一个身影闯了出来,狠狠撞到了我的身上。
我哎哟一声,抬头。
白安然。
我惊鄂的看着她,她双眼通红,苍白的脸上挂着冰冷的泪,抽泣着,像狠狠的哭过。
她见是我,也愣了愣,然后发泄般一般推开我,哭得更加悲伤,却不搭理我,捂着嘴越过我跑了出去。
长发随着奔跑的东西飘扬,纠葛在一起,像倔强缠绕的心事。
我错愕的看着白安然娇小的背影,心想,她这是怎么了,和葛彦吵架了吗?
轻轻一叹,到底是倔强惹得祸。
回头,我走进了别墅。
因为别墅里的佣基本多认得我,路上并没有拦截。
院里,碰上了程管家,我礼貌的问他:“程叔,请问葛彦在家吗?”
程管家见我,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然,对我的问题也是支支吾吾:“少爷……他……呃……”
我问:“怎么了?”
程管家说:“少爷……在见很重要的客人,呃,顾小姐要不然在客厅等等,我去通知少爷。”
我说:“好,麻烦您了。”
程管家笑,忙说不客气,神色放松了几分。
我蹙眉,倍感蹊跷,不由抬头向葛彦房间望去。
我装作不经意的说:“刚才,我碰到了白小姐,她似乎很伤心。”
程管家脸色更加难看,说:“白小姐,和少爷闹别扭呢!”
我挑眉,并不相信,那样子哪里是闹别扭这么简单。
正在我与程管家交谈之际,一个女子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白衣苍白,容颜憔悴,板栗色卷发秃废的垂在胸前,有一丝凌乱,不在光彩照人。
我一惊,竟然是苏娅菲。
她美丽的容颜苍白的毫无血色,双目空洞,似乎所有的光芒都被某种伤心的事给击碎了。
我看着狼狈的她,想,她怎么在葛彦家里?难道白安然的哭泣跟她有关?
我上前,拉住她,喊她:“娅菲。”
她木然的抬头,好半天,似乎不认识我般看了我好久,然后,她的目光渐渐凌厉,突然一把推开我,对我吼:“是你,怎么又是你?顾茶思,怎么每一次都是你,怎么每一次我想要企图拥有葛彦的时候,他每一次都说爱的是你?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让葛彦爱上你,为什么我将我的所有都给了葛彦的时候,他爱的还是你?在梦里都是你?”
她的怒吼如狂风,嘶哑着嘶吼着势不可挡的对着我迎面而来。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这样歇斯底里的怒吼,我们曾经争锋相对过,每一次她都是像高傲的孔雀一样用强势攻击着我,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痛苦怒吼。
本来冰释前嫌的我们,就在今日,我不知所谓何事突然破裂。
我颤着声音问:“娅菲,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竟然问我怎么了?苏娅菲更加悲愤,她指着楼上的房间,说:“你怎么不去问问那个男人我到底怎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我怎么了?”
她说:“你们够了,若相爱就在一起,若不爱就彻底分开,何必演出一副想爱却不能在一起的苦情戏给我们看?”
我震惊,说:“你说什么?我们没有,你误会了……”
“误会?”苏娅菲冷笑:“若非当年他母亲……”
“苏小姐,请你慎言。”这时,在一旁一直沉默的程管家突然出声打断了苏娅菲。
我问她:“当年他母亲怎么了?”
苏娅菲脸色越加苍白,期期艾艾的苦笑着,眼泪眼泪大滴大滴的落。
她没有回答我,程管家的警告很成功的让她闭了嘴,也很成功的让她安静了下来。
然后,她转身离开,就给我一个幽怨的背影。
我望着二楼的房间,窗帘遮住了屋子里的所有,像隐藏着深深的秘密和过去。
我不相信,楼下这么大动静,他会不知道,很显然,他现在不愿意出来见我。
今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程管家刚才遮遮掩掩的态度也很显然并不想让我知道。
我拿出手机,就在楼下,就在可以用声音呼喊葛彦的地方,用手机找他。
电话通了,优美的旋律一直没有终结,一直在响着。
一次又一次。
葛彦不愿接电话。
我望着楼上晃动的窗帘,帘子后我相信葛彦正看着我。
我对这晃动的窗帘说:“葛彦,你们究竟怎么了?”
无人回答。
我说:“葛彦,我知道你在楼上,你说话啊。”
他不出声,我又满心思欧东辰的事,不由有些着急,我说:“葛彦,你出来见见我好吗,我有很重要的事找你。”
冰冷的寒风吹过,窗帘浮动,隐隐约约,我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窗边,淡淡的暗影投射在窗帘上,一动不动,显得落寞而孤单。
他似乎在看我,良久,他转身,我以为他要下来,却久久不见人影。
我心里更急了,想要就这样闯上去,却被程管家拦住,他说:“顾小姐,少爷他现在需要冷静,请你让他静一静。”
我说:“我有事找他。”
程管家说:“顾小姐,你也知少爷对你怎么样,不是万不得已他绝不会闭门不见你,所以,请顾小姐你的事暂且放下,为我们少爷考虑考虑。”
“程叔。”我不甘心,又来回看了看房间,说:“程叔,那你替我转达好吗,他不见我,电话总该接听吧?”
程叔勉为其难的点头。
我想了想,问:“他究竟怎么了,前几天不也好好的吗?”
程管家叹息:“至于何事,顾小姐不必过问,我只能告诉顾小姐,昨天白天,老爷夫人和老夫人一同来过了这里。”
葛彦的父母和奶奶过来找过葛彦了,什么事这么重要非要楚家这么多人来找葛彦?
难道是因为楚家和林家两大家族的联姻?
所以苏娅菲才会那样歇斯底里的痛苦?而葛彦不愿意,所以白安然才会那样忧伤,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所以,她们才会怨恨我。
可是,葛彦为什么不见我?
我担忧的望了一眼二楼房间,世事难料,哪里是我能够猜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