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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我们的距离
作者:陌清浅更新时间:2024-11-18 12:16:47

尽管她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我还是从口罩与眼镜的空隙里看到了她苍白毫无血色的肌肤。

她很憔悴,失魂落魄像生病了。

她走的很慢,一步一顿,很艰难的样子,像是被什么事狠狠的打击着,不可置信不愿接受。

发尖指尖连耳垂上的耳环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而她的手里,捧着一大堆检验报告。

这样子的她让我突然觉得害怕。

她究竟怎么了?

我过去,在她身后,想伸手拉住她,问问她,怎么了。

而我的手还没有碰到她,有一个孩子突然撞过来,撞翻了她手里的检验报告。

苍白的颜色,黑字白纸,苍凉的落了一地。

一张报告赤踝踝的呈现在我的眼里。

彩超图文检验报告单。

姓名:苏娅菲。

孕初期,胎儿56天。

晴天霹雳。

我被这份检验报告单彻底震惊了,苏娅菲怀孕了?她和谁的孩子?

那男人是谁?

苏娅菲愣了一会儿,突然疯了般蹲在地上拼命的将掉落一地的报告单抓在怀里,紧紧的,惊恐与保护的姿态。

我离她很近,几乎能够听到她压抑在胸腔里的哭泣声,一点一点的压抑成低低的嘶吼,很低很低,能够将胸腔压抑的生疼的低。

悲哀的强制的。

她或许从她的头顶看到了我在她背后投下的影子,她警觉的紧紧抱着报告单,转身看我。

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她愣住了,久久的,她手里的报告单已经被她捏的皱成了一团。

细长的鲜红指甲被生生折断。

我一抖,担忧彻骨,我低低问她:“娅菲,你这……你这是?”

苏娅菲瞪着我,她的眼睛尽管隔着墨镜,我还是从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悲哀与痛恨。

她退后,不让我靠近她:“没怎么……你来做什么……你滚!”

我说:“这报告单……”

她将报告单突然紧紧抱在怀里,眼眸冰冷,言语却渐渐有些激动:“这与你无关……这与你无关……你滚,你滚。”

我说:“娅菲,你是名人……”

“名人?”苏娅菲呵呵苦笑,那笑颜凉的惊心:“名人?名人怎么了?名人就不能有爱吗?”

她压抑而痛苦,倔强而尖锐的看着我问我。

她究竟怎么了?

爱?这孩子与葛彦有关吗?可是,怎么可能?

我不敢置信,心里突然有一种被压抑的情绪,我一字一句的问:“这……与葛彦……有关吗?”

我问的很小心,不敢大声,因为,这份伤害若一旦攻破,疼不止我一人。

我尽管问得很小声,苏娅菲还是听到了,她愣住了,脸上只剩深深的溃败,仿如隔世那么久,然后,她就呵呵的苦笑,不可遏制的苦。

她说:“跟他……有关吗?”

她说:“能跟他……有关吗?”

她悲哀的喃喃,脸上是冻了三尺冰般冷的不敢相视。

我上前,想抚平她脸上的寒,我的脚刚迈向她一步,她就转身,便向医院门口跑去,不给我任何安慰她的机会。

她的身影,在人群里单薄的像随时将会被风吹散。

我想追,一阵呕吐突然袭来,让我止了步,爬在垃圾桶旁大吐特吐。

吐完,苏娅菲已经不见。

我直挺挺站在医院走廊,望着已经消失在人群里的苏娅菲,久久回不过神。

包美美没有认出来苏娅菲,问我:“那女人是谁?怎么好像很不愿意与你交流,你们认识吗?”

我望着苏娅菲离去的人流里,说:“认识,我们是好朋友,不过那已经是好久好久以前的事了,我们都变了。”

消化内科,我呆若木偶的等候着,心思完全飘到了苏娅菲的事情上。

她待葛彦情深如寿,后来进了娱乐圈却与萧颜有了关系,那时,我以为她被利欲熏心,企图入豪门而背弃葛彦,谁知苦衷于她竟是真的存在。

时至今日,她与葛彦的关系终于错综复杂,爱情的伤纵横交织着,我再也看不清她。

结果,我去医院检查的事还是被耽搁了。

因为林莜莜。

我看见她竟然与萧颜在一起。

我与包美美正在等候的时候,林莜莜与萧颜便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我一阵惊讶,她怎么会与萧颜在一起?

我快步跟上去,却在一个转角,跟丢了他们。

我正在疑惑,我的身后,林莜莜突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问我:“顾茶思,你怎么在这里?”

我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身后,已经没有了萧颜的身影。

她问我:“看什么呢?”

我看着林莜莜:“你怎么会和萧颜在一起?”

“萧颜?”林莜莜轻笑:“你是说东亚集团的总裁?茶思,你可别忘了我以前是名人多少跟这些人有过照面的,熟人相见难免不会打声招呼,这有什么奇怪?”

我蹙眉,并不是很相信林莜莜的话,她爱东辰人尽皆知,萧颜与东辰不和也是人尽皆知,她怕是比任何人都恨萧颜吧。

但是,我并没有追问她。

她又问我:“你不是去巴黎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东辰呢?”

我低头,说:“国外无聊,我先回来了。”

林莜莜笑,嘴角却透露一丝嘲讽,她说:“这样便好了,你最好不要是因为东辰在外面……你生气,一个人跑回国的,你也知道,东辰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外面有个有身份的女人是难免的嘛,你的理解。”

心里细细的疼痛划过,我掩饰的笑了笑,说:“怎么会呢,东辰他哪里有女人,我怎么不知道?他在巴黎天天跟我在一起呢。”

林莜莜张大嘴,故意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原来是这样,现在的媒体真的是什么事都敢报道,我还以为是真的。”

我脸色苍白,呵呵的笑。

不自觉间,指甲陷入了掌心。

林莜莜话里一句有身份的女人几个字还是让我赶到了羞辱,心仿佛被什么压着,哽哽的难受着。

林莜莜走后,医院里排的号也已经过了,医生说过号作废,需重新挂号。

我嫌麻烦,也并没有哪里不舒服,也就放弃了。

包美美唧唧哇哇嚷着,陪了我半天,竟然是空达,看个病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乱跑。

我无奈,赔笑,说:“行了,别磨叽了,我请你吃大餐。”

一说大餐,包美美整个人蹦哒的几乎飞上了天。

深夜,我再一次,辗转反侧,身旁的位置冰冷而寂寞。

空荡荡的像我的心。

原来习惯了两个人,便很难适应一个人。

欧东辰直到此刻,都没有回来,他还在巴黎,并没有因为也我得负气离开而后悔。

他只是很平静的跟我说:“茶思,过几****在回来。”

眼泪划过,像一道冰冷的河,隔了我与欧东辰的爱情。

我们的距离,隔着国际,隔着一个身份。

一夜未眠,我独舔冰冷。

葛彦与白安然的喜讯便是在我回国后的第二天传来的。

那天,天边刚露鱼肚白,白安然便在这样寒冷的清晨发消息给我说,下月初我就要与葛彦结婚了。

简简单单一句话,配了一个害羞而又欢喜的表情。

那份欢喜昭然若揭,在这个清楚温柔而又凌厉的对着我得意的笑。

我的心骤然疼痛,为了苏娅菲。

为了那个曾经因为爱情误入歧途而痛苦一生的女子。

她的爱那么深,不该被辜负的那么薄。

我对白安然说,葛彦他不爱你,你不会幸福的。

结果,便是白安然歇斯底里的愤恨,她说:“顾茶思,你胡说,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得不到葛彦的爱,你这是在嫉妒,你永远也不会幸福,永远不会。”

你永远都得不到幸福,这个诅咒够毒。

我苦笑,可是她说对了啊,爱上欧东辰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幸福?

不打算继续与白安然叫嚣,我起床,决定去找余嫚嫚,告诉她娅菲的事。

这一次,我想要帮助她,不让她一个人在自作主张伤害自己。

起床,天气依然寒冷,我随意拿了一条围巾,没想到却是葛彦当初给我那一条,他说,这围巾是娅菲送我的。

我记得,他当时说,想要在我感觉寒冷之前温暖你,让你不知寒冷。

他说,这是娅菲说的。

我围在了脖子上。

很暖。

雾霾无边的天气,白茫茫的一大片,细细的朦朦的湿气扑面,我缩了缩脖子,捧着手吹了一口热气,心里叫嚣着,真冷。

然后,在雾霾的朦胧间,我看见一身冰霜的苏娅菲形支单影的站在路的尽头。

一身单衣的她,单薄的像一个随时会纷飞的纸片人,她看着我,隔着雾的距离。

这时的她,是苍白的,憔悴的,忧伤的,俨然不像被万众瞩目的大明星。

她只是像一个走失的孩子,无助的哭泣着。

我大惊失色,忙向她跑去。

她喊我:“茶思……”

她的声音潮湿而嘶哑,带着满腔倦怠的喊我。

她的头发被雾霾的湿气打湿紧紧贴在脸颊。

我慌忙的拉住她僵硬的手,冷如坚冰,心里骤然一疼,她这是在这样的天气站了多久?我问她:“你怎么了?怎么能在这里,怎么这样折磨自己?”

说着,我的眼睛就湿了。

有多久,我没有看到这个婉约的倔强的女子这软弱的一面?

她缓缓的看着我,一点一点,很慢很慢,似乎是在冰冷的天气里被冻的动弹不得。

最后,她看着我,嘶哑的无力的开口,她说:“葛彦他,终于要结婚了……”

我狠狠愣住,这么快她就知道了?

我还未回答,她又幽幽的说:“他怎么能结婚……他怎么就这样结婚了……他怎么能这个时候结婚……他不知道,我已经已经……”

她说着,踉跄了一下。

我慌忙扶住她,我说:“我们先回家……”

我话未完,她突然抓住了我的围巾,紧紧的看着,眼眸一寸寸溃败的灰。

我取下来,替她围上,我说:“娅菲,谢谢你送我的围巾,很暖和。”

她苦笑:“我送的?”

她紧紧抓着脖子上的围巾,独自喃喃:“我送的,我送的。”

我惊慌起来,这样的苏娅菲让我惊慌失措,我说:“娅菲,你怎么了?”

她却没有回答我的话,她的眸光越来越灰败,最终,寒风乍起时,她突然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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