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音与白梦初的婚礼整整举办了三天三夜宾客们才终于散去,三天之后他们就各自收拾行李准备回到法国。
花音自从与白梦初结婚之后大改之前闹腾的性格,按照白梦初的话来说,两人认识的时候因为花音对自己一见钟情,所以那时候给他的印象就是很随便,到了法国千万不能再随随便便搭讪男人了。花音一边收拾两人的行李一边抱怨,还不是来电了怎么都挡不住呗,不然她也不是那种随便搭讪的人啊。
白梦初办完手续回来,看到花音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自言自语地抱怨,笑着倚在门边看她那可爱的样子。
“怎么了,有抱怨啊?”
花音吓一大跳,赶紧塞了几件衣服进箱子,然后想转移话题:“梦初,我们就这样回法国了,那凶手的事情怎么办,万一许天豪又对你下杀手了呢?”
“他想杀我无非是为了怕我继承白家的财产,这件事我已经考虑过了,等白老头挂了我就将白家的产业捐出去,谁也捞不到一分一毫。”
花音没想到白梦初居然已经有了这样的打算,这虽然是个处理财产的办法,但是要等白老爷子去世才能实行,一方面觉得盼着长辈过世非常不礼貌,另一方面担心在那之前许天豪又有动作。
花音将这些顾虑与白梦初讲,然后提议道:“现在你已经接手了白家大部分产业,不如与我哥哥合作,我相信碍于傅家,许天豪暂时也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白梦初知道花音是为自己着想,也绝对相信傅延笙是个非常好的倚靠,只是白老头会同意他将产业与傅家合并吗,毕竟是个多心的老头子。
“我回法国之后再考虑一下吧。”
第二天所有人都整装待发,白梦初看到傅延笙揽着苏晴暖一块出现在机场,并且手上拎着两袋行李包。
“怎么,你不会也要去法国?”
“怎么,很奇怪吗?”傅延笙反问他。
苏晴暖默默从傅延笙的怀里出来逃到花音的身边,关于这两人诡异的气场,她与花音的感觉是一致的。
“嫂子,这下我们在法国就可以作伴了!”
花音第一次去法国,还是以白梦初妻子的身份与他一起生活,难免觉得非常激动。
而对于苏晴暖来说,虽然听说自己在法国待了四年,但是现在也是完全陌生,有花音陪伴真是再好不过。
不过她似乎忘了傅延笙的存在,明明他才是那个今后要与她朝夕相处的人。
白梦妮接到傅延笙去法国出差的消息,愤愤地将傅家别墅摔了个稀巴烂。总是不回家也就算了,现在直接给她跑到国外去了。
一伙人经过十一个小时的飞行,令艾德纶,苏晴暖以及花音佩服的是,一觉醒来发现傅延笙与白梦初还在大眼瞪小眼地斗嘴,精神可真是好。
回到法国,有件令白梦初非常尴尬的事情。
他偷偷俯在艾德纶耳边交代,上次离开法国之前苏晴暖都还和他在同居,所以苏晴暖的行李什么的都在他家,这些要是让花音看到了可不得了,而且苏晴暖也不可能继续与自己住在一起,还是得尽快给她找个别的住处。
艾德纶坏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让暖暖回我阿姨那边住就行,我们先去吃个饭拖延时间,你赶紧回家把暖暖的行李打包一下给送过去。”
白梦初激动地点头,不禁对艾德纶竖起一根大拇指:“真不愧是大师兄,太可靠了!”
白梦初说完就一溜烟跑回家开始收拾苏晴暖的行李,其他几人见只有艾德纶回来不免好奇地问了他的去处。
“那小子碰到熟人,估计要一会才能回来,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饿死了饿死了。”
多亏艾德纶鼎力相助,白梦初用最快的速度冲回家将苏晴暖的行李打包好送的凯瑞林的小房子,顺便与她打了声招呼才急匆匆地赶回餐厅。
一伙人终于吃饱喝足准备分道扬镳,艾德纶偷偷告诉傅延笙,让他带着苏晴暖去他阿姨家的小房子,傅延笙看了一眼对法国的一切仍处于迷茫的苏晴暖,冲他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各回各家之后,傅延笙按照艾德纶所给的地址,来到了凯瑞林的房子。
只见房子里面的灯还亮着,他带着苏晴暖走进去,里面正做着一位美丽的外国女性。
“你就是傅延笙先生吗?”
傅延笙用流利的英文回答她:“是的,你就是艾德纶的阿姨凯瑞林小姐吗?”
听到他用小姐称呼自己,凯瑞林开心得摸了摸自己保养得当的脸:“是的。”
她向傅延笙身后看过去,果然是苏晴暖,只是与艾德纶所说的异样,她的眼神充满了陌生与恐惧,躲在傅延笙身后不肯出来打招呼。
傅延笙注意奥凯瑞林的视线,将苏晴暖拉到面前凑到她耳边说:“这位是你曾经住在法国的房东,凯瑞林小姐。”
苏晴暖反应过来,礼貌地冲凯瑞林点了点头。
凯瑞林并没有为苏晴暖的无礼感到生气,相反的还因为她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觉得非常心疼。
她走过去,忍不住抱住了苏晴暖的身子,苏晴暖起先身子一怔,随后觉得这位夫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不禁伸手回抱住了她。
凯瑞林轻轻拍了拍苏晴暖的背,随后松开她将屋子的钥匙交给了傅延笙:“这是房子的钥匙,有什么问题的话随时再联系我。”
傅延笙接过钥匙,向凯瑞林道了谢便送她离开。
他回到屋子内的时候发现苏晴暖环视着这房子的一切,仿佛在寻找什么似得。
傅延笙知道苏晴暖是在记忆里搜寻着关于这个小屋子的一切,确实这个屋子布置的相当温馨,门口甚至还有亲手栽种的花,刚才送凯瑞林回去的时候,从她那听说是苏晴暖当年种下的。
他看着苏晴暖环视四周,眼神里却还是飘忽着陌生,不由感到一些心疼。
有取有舍吧,人生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