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白梦初那小子应该也收到邀请了吧,他跟你一同来了吗?”顾寻礼礼貌地拿起桌上的酒杯冲傅延笙举了举。
傅延笙拿起面前的酒与他轻轻相撞:“来了,怎么你还想约他?”
“许久不见,一起吃个饭什么的总是可以的。”
傅延笙喝了一口杯中酒,看了一眼顾寻礼身旁的许甜,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明天晚上的舞会你就能见到他了。”
次日米兰秀结束,大家的重心都放在这场为上流人士举办的舞会上,各大商业的巨头以及一线明星都纷纷到场参加。
“我们去引开顾寻礼,艾伊可以行动了。”
傅延笙一把拉过完全没有准备的白梦初,冲艾伊做了个眼色。
“明白。”艾伊点头会意。
白梦初一边挣脱傅延笙一边被他拉到了顾寻礼面前,顾寻礼一见这两人关系真是微妙的好,忍不住上前笑道:“大舅子跟小姑爷关系很好啊?”
白梦初一把甩开傅延笙的禁锢:“谁跟他关系好了。”
“顾寻礼,许久不见,你肯不肯赏光多喝几杯?”
白梦初也没那么多客套话,本来就是奔着这个目的去的,便直接约了顾寻礼。
顾寻礼有些顾忌,看了一眼身旁的许甜,许甜露出了笑甜的笑容:“去吧,没关系。”
听到许甜这么说顾寻礼却仍是担心什么似得,直到许甜催促他离开,顾寻礼这才放心地与白梦初和傅延笙走。
“怎么了,好像很怕那女的一样?”
白梦初对顾寻礼对待许甜的态度的有些意外,好歹顾家在白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论财力,顾家并不比许家差,甚至还可能高于他们许家,顾寻礼这样害怕许甜的模样实在是看不过去。
顾寻礼看了一眼许甜的方向,确定她听不见才小声告诉白梦初:“她老爸在****吃得来,不保证会有什么意外。”
看着顾寻礼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傅延笙猜测他或许已经遭受过许甜父亲许天豪的威胁,否则以他一直对顾寻礼的认识,他怎么可能露出这副怂态呢。
其实一直待在许甜边上顾寻礼也是相当有压力,他暗自庆幸白梦初与傅延笙将他带离了她的身边,这才觉得松了口气。
此时许甜因为顾寻礼走了闲的发慌,四处观察到场的来宾中有没有顺眼的男人。忽然她与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帅哥对上了眼,发现他也正在盯着自己看,瞬间装作娇羞地模样低下了头,又担心会错过他,马上又抬起头羞答答地勾住他的视线。
艾伊虽然对女人没有兴趣,但是许甜这么赤裸裸的暗示还是非常明显,他心里有些紧张,但是只要一想到接近这个女人,就可以保护白梦初,他心一横,拿着手里的香槟酒一步步向许甜走了过去。
许甜看到那个外国帅哥向自己走来,一面有些激动,一面又为自己的魅力感到无比自信,果然连外国男人都逃不出她的诱惑,只要自己一个眼神,什么样的男人不俯首称臣。
艾伊原来还对傅延笙交代的任务十分不自信,但是看到许甜这么主动,忽然感觉也没什么,主动与她走近。
“美丽的小姐,能否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艾伊向她微微一点头,礼貌地询问她的芳名。
许甜捂着嘴羞涩一笑回答他自己的名字,艾伊循序渐进,继续请她跳舞,许甜果然非常积极地将手放到了他伸出来的掌心,与艾伊一同迈进了舞池。
“许家大小姐,是不是那边那位顾寻礼,顾先生的未婚妻?”
艾伊带着许甜翩翩起舞,并亲昵地贴在她的耳边说了这样一句话。
许甜听了身子猛地一怔,担心艾伊会因为自己已经有未婚夫而刻意也自己保持距离,连忙捉急地解释:“顾寻礼只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在一起的联姻,我跟他之间根本没什么。”
看到她心急的样子,艾伊露出了迷人的微笑,纤长的手指伸出放在她的唇上封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我知道,而且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一眼看中的人是绝对不会轻易让她逃走的。”
许甜没想到能在今晚的舞会邂逅像艾伊这样迷人的男子,她的眼里充满了迷恋,已经完完全全被艾伊吃死的节奏。
倒是艾伊,从来没有说过这么肉麻的话更加不知道怎么讨女人的欢心,方才同许甜讲得那些甜言蜜语还是在行动之前跟艾德纶现学现卖的,想不到这个女人还当真吃这一套。
他心里不禁暗自嗤笑,果然女人就是这么肤浅的动物。
另一面,再说到顾寻礼与傅延笙他们。
傅延笙看到许甜竟然那么容易就上钩,不由替顾寻礼今后的婚姻生活感到担心,再怎么说也是朋友一场,怎么能眼看着他带绿帽子就这么放任不管。
他给白梦初使了个眼色,白梦初马上会意,拍拍顾寻礼的肩膀让他看向艾伊与许甜正在跳舞的方向。
“老顾,你这未婚妻也太好勾搭了,那个男人是我师兄,跟我一道来米兰的,平时就爱勾搭女人,你可要小心了啊。”
白梦初与傅延笙都希望顾寻礼能早点看清许甜的真面目,这桩婚事能推则推,省的日后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但是没想到的是顾寻礼不以为意地怂了耸肩,仿佛对这样子的场景已经司空见惯。
“随她去吧,反正我们只是政治婚姻。”
他虽然语气听着非常随便,但是眼底却飘忽过不屑与嘲讽,心细的傅延笙大概已经猜到,许甜那些不光彩的事情,作为未婚夫的顾寻礼一定也事先调查过,所以心知肚明。
“你不该是这样子的。”
顾寻礼听见傅延笙忽然这么说,反倒露出了一丝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并没有觉得我有什么,反倒是你,阿笙,我总觉得你变了许多。”
傅延笙眉毛一挑:“哪里?”
顾寻礼正在思索用什么词能恰到形容现在的傅延笙,想了许久终于说道:“似乎有人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