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捂着嘴,尽量使自己不要因为惊讶而发出声音,可是泪水却克制不住划下来湿了整个手背。她蹲下来,看着前面白梦初拥吻花音的样子,简直心如刀割般的疼痛。
白梦初安抚好了花音之后,叶倩也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回到了病房内,她尽量避开与花音对视。
“叶倩,我和花音先回去了,一会我派人来负责照顾阿姨,今后你就不要把什么都抗在自己的肩上了。”
叶倩点点头,除了接受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说了句谢谢,目送白梦初与花音离开之后终是又哭了出来。
“倩倩……”
叶倩妈妈心疼自己的女儿,呼唤她过来,在母亲的怀抱之中叶倩哭得更加汹涌,希望今天哭完这最后一次就再也不要对白梦初抱有任何别样的感情了。
白梦初与花音从医院出来之后便回去了白家,路上白梦初也与苏晴暖打了电话,确认叶倩与她联系过后便放心了。
一路上花音没有了任何动静,白梦初不知道还能怎么安慰她,一时间也没有继续任何动作。
两人回到白家之后,白老爷按照白梦初的嘱咐早就命人将两人今晚住的房间整理干净,看到儿子和儿媳妇终于决定回来家住,别提一个开心。
可是当看到两人气氛微妙彼此无言的进门,总觉得……是不是画风不太对劲。他虽然与这对小夫妻接触不多,但是知道花音对自家儿子那是喜欢的一个叫紧,不应该是这么冷漠的气息啊。
花音进门之后向白老爷点点头打招呼,但仍然没有出声,搞得白老爷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尴尬地说:“先进来吃饭吧?”
他吩咐人做了一桌子的菜等着白梦初与花音回来,两人过去发现白夫人早就坐在那里等候多时,看着他两在桌子边上坐下果然开口就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只听说过晚辈等长辈的,还从来没见过长辈要等晚辈到了才能吃饭的。”她翻了翻白眼,颇为不屑。
“你乱说什么。”白老爷看不得她找白梦初的麻烦,瞪了她一眼。
白老爷示意白梦初与花音不用理会那个讲话酸酸的女人,反正现在许天豪倒台了,这个女人没了依仗,也就逞嘴皮子快,兴不起什么大风浪。
一餐饭下来,白梦初一边吃着一边注意就没离开过自己老婆身上,花音难得安静的一点动作都没有,连自己夹到她碗里的菜都没怎么动过。
“老头,我带我老婆先去楼上了,你和她慢慢吃。”
白梦初自然不会叫白夫人一句“妈”,就连用“阿姨”称呼她都觉得有些怪怪的,索性就用个“她”来代替了。
白梦初拉着花音上到二楼,将她带进房间之后遣散了在外面站着的几个女仆,关上门直接将她一把抱起来扔到了床上。
“你干什么?!”
花音吓一跳,没想到白梦初一进门就将自己扑倒在床上,这还不算,他不顾自己的吃惊开始拉扯她的衣服,没两下就强迫性地把花音的上身脱得只剩下一件胸衣。
“啪!”
清脆的一记耳光打在白梦初的脸上阻止了他继续的动作,花音愣愣地看着自己刚刚扇了他一耳光的手,后知后觉之后想触碰他的脸颊查看他的伤势,想不到却被他一把挥开了手。
“我真是搞不懂你。”
白梦初冷着脸从床上下来,头也没回地离开了房间,剩下花音一个人缩在床上将头埋在了膝盖间闷声哭了起来。
她也搞不懂自己,明明白梦初一再跟她保证了对自己的感情,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难受。她不是怀疑白梦初,而是对自己不自信。之前吃苏晴暖的醋,是觉得他们之间有自己无法介入的四年生活。而现在也是同样的问题,她嫉妒叶倩知道自己不了解的白梦初儿时的时光。
说到底她始终介意白梦初与自己的这段婚姻是通过傅延笙利用手段促成的,如果当时不是傅延笙下了药害得自己失身于他,白梦初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苏晴暖。回想起自己单相思的那段时间,想想也是挺傻的,这段感情根本就是她的强求。
“孩子,你跟梦初怎么了?”
白梦初离开之后白老爷反倒站在了他们房间门口,看到花音在哭,表情有些拧巴,但是因为花音没有穿衣服,背对着房内,等她穿好了衣服才走进去。
“让公公见笑了。”
花音赶紧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好再长辈面前再哭成这个样子。
“小两口吵架了?”
白老爷走到花音边上坐下来,一副准备与她长谈的样子。
花音点点头,原本不想白老爷参与进来的,但是现在似乎已经惊动他老人家了。
“梦初……走了吗?”
白老爷叹口气:“他说他去公司了,今晚应该不回来了。”
果然如此,花音捏着床单的手紧了紧,一如她心一样感到疼痛非常,眼泪都“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告诉爸爸为什么吵架?你是我儿子心爱的女人,我怎么能就这么看着你哭放任不管呢。”
想不到白老爷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自从他与白梦初冰释前嫌之后仿佛就慈爱了很多,大概因为再也不需要摆出一副了不得的姿态逼白梦初乖乖就范吧,现在看来更像一个关爱自己的慈父。
花音苦笑着轻轻摇头:“公公,或许我并不是你儿子最爱的那个女人。”
说出这样的话,其实花音也觉得自己对白梦初太不公平了,可是这是她对自己的看不起,无法说服自己。
白老爷只知道儿子与花音的这场婚姻来的非常突然,那时候接到傅延笙的电话,忽然就说促成花音与白梦初成为一对,原来他还以为白梦初会反抗到底,没想到之后却发展成了恩爱的小夫妻。
但是直到今天,花音将两人之间的种种告诉白老爷之后他才明白原来事情居然是这么一回事。看着花音哭得梨花带雨,老人家心里也不好受,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我儿子,应该不是那种为了负责就可以勉强自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