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寻礼并没有慌张,立刻就将自己身后隐藏的保镖叫了出来,一同冲进了监护室里。而监护室里的男人马上就听到了外面的动静,他还想再动作,可是又害怕被发现,只能暂停手中的动作。
“你是谁!”
一冲进门,顾寻礼就冲着已经逃到了窗口的黑衣男子大声吼道。
而那男子一听见有人叫自己,马上就速速地从窗子口跳了出去,顾寻礼连忙冲过去想要捉住男子,然而,他只捕捉到那男子的一片衣角,那男子就纵身一跃。
苏晴暖所在的监护室是医院的四楼,男子突然的举动几乎让身后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尽管司楼比起那些十几层的楼层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般的普通人,从四楼跳下去也是不是死就是残。
顾寻礼和一众人一同冲向了窗户,他们以为将会目睹一场惨剧的时候,却看见那黑衣男子在向下跃的时候,不知何时将腰间的一个金属挂钩挂在了下一层楼的窗沿上,顾寻礼这才想到,既然黑衣男子能够肆无忌惮地闯进监护室,自然也给自己找到了完美的退路,能够这样的‘飞檐走壁’,并不奇怪。
“顾先生,请问现在我们还追吗?”
顾寻礼的身后,一个四大五粗的男人低着头,询问着窗边的顾寻礼。
“不用了,就算追也不一定能追上。”
顾寻礼摆了摆手,有些失落地说道,同时,他的眼神投入黑衣男子消失的茫茫夜色中,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顾先生,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才让苏小姐陷入了险境。”此刻,顾寻礼身后的男人有些懊恼地对顾寻礼歉了歉身,而随着他的道歉,他身后的那几个保镖。也无一例外地低下了身子。
“这不怪你们。”顾寻礼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冰冷地,没有一丝温柔。而他的心里,却有着不一样的思索。
这样的身手,这样处心积虑地谋杀,恐怕是有人专门雇佣的杀手,来取苏晴暖的性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事情的严重性,就完全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了。
“寻礼?”
一只白皙而又稚嫩的小手挥动在顾寻礼的眼前。
顾寻礼眨了眨眼睛,才知道自己刚刚的出身,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哦,我走神了。不好意思。”
顾寻礼低下头,望了望身边有些担心的小缘,尴尬地说道。
“寻礼,既然你说不说,那我也不会说。但是,暖暖现在实在太危险了,我觉得,医院不适合久留。”
小缘拉住顾寻礼的衣袖,有些忐忑地提出了意见。
“你说的是,这个医院不能留,别的医院也不能留。明天,我就会找一下暖暖的主治医生,买了现在的所有设备,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专门给暖暖养身体。”
顾寻礼也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个医院,在他看来,已经一天也留不得了。
第二天清早,傅廷笙因为无法心安,早早就醒了过来。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他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而这时候,随着欢快的手机铃声,白梦初的电话随之而来。
“喂,廷笙,我已经给暖暖找好住处了,我家名下的一个红酒山庄,几乎只有自家的人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你可以带着暖暖住在那里,很清净,不会有人打扰。”
白梦初的声音清澈而又明朗,这么多年,他始终藏不住他身上那股大男孩的气息。
“什么住处?我和暖暖?我怎么不知道?”
此时的傅廷笙马上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大早起来就接到这样莫名其妙地通知,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咦?顾寻礼还没有和你说吗?昨晚半夜他给我打电话,所计划让暖暖出院,因为医院太不安全了。昨天的事我也知道,所以我觉得这个想法没问题。所以今天一早,我就找了一下附近的清净的养生场所,只有我家这一家,最适合暖暖养伤了。”
白梦初一口气将傅廷笙的疑问解答了出来,毕竟,他完全支持顾寻礼的这个想法。听了昨天苏晴暖的遭遇,花音在家里急得吃不下饭,大清早就跑去了医院。
“好,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经找好了,那我还能说些什么。”
傅廷笙对顾寻礼的想法当然也没有任何意见,昨天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果能够让苏晴暖多安全一分,他付出多少也是愿意的。
“梦初,谢谢你。”
停顿了一会儿,傅廷笙忍不住还是将心底的话说出了口。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的这两个兄弟,真的帮了自己大忙了。
“自家人,说什么谢谢。”
电话那头的白梦初也被突然如此严肃的傅廷笙给惊地一愣。不自觉地就将心底的话说出了口。
“嗯。好。”
也许是傅廷笙也受不了此刻自己的矫情劲,低下头答应了一声,缓慢地挂断了电话。走进浴室,剃了多日来都没有打理的青色胡须,穿上一件蓝色小西装,傅廷笙出了门。
等到傅廷笙走到医院时,刚好遇到了从医生们门诊室门口出来的顾寻礼。
“廷笙,”
顾寻礼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白色单子,兴致充充地和傅廷笙打起招呼来。
“嗯,”
傅廷笙点了点头,同时也看见了傅廷笙手里的白色单子。
“这是什么?
眼神随着单子一瞟,傅廷笙就忍不住问出了声。
“啊,我找医生要的在家里要注意的内容。全部都在这个单子上了,你回去可以看一看,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们说。”
顾寻礼仪把将手中的白色单子赛进了傅廷笙的衣兜,为了苏晴暖的健康,他也是大费苦心了。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照顾好暖暖的。”
傅廷笙也赶紧地将单子好好地揣进了衣兜,不用旁人的提醒,他也会竭力将苏晴暖照顾得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