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潘安从木梯子跳下来的那一刻,傅廷笙也控制不住地将手攀上了他的肩上。以前的兄弟之间的亲昵在这一刻席卷而来。
“没有想到,今天我们会这么冲动。”
傅廷笙有些激动地对着潘安说着,一双眼睛在漆黑如墨的地窖里却比以往更加炯炯有神。
“嗯。”
感受到傅廷笙此刻的激动的心情,潘安也心中也莫名悸动。
潘安又掏出刚刚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因为地窖实在太黑,所以需要一点光线才能继续向前。而潘安的打火机所发出的一点光亮,已经远远足够两人行走。
“咔嚓”一声。
潘安重新将手中的打火机打燃。两人的面前,立刻出现了一排排的酒柜,甚至一些专门放置红酒的大缸,也在黑暗中发出闪闪的光亮。
“这个白梦初,家里藏了这么好的地方,居然不告诉我们。”
看到眼前的景象,傅廷笙忍不住冒出了这样一句话,早知道白梦初家中有这么大的一个庄园,自己就该带着暖暖早点来这个地方,那么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全不会有了。
“这是第一层,真正的好久,都藏得最深。廷笙,你看着路,我们往下走。”
此刻的潘安可没有心思想这么多,看着眼前一柜子一柜子排列地整整齐齐的红酒。他的嘴里仿佛已经泛起了一阵阵甘甜的红酒味道。
“嗯。好。”
傅廷笙知道潘安的酒瘾已经上来,便立刻答应着就往前走去。果然,走到几十排酒柜的背后,一个小巧的石梯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悠悠的小道,立刻就让两人的精神一抖。
顺着石梯往下,凉意也越来越大,为了保证红酒的味道纯正和不变质,地窖的温度长年保持在十几度以下,所以这样的凉意,完全不足为奇。
而越往下走,红酒的浓郁也仿佛是汹涌的水流一般涌进了两人的喉咙与心脾,所谓未见其身先闻其味,也不过如此了。
“这样大的香味,下面的肯定是好酒。廷笙,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地大醉一场。”
傅廷笙当然知道潘安的心思,随即点了点头,两个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就走了下去。
石梯之下,两人的脚步声显得尤为清澈。
“这么好的酒窖,居然没有专人看守,白家人也是心大。”
不知是激动还是什么,潘安始终无法停下嘴,微弱的打火机的光芒照射在两边的墙面之上,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它们望去。没有想到,石壁之上,居然有许多玲珑的壁画,看来当初白家人在建造这个酒庄的时候,实在是用了一番的功夫。
“白家的私人产业,自然不需要多少人看管,也许这个酒庄除了城堡里的几个佣人,就再也没有别人了吧。不过,这么大的庄园,也不可能没有专人管理,我猜,傅廷笙应该是利用人工降水还有周围的农人在固定季节采摘葡萄,其余的时光,就是城堡里的人分布护理。”
傅廷笙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而白家这样的经营管理方式,也让他觉得别有一番味道。一个大胆的计划在他心中展开,也许到了可以出红酒山庄的那一天,自己也会盘下一个地皮,建造属于自己傅家的一片休闲胜地。当然,傅廷笙的这个想法自然不只是一个想法,作为和白家旗鼓相当的亚洲庞大家族,傅家,是完全有实力做到这样的事情的。
“嗯,我也觉得,白家居然能够将休假胜地做到这个地步,也是实属不易。”旁边的潘安早就被石梯两边的壁画所深深吸引,看着这些美丽的壁画,心不在焉地和傅廷笙搭话。
两人慢慢往下走,走了大概二十米左右,潘安用打火机照了照前方,这才看见了一块平地。
“廷笙,到了,”
一看到这样的情景,潘安原本被壁画吸引的心又再次被拉扯了回来。一脸兴奋地冲着旁边的傅廷笙大喊。
两人将目光一纵,所望之处,全是一口一口的大纲,而大纲之中屹然屹立着一个大的用冰雕所筑成的储酒台。潘安顺着光线望去,发现里面摆了十几瓶拥有血红色包装的红酒,看来,这就是白家的顶级之久,年份最高,气味最浓,入口也越纯甄。
“潘安!”
就在潘安还在望着眼前的酒柜痴痴发呆的那一刻,傅廷笙一个撇眼,猛然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从侧前方的酒柜中穿过,这样突如其来的事情,立刻让他呼唤起了潘安的名字。
而潘安也对傅廷笙突然这样叫自己的名字所感到疑惑,连忙将脑袋转了过去,露出疑惑的眼神。
“怎么了?”
潘安皱着眉头,愣愣地问着傅廷笙。
因为太过惊讶,此刻的傅廷笙控制不住地长大了嘴巴,而当他准备开口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个比刚刚掠显细小的身影从潘安的身后蓦然飞过。
“有人!”
傅廷笙立刻一阵惊叫,再也控制不住地飞身上了潘安的身旁,一把将潘安手中的打火机夺了过去,盖子一盖,打火机的光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你干什么!?”
此刻的潘安显然还不是很明白傅廷笙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黑暗之中,他紧紧地将傅廷笙胸前的衬衣提起,贴着他小声地问道。
“别说话,有人从你身边经过。这样,他也就找不到我们了。”
傅廷笙也贴紧了潘安的耳垂,小声地在他身边喃语着。同时,一双手快速地将潘安随着自己拉到了另外一个小角落,避免对方利用他们所在的位置做出任何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