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你怎么会想到来找我,你记得我?”
“我记起来了所有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了你,我来找你,是记得你曾经对我说过的话。”
苏晴暖的眼神波澜不清,眸子之间清澈广阔就海一样深不可测,又像蜿蜒小溪一样暗含深意。
“哦?”
男人侧过身,嘴角勾勒起的笑容就像他专属的特有标志。
“我在山庄里,你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有一天我清醒了需要你了时候,就可以来找你。不知道现在我来请你帮忙,你说的还算不算话。还是,当时的你只是随便安慰安慰我,哄骗一个心智不成熟的病人。王建先生。”
苏晴暖平静地回答着男人,洛杉矶的秋天并没有中国寒冷,但是呼啸的寒风还是从他们之间穿过,留在不曾遇见的冰冷踪迹。
“怎么会,我一直都很认真,作为一个医生,嘴里说出的话都是权威,又怎么可能回来哄骗你呢?”
王建蹙眉看着眼前的苏晴暖,以往的自己只是被苏晴暖的外貌还有那种病中表现出来的纯真可爱所感染,如今真正看到正常精神状态下的苏晴暖,反而让他的整个心更加悸动。这个坚毅而决绝的女孩,这个历经风霜的女孩,在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依然还是保持这样的精神状态,依然可以用这样理智的状态面对生活,这一件事情,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所以,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理由,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保住这个秘密。给我提供一份工作,让我可以一个人好好地生活,我已经太害怕了,面对他们所有的人,我真的很害怕。”
苏晴暖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前方,心中苍凉一片,她就像是一个随波逐流的纸船飘在这个冷漠的世界上,不知道该怎么做。
“但是,我也是亲眼看到,傅廷笙,潘安,还有他们身后的所有人对你的种种,你知道的,他们拼近一切想要将你唤醒,但是现在,你就这样离开。对他们来说是最大的打击,他们会永远活在自责当中。”
王建尽自己的可能和苏晴暖分析着她离开的一切后果,尽管他的心里有一分私心,但是,该劝的,还是必须要劝。
“我只是希望给我一点时间,好好去梳理一下未来的日子。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对我来说,根本就没有办法用正常的心态去面对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当我看见傅廷笙,我就会想起我那个被冤死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并不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我只希望,现在,我的生活能够归于平静。”
苏晴暖的眼角有泪,那颗颗晶莹的泪水粘在她的脸庞,再配上她特有的不一样的眸彩,更闲的楚楚可怜。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做,我可以帮你先找一份工作,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直到有一天,你重新恢复好了心情,你可以来找我。”
王建知道自己劝不动苏晴暖,反而不如顺其自然,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不知道苏小姐,对插花有没有兴趣?”
男人侧着头问起了身边的女士,动作绅士而优雅,苏晴暖的面容不像现代大众审美一样的瓜子脸芭比娃娃一样的大眼睛,她的美,是一种清丽的,舒爽的。甚至是就像是自然力量中的鬼斧神工,别具一格。
听见插花,苏晴暖的眼神里放射出了一丝光彩,本就是设计师出身的她,自然是对一切美丽的事物都有一种莫名的向往。
“我的母亲在家的附近有一片花圃,她经营这片花圃已经三十年了,如果你去帮她,她应该会很高兴。”
王建的声音轻巧雀跃,心中自己那一点的小心思被他稳稳地放着,却又抑制不住地响要跑出来。
“我当然愿意。”
苏晴暖笑了起来,白色干净饿牙齿露在空气中,衬地整个麦田都甜了几分。
“花圃,那曾经是我童年的梦想啊。”苏晴暖抬头看着远方,一男一女并肩站在一起,并没有多少的言语,但是人们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中的那种淡雅和安宁。
回到自己的公寓。王建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妈妈,我求您一件事情。”
王建的语气软弱了起来,面对自己的亲人的时候,就算是一个男人,语气也依旧软弱了起来。
“嘿,臭小子,你怎么会突然想起给我打起电话了。”
电话那头,一个欢快的女声从电话里面响了起来,而听见这样的声音之后,王建的心情明显比之前好了不少。他的整个面部表情都放松了起来,就像一个依偎在自己母亲的孩子。
“怎么,好不容易给你打一个电话,你还不领情吗?”王建笑了,自己的这个老妈,可比许多年轻人还雷厉风行。
“这怎么会,自己的儿子给我打电话,我开心还来不及呢。不过,你可以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有什么事情来求我吗?”
电话那头的口气一变,立刻变化了一番语气,而听见这个消息,王建嘴角也扬了起来。
“我这里有一个任务交给你,我有一个朋友,我希望,你能照顾她几天,当然,我想,她也不需要你怎么照顾。”
王建小心地对电话说了出口,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关于苏晴暖的一切,所以最后,他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要说。
“哦?你的朋友?”
王建的母亲有些诧异,在她的映像中,自己的儿子还从来没有要求过自己照顾什么朋友,不过不管怎么回事,自己的儿子求自己,她还是决定听一听。
“恩,是女孩。”
王建抛出了最后的橄榄枝。
“好的,我知道了,明天就叫她来吧。这种事情,以后早说好吗!”
说完,王建的妈妈直接挂断了电话,惹得王建苦笑不得。
“果然是自己的亲老妈。”
王建合上电话,身子笑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