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
虽然知道白梦妮在哭,但是,花音为了缓解尴尬,还是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
当然,白梦妮只顾着哭,并没有理会一旁闯进来的花音。
花音也知道白梦妮无心理会自己,只得默默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的周边,在冰凉的地砖上找到了一个白色条形纸片,放眼一看,果然看见那纸条上的两条醒目的红色杠杠。
“居然确定了,那么我明天就陪你去医院,你要打掉这个孩子吗?”
花音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地蜷缩在地上的白梦妮,同为女人,如果是她自己处于白梦妮的处境,发生这样的事情,恐怕要比白梦妮更加无奈无无助。而花音也自然不会追问白梦妮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是谁,毕竟她和白梦妮处于敌对关系,无权知道这些事情。只不过,她也实在不忍心看见白梦妮独自面对这样的事情。
花音这样说着,低头望着在地上痛哭的白梦妮,知道现在她无心与自己搭话,正准备默默的走出房间,让她一个人好好地冷静一下。已经要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身后终于传出白梦妮抽咽的声音。
“妮不用陪我,我自己的事情,我会处理。”
哪怕是在此刻,白梦妮依然改变不了她那种骄傲的本性。头也不抬地对着花音说出这样的话,仿佛花音所做的一切,对她而言都是多余的。
“好吧,随便你,只不过,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得到我的地方,我会尽力帮忙的。”
花音也能够了解白梦妮的个性,知道白梦妮生来的性格如此,她也不想自讨没趣地帮助白梦妮。所以,当听见白梦初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她并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想法,而是顺着她的意思答应起来。
随后,花音没有再犹豫,大步走出了浴室,又打开了白梦妮的房间门口,径直走了出去,留下白梦妮一个瘦弱的身子,孤单地蜷缩在空洞的浴室里掩面哭泣。
回到自己的房间,抬眼一看,白梦初还保持刚刚花音出门的样子,不苟言笑地等着花音。
“你怎么去这么久,白梦妮出了什么事情?”
白梦初询问起来,有些不满地看着花音,当然,这个不满不是对于花音,而是对于白梦妮。
花音浅浅地笑了起来,但是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双手举在腰间摊了摊手。
“没什么,只是上药而已。”
一夜无事,第二天的早晨,众人一齐坐在餐厅吃饭,一直活力四射的白梦妮也在这个时候有些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烦闷。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就坐在了餐桌之上。
“梦妮,你身上的伤没事了吧。你看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白夫人关切地询问着白梦妮,而她这样和蔼的态度,也几乎只有在面对这白梦妮的时候会表现出来。这一切,当然也被白梦初夫妇看在眼里,不过,两人都选择了看破不说破的态度,坐在餐桌上一言不发。
“梦妮,我看你气色不好,不如今天不去上班,呆在家里休息一两天,昨天你才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上班什么的,不用着急。”
白父已经吃完,放下手中的报纸,有些心疼起自己的女儿来。
“不用了爸,我自己没事了,今天我必须得去公司。昨晚发生的事情,你们谁都不要说,自己知道就可以了。”
白梦妮故作扭捏地说起话来。
“既然这样,梦初,妮送梦妮去公司吧。你们两人反正都是上班一个地方,她受伤了不方便,你就载她一程。”
白父侧过头来,带着命令的口吻对着白梦初说了起来。
白梦初立刻有些火了起来,昨晚让花音给白梦妮上药,今天又要让自己给白梦妮开车,难道他夫妻两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白梦初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准备反驳,没有想到,话还没有说出口,坐在自己一旁的花音突然大力地将踩在了白梦初的脚上,白梦初吃痛地转向花音,却见花音对着自己挤眉弄眼。仿佛在暗示着白梦初不要发火,白梦初虽然觉得恼怒,但是看见花音这样极力阻止自己,却也马上将自己的的怒火消下去不少。
“既然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梦妮,记着,等会儿搭梦初的车走。”
“好,梦初,谢了。”
白梦妮知道白梦初不乐意,但是看见他那一脸不爽的表情,她就觉得自己心里意外地舒坦。连忙答应了下来。
早饭之后,白梦妮走在白梦初的前头,待白梦初打开车子的设备锁,立刻耀武扬威地坐了进去。不过,她还是小心地避开了副驾驶的位置,选择了后面的座位,避免白梦初一个冲动对自己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走吧,老弟。”
白梦初也躬身坐上了车,并没有任何预兆地,白梦妮突然从嘴里蹦出了这句话。
“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的老弟,还有,不要在爸面前卖乖。你每次卖乖,都让我恶心至极。”
白梦初或许是忍不住了,终于还是毒舌地讲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出口。
“我卖乖又怎么样,爸就是喜欢。”
白梦妮不甘示弱地说着,一双眼睛透过后视镜看见前面白梦初憋炸了一张通红的脸,就觉得分外解气。
“爸怎么样我也管不着,但是,昨天,花音来帮你。如果以后你对她有再有任何伤害,我不会饶了你。”
白梦初还是提起了花音,昨天的花音回来之后,他一直觉得花音有哪里怪怪的,只可惜她一时间说不上来,但是凭直觉觉得应该是和白梦妮有关,所以他才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花音。
听见白梦初提起花音,白梦妮的心中自然是‘咯噔’一声,但是听见白梦初话里话没丝毫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她就知道,花音并没有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诉白梦初。想到这里,她突然觉得花音这个女人虽然实在有些多管闲事,但是好在,她并不多嘴。
“你担心你的女人是你应该,但是,你也不应该把我想得太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