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干什么!”
傅廷笙的家中,花音打开了门,一眼就看见了客厅里倒在地上的傅廷笙。他的身边凌乱地摆放着几瓶酒瓶,里面都是空空如也,花音心里满满急切起来,不管怎么样,傅廷笙现在样子,让她根本就移不开眼睛。
“哥!你快点起来!”
花音打开了灯,原本昏暗的房间顿时光明了起来,但是也是这个时候,她马上就闻到了一股巨大的酒味,看得出来,傅廷笙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气候越来越凉,天气已经从深秋变为了冬天,傅廷笙家的地板冰冷,那些从就瓶里抖落出来的酒水零星地到在地上,让本来就凉凉的地板更加寒冷刺果。
“哥,”
花音跑到傅廷笙的身边,拼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将傅廷笙扶了起来,傅廷笙巨大的身体软踏踏地倒在了沙发之上,而花音的脸色也从在扶完傅廷笙之后编的一阵潮红,要扶起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
花音一边尽可能地将傅廷笙的身体摆正,一边打起了电话。
“梦初,你快到廷笙家里来,嗯…我哥喝醉了…。我都搬不动他,看起来很严重。”
花音小心地和白梦初汇报着傅家的情况,小小的脸蛋也在这个时候愁云密布,她知道,傅廷笙一定是因为太郁闷了才会做出这种傻事。
挂了电话,花音转头望向傅廷笙,也许是因为寒冷,傅廷笙感觉到沙发带来的一点点温度,小心地将巨大的身体盘旋了起来,但是,他的脸色却苍白地可怕,花音伸手一摸,整个身体都冰寒刺骨。
“真的是!”
她气愤的跺了跺脚,看见这样的傅廷笙,花音的心里又急又气。
她‘蹬蹬蹬’地往楼上跑了上去,转眼间就抱了一床蚕丝棉被下了楼,又将整个屋子的暖气也开了起来,尽可量地提高整个屋子的温度。
接下来,花音又接了一盆热水,仔细地替傅廷笙擦拭了一下手脸,让他尽可能地保持清爽干净,接连做完这一切,花音这才踹着粗气休息了起来。
而就在她刚刚坐下没多久,傅家的门铃也响了起来。
花音知道白梦初到了,又马不停蹄地前去开门。
“花音,怎么样,傅廷笙没事吧。”
白梦初一进来,就冲着花音问了起来,而花音歪头一看,才发现白梦初的身后还跟着顾寻礼和小缘。
“哎,不怎么样,现在还醉着。”
花音转头看着沙发上昏醉不醒的傅廷笙,有些无奈地摆了摆头。
“这么回事,这个傅廷笙!”
白梦初心中有气,绕过面前的花音就走到了傅廷笙的身边。
“天啊,喝了这么多酒!”
白梦初一晃眼,也注意到了地面上随处可见的酒瓶,这些酒瓶有红酒也有白酒,甚至还有之前自己当做礼物送给傅廷笙的山庄名酒,看到这里,白梦初更加气愤了。
“傅廷笙,你给我起来,你看看你现在颓废的样子,还像是个男人吗?”
白梦初一手拽过躺在沙发上的傅廷笙,一时间更是找不到办法来劝告,只能无奈地采用这种最简单的训诫的办法。
“唔…唔…暖…暖暖”
傅廷笙的脑袋狠狠地倒在白梦初手的一边,整个身体都掌握在白梦初的手上,她甚至将傅廷笙的手作为支撑,头歪在一边,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依稀能从他的口中听见他叫着苏晴暖的名字。
“梦初,你别这样,我哥也没有办法,他是在太难受了。”
看见白梦初这个样子,花音也着急了起来,她用身体挡在了白梦初和傅廷笙之间,希望白梦初少一些生气。
“梦初,先放下他吧,他现在这个样子,别说听来说话了,听任何人说话都很困难。”
一旁的顾寻礼看见这样的情景也着急了起来,傅廷笙以酒买醉,殊不知,这样的做法,伤人又伤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只用麻痹自己,等到酒醒,又会再次陷入同样的痛苦之中。
“没有办法,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暖暖一天不回来,廷笙就一天也振作不起来。与其说苏晴暖需要傅廷笙,倒不如说傅廷笙需要苏晴暖。”
花音看着眼前颓靡到这个程度的傅廷笙,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经过他们之间的各种事情,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苏晴暖对于傅廷笙的重要性,但是为什么,清醒过来的苏晴暖会就这样离开傅廷笙,难道她真的对于傅廷笙没有半点的留恋吗?
花音不禁在心里这样问自己。然而,她却始终没有答案。
浑浑噩噩地睡了不知道几天几夜,傅廷笙在自己的梦境里梦到了小时候的苏晴暖,那个扎着辫子问自己心愿的小女孩,那个说要嫁给自己的小女孩。又梦见成人时候的苏晴暖留着眼泪对自己说自己要离开。
就在这样的快乐和痛苦之中,傅廷笙终于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迷蒙的双眼睁开,他看见了明晃晃的日光灯,再看见自己熟悉的房间。
“啊,我这是怎么了。”
傅廷笙刚想要动一动身子,就感觉到了浑身上下传出来的那种酸痛。
“嘶………怎么回事。”
傅廷笙终于真正睁开了双眼,看清了自己面前的所有人。
“哥,你终于醒了。”
花音第一个凑到了傅廷笙的身旁,她满脸的关心遮也遮不住,傅廷笙冰冷的心有了一丝暖意。
“廷笙,你看看你的样子,难道没有苏晴暖,你就没有办法继续生活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傅廷笙的耳膜里。
“梦初。”
傅廷笙一只手支撑着床铺,而另外一只手则紧紧地抓住床沿。
“如果暖暖看见这样的你,你觉得,她还会想要回来吗?”
白梦初走到了傅廷笙的床边,质问着傅廷笙,他知道,傅廷笙是在自我放弃自己,而这样的事情,他白梦初是绝对不对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