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傅廷笙和白梦初原本拥有的希望,也在渐渐地破灭。
这几天,他们几乎每一天都在报纸上,美国大厦国际屏幕上播刊登着傅廷笙寻找苏晴暖的心声,然而,这些广告到最后似乎都石沉大海,得不到任何的反馈,白梦初再次在心中鼓起最后一点勇气迎接属于他们在美国的最后一天,但是哪怕是已经到了深夜,他们的电话和门槛,还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打通或者跨入。
夜里,在灯火辉煌之上,白梦初再次推开了傅廷笙房间的大门。
这个时候,傅廷笙正趴在书桌之上奋笔疾书,他的桌上有一盏透着黄色光芒的台灯,这盏灯静静地立在那里,像是给傅廷笙一种无形之中的陪伴,但是白梦梦初知道,这正是傅廷笙孤独的最大的体现。
“廷笙,你在写些什么?”
白梦初走到傅廷笙我的书桌旁边,努力探着身子像上面望去,马上就看见纸面上的前两个字—暖暖。
“明天我们呢就要走了,我想在走之前,可以给暖暖留下最后一封信,如果她在美国,那么她可以读到,如果她不在,那就是我对这个地方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
傅廷笙的语气平淡无奇,似乎将这一次的离去当做只是下楼去买了一份意大利披萨一样方便快捷,但是只有白梦初知道,这恰恰暗示着,此刻傅廷笙心中绝望的心情。
“廷笙,也许过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再回来,也许会有什么新的发现。也许暖暖现在还不想见我们,你知道,她的心里,有太多的伤痛没有办法纾解…。”
白梦初尝试着劝慰傅廷笙,但是这些也许和可能,在此刻看上去都是如此的无力和苍白。
“世界茫茫,我不知道暖暖在哪里。但是,我想把我全部的幸运都给她,只要她能开心就够了,只要她知道,我还在白市,等着她。”
傅廷笙默默地念着这几句话,心中苍凉无限,他的身后就是巨大的黑夜幕布,将他的整个人都紧紧包裹在里面,让人觉得透不过气。
就在傅廷笙和白梦初寂静无言,无奈的接受着现实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白梦初和傅廷笙心中一惊,白梦初立刻跑出了傅廷笙的房间打开了大门。
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子闪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
白梦初惊叫起来。
“我来。当然是给你们送惊喜的。”
来人狡黠地笑了笑,三个男人紧紧的围在了一起。
清晨,苏晴暖在意片鸟语之中醒了过来,她先是试探性地睁了睁眼睛,看到熟悉的天花板的时候,这才放心起来,经过一系列的事情,那些噩梦常常会跑到自己的梦里纷扰自己,所以现在的苏晴暖每天睁开眼睛之前,都会确定一下自己是在梦中还是现在是里,只有在现实里,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安慰。
懒洋洋的伸里个懒腰,苏晴暖知道,今天也是平静而安逸的一天。不过,苏晴暖的心情却已经有一点迫不及待了,明明早就过了少女心泛滥的年龄,她却依旧保持着一颗那样的心。
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毕,苏晴暖‘霍’地一声推开了房门。
“咦,怎么下雪了。”
苏晴暖伸出手,洁白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有些落在她的发梢上,有些则落在苏晴暖的衣领里,那种从温暖世界出来偶然感觉到的冰冰凉凉的感觉,不禁让苏晴暖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起来。
因为下来雪,所以整个花圃都变得雪白一片,园里的花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覆上了一片片白色的雪花。
“没有想到,下过雪的花圃,居然这么美。”苏晴暖看着园里一切,似乎是被这样的雪景所惊艳到。
不过,领略过这样的美景,她很快就没有了观赏的兴趣,因为,她还有自己更感兴趣的事情等着做。
一路小跑着来到了花圃里的杂物间,苏晴暖恰好就看见了一个矫健却又略显苍老的背影在杂物间里忙碌着。
“爷爷!”
苏晴暖大声地叫了一声屋子里的人,而那个身影在听见苏晴暖的叫喊之后也很快就答应了起来,那身子往上一抬,就遇上了苏晴暖带笑的双眼。
“你怎么这么早就在这里忙起来,外面下雪了,可不要冻僵了手。”
苏晴暖不慌不移地走到了屋子里老爷爷的身边,开心地将爷爷的手握住,在自己的手里使劲摩擦了一会儿。
“嘿嘿嘿,虽然下了雪,但是爷爷的心暖着呢,我一活动,整个身体就活络了起来,比起你安静地呆着玩还要热和呢。”
老人抬起了头,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和蔼地笑了起来,这个女孩的体贴,是他从来都没有从现实生活中感受过的,也正式苏晴暖的到来,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温情。
“你来,是不是来看报纸的?”
老人逗趣地看着苏晴暖,一下子就揭穿了苏晴暖心里的小秘密。
“额…没错…今天的到了吗,快给我看看!”
苏晴暖的脸一片羞红,自从傅廷笙在报纸上刊登了关于对自己所说的话之后,苏晴暖连续几天每天都会找老人讨来当日的报纸,明明心中已经决定就这样遗忘傅廷笙,但是当她看见这个报纸的时候,又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就想要去阅读。傅廷笙那些字里行间里那些温暖的字眼,曾经深深地打动了苏晴暖,让她热泪盈眶,又让她激情澎湃。
“诺,这是今天的报纸,你就好好看去吧,大好的年轻人,你可不要就此错过了。”
老人将一份崭新的报纸递给了苏晴暖,而苏晴暖一脸惊喜地接过了报纸,随意翻动了一下就在报纸的正版看见了关于傅廷笙的来信。
“爷爷,我先走了,晚点来找你聊天!”
苏晴暖手里握着报纸冲着老人挥挥手,兴高采烈地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