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我和暖暖的主治医生曾经交谈过,他和我说,暖暖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恐怕不止是和她的身体有关,也许,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潘安转过身,缓慢地移步到了走廊的栏杆处,一下子将整个人都趴了上去。随后将当时医生所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傅廷笙。
“难道还是和之前暖暖失去的记忆有关?”
傅廷笙听见潘安说起这些话,立刻在意起来,也从门口跟随着潘安来到了他的身边,两个人迎着初秋的微风,在黑夜里细细地交谈起来。
“我怀疑是的,之前我们为暖暖消除了记忆,她是记不起什么的,但是现在,也许是突然的绑架和生命的垂危,让她的精神瞬间进入了一种保护意识。因为这种意识,她屏蔽了外界的一切,陷入了深度睡眠。”
潘安一脸严肃说出这段话,而后深吸了一口气。
而听了潘安这话的傅廷笙,也陷入了无尽的沉默,没有想到,暖暖昏迷的愿意,居然是为了自我保护。他也在这一刻暗自懊悔起来,没有想到,到最后,苏晴暖居然采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连他也不愿再相信。
“这些,我也是从我一个精神方面的老朋友了解的,我前天将暖暖的信息发过去,他才和我分析出来。”
看见傅廷笙迟迟没有回应,潘安又是一阵解释。
“可是这些,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此时的傅廷笙因为潘安这样的说法感觉有些心烦意乱,一时间找不到地方发泄的他不有地冲着潘安发火。
“之前你的态度一直不好,而后你清醒暖暖又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实在不敢马上告诉你。”
此刻,傅廷笙身旁的潘安也知道傅廷笙被这些巨大的烦恼所烦闷,并没有太多地与他计较,只是沉默地和他解释了一同。
“不管暖暖是为什么昏迷,我都必须唤醒她,我不会让她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恐惧地抵触这个世界。我要让他知道,我能保护好她。”
此刻,傅廷笙也突然恢复了清醒的神志,他并没有因为潘安的这番话感到沮丧受挫。反而更加坚定了唤醒苏晴暖的决心。只有苏晴暖醒来,他才能够重建她的幸福,永远地保护好她。就在傅廷笙亲眼目睹了白梦妮对苏晴暖所做的一切后,他就暗自发誓,在今后的日子,他在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此刻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哪怕是自己,也不行。
“你这样想就好,既然如此,明天我就会联系我的那个老友。让他来为暖暖瞧一瞧。”
潘安此刻也接受到了傅廷笙坚定的信号,所以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了口。
傅廷笙沉默地点了点头,这些天来,望着昏迷不醒的他突然觉得一丝放松,至少现在,他对于苏晴暖的醒来,属于主动的那一方。
黑夜里,月光愈发明亮,慢慢地将那一束束黄色的恍惚打在了两个男人的身上,而潘安也透过这月光,看清了此刻傅廷笙紧皱着眉头的脸颊。
伸手拍了拍傅廷笙的肩膀,男人之间,只能用这样简单的方法表示安慰。
傅廷笙自然知道潘安的意思,他缓缓地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丝苦笑。
“无论暖暖到底有什么问题,我都会陪在她的身边。”傅廷笙一句简单的话语,是给潘安安慰,也是给他自己鼓励。
“你这样说,我也放心了。既然以后的事情很难确定,不如今晚,我们做点大事吧。”
不知怎的,此刻,潘安的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不一样的想法,他带着有些奸诈的笑容冲着傅廷笙搓了搓手,仿佛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是说?”
月光下,傅廷笙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潘安好好尽兴一番了。
“没错。就是这件事,不如今晚,我们大干一场?”
潘安轻声说着,整个身体也随之而动。一下子挺起了原本趴在栏杆上的腰身。
“好,正好我也想好好放松一下。”傅廷笙此刻已经安全地心领神会,昂起头来,作势就要行动。
于是,两个大男人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白家的院子的正中处。
“确定是这里吗?”
潘安勾着头,小心翼翼地望着周围的场景,生怕有人发现。
黑暗之中,傅廷笙笃定地点了点头。
“绝对没错,像这样的酒庄,酒窖的入口并不会很偏僻。一般一进门的地方,就是酒窖的入口。”
傅廷笙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同时看似随意地翻动着脚下了一块地砖,而让此刻的两人都感到无比惊讶的是,酒窖的入口,居然向巧合般得躺在傅廷笙的脚下。而且,傅廷笙扒拉出地砖一看,酒窖的入口门锁,居然并没有锁!
“看来今天,是注定要一醉不归了。”
潘安仔细打量了一下地牢的门锁,有些兴奋地说道。随后,他从衣兜中掏出一个打火机,将地窖下模糊的木梯照射开来,顿时之间,两人只觉得眼前豁然一片。
傅廷笙借着打火机的光亮,率先地将身体移了下去,抓住脚下的木梯就开始往下爬走。而大概爬了十几米的距离,傅廷笙就感觉到到底了,用脚轻轻地接触到泛着丝丝凉意的地面,傅廷笙终于放下心来。
“我到了,下来吧。”
借着光亮,傅廷笙用一丝细微的声音呼唤着上方的潘安,而此时,上方的潘安也早已迫不及待,熄灭了手中的打火机就开始往下移。而下方的傅廷笙也积极地替潘安扶住有些摇晃的木梯。让他安全地下到了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