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惜别之后,傅延笙坐了自己的私人飞机带着白梦初先一步离开了中国,艾伊与艾德纶随后搭乘航班飞往日本。
“怎么样,去日本的事情跟许甜解释了吗?”
艾伊点点头:“她知道是许天豪提出来的要求,即便舍不得我也没有办法。”
他想了想,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许甜并不像她表面的那么轻浮,或许是因为有许天豪那种父亲,许甜的三观并不能说正,但是她一定是个内心纯净的好女孩。”
爱意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一直都在为许甜说好话,好在艾德纶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并没有反驳他什么,只是表示赞同地点了点头。
“或许正如你所说,但是她继续这样跟着她的父亲,等你离开她之后也未必能维持现状。”
这也正是艾伊所苦恼的一个地方,等这件事情结束,他不再与许甜假扮这样的角色,今后许甜会变得怎么样呢?是比起以前更加变本加厉的玩弄男人,还是从此之后一蹶不振,不管是其中哪样,艾伊都不希望看见。
他看向窗外的层层叠云,就像自己的愁绪一样厚厚的打不散,不禁令他又陷入深思。
到了日本之后,艾伊与艾德纶在酒店放了行李之后便急于到松原让先生府上拜,好在之前已经透过潘贞的关系向松原让先生地上了拜帖。
小原家在日本的势力相当大,即便与宝石收藏家松原先生没有直接的关系,他也不敢驳了这封送上门来的拜帖。
为了更有说服力,潘贞特意空出了手边的工作陪着艾伊与艾德纶一起登门拜访松原先生府上。只是潘贞没有想到,两人会如此急切,刚下了飞机居然也不打算休息一会。
松原先生接到下人的通知,没想到会是小原家的现任家主亲自登门,赶紧来到门口郑重迎接。
艾伊与艾德纶庆幸此番有潘贞相陪,一方面特可以帮忙翻译,另一方面,这么客套的寒暄,他们两个外国人看着真是浑身上下不舒服。
“不知道潘先生此次特意登门拜访来到寒舍所为何事?”
松原先生将三人请进客厅,与他们一起在榻榻米上席地而坐,为三人斟上一杯自己泡的茶水。
“松原先生,我们也不绕弯子了,此次前来是为了像你买个东西。”
“哦?我这里有什么东西是潘先生看得上眼的,你尽管开口就是了。”
松原先生话虽这么说,但潘贞知道,等自己真的开口要了,他一定又是另外一副嘴脸。
果然,当潘贞说清楚用意,是为了那可克什米绿宝石而来之时,松原先生的表情立刻变得僵硬起来。
“这颗宝石是我妻子的遗物,恕我不能相赠啊,抱歉了潘先生。”
潘贞眉毛一挑,这家伙是珠宝界出了名的老奸巨猾,十句话里十一句是谎话,可信度实在是低的可怜。
“可是我记得尊夫人只是病重住院,并没有如你所说的……不知道她听到了这番话会有事呢么打算。”
潘贞虽然是面带微笑地说出了这番话,可是却令松原先生甚至一旁的艾伊与艾德纶都有些起鸡皮疙瘩。要不怎么说是傅延笙最相信的人呢,能将小原家继承得这么好,潘贞也是个狠角色啊。
松原先生尴尬地额头都开始渗汗,知道自己刚才那个拙劣的谎言已经丢了面子,只好叹了气投降。
“我知道了,潘先生,还有这边的两位先生,你们都跟我来吧。”
松原先生将他们带到自己收藏宝石的房间,一进门就闪瞎了艾德纶与艾伊的眼睛。一面就像个摆放整齐的小矿山,各种名贵的宝石都有。
艾德纶对宝石并没有多少研究,但是非常出名的他还是略知一二,居然都能从这个小小的房间里找到。
“松原先生,你把宝石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就不怕人偷吗?”
潘贞将艾德纶的疑问翻译给了松原先生。
松原先生表示不屑地一笑:“看玩笑,别看这个房间看似随意,要不是我亲自带你们来,不知道有多少机关可以让你们送命,别说偷了,就是想靠近……”
他牛皮还没吹完,声音忽然消失,惹得其他三人都看了过去。
“怎么了,松原先生?”潘贞问。
“不,不见,克什米绿宝石不见了!”
松原先生手里拿着一个盒子的盖子,可是盒子里面确实空空如也只有一个放宝石的凹槽,冷清清的在那。
“松原先生,不是我故意这么认为,刚才你把这里的机关说的这么牛逼,现在宝石却不翼而飞了,不会是你知道我们要宝石故意这么做的把?”
艾德纶有些怀疑,毕竟事情发生的太巧了。
“混账,我可是第一次听说你们要来拿宝石,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潘贞给死的轮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继续刺激松原先生,他也相信这老家伙不像是会做出这么LOW的事的人。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宝石,我的宝石啊,不行,我要马上报警。”
松原先生心如刀割,冲出去拿起走廊上的电话就准备拨通警视厅。号码转了一圈,却忽然被艾伊伸手拦了下来。
“我想我知道是谁拿的。”
“是谁?!”
松原先生激动地大叫,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来偷他的宝石。一次可以,不保以后都会来偷,他真是命都吓没了。
艾伊摇摇头不肯透露这个人的姓名,只是从怀里拿了一张支票出来:“松原先生,那颗宝石你就当是我买走的把,这是钱。”
松原先生接过支票,上面是五百万美金的面额,数字如此之大一下子也把他赌的无话可说,毕竟宝石没了就是没了,他即便不收这个钱东西也找不回来,不如就收下还可以去搞到其他的宝石。
从松原家离开之后,艾德纶与艾伊坐在后座,艾德纶疑惑地问道:“你真的知道是谁偷得?”
艾伊看了一眼坐在副驾驶的潘贞,显然他的表情也是洞悉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