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一旦开始画设计图,除非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否则是不会停止的,废寝忘食这一点她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宋潘下了课买了一些材料跑到顾弦家。顾弦靠在门边对宋潘说:“死胖子,我以为你扔下我不管了。”
“小弦子,你这话说的好像有点没良心了。”宋潘专注的收拾材料,故作很伤心的样子。顾弦看着宋潘,好像她这个假哥哥最近瘦了好多。
“宋潘,你喜欢做菜吗?”顾弦问。
宋潘抬头,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时候父亲因工伤身亡,老板死不认账跑了,可怜他妈孤苦伶仃走投无路只好带着他改嫁,后来继父嗜赌成性,被放高利贷的人打死,妈妈承受不住这种打击精神极度恍惚最后上吊自杀了,幸好有顾弦的外婆收养了他,后来顾弦来了,宋潘才知道这个小丫头居然比他还能吃,不仅能吃嘴也是极其挑剔,所以那时候的他暗暗发誓长大一定要做一名厨师。至于他喜不喜欢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一向嬉皮笑脸没正形惯了的宋潘,嗤笑顾弦:“哎呦喂,我们小弦子居然思考起了这么有人生意义的问题了。”
顾弦汗颜,是她错了。
门铃又响了,今天是怎么了,要不一个不来,要不一起来,顾弦打开门,付瑾年和简笙站在门外,手里是买的先成的麦当劳,付瑾年把东西统统塞进顾弦手里,低头弯腰从顾弦的胳膊地下钻进去,简笙搭住顾弦的肩膀笑嘻嘻说:“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碰巧你信吗?”
鬼才会信!
“呀,顾小弦,你家里居然藏了一个男人。”付瑾年不嫌热闹的叫出声来。
顾弦懒得搭理他,就让他自己唱独角戏。
简笙看一了眼厨房,有些失色,顾弦打开麦当劳的袋子拿出可乐,对简笙说:“阿笙,你家是不是最近要动迁了,搬房子找好了吗?没有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简笙笑笑,摇头说:“一时半会还不会,别担心。”
顾弦摸摸简笙的头,简笙啃着鸡翅,口齿不清的问:“阿弦,你和你的小竹马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吗?”
顾弦一口可乐差点没喷出来,忙拿只擦,说:“什么小竹马,我俩不可能的。”
简笙眯起眼睛笑得诡异:“不如,和我再参加一次相亲吧,你都二十六了,还有三年零四个月,你就是三字开头是标准的老剩女,到时候想嫁都嫁不出去了。”
“等等,什么叫又?怎么你和付瑾年没戏了?”顾弦转移话题。
说到这简笙无奈的点点头说:“我深刻的意识到郎无情妾有意的爱情是开不了花的,所以我主动放弃。”
“放弃的好,付瑾年不适合你,还是我家死胖子好,简笙你可以考虑考虑。”顾弦朝宋潘指了指。简笙立刻反驳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姐姐我要放宽眼界。”
于是,简笙很快就物色到了合适的人选。
顾弦实在想不到,只是一场相亲而已,有必要打扮的这么隆重吗?她看着简笙的浓妆艳抹摇了摇头她拒绝简笙伸过来的魔爪,捂住脸说:“你一会儿要见的一个是一个作家,一个是IT,实在是不妥啊。”
简笙一把薅下顾弦的手说:“你不化妆是对人家的不尊重,乖听话。”
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坐在咖啡厅里等着即将要相亲的对象,顾弦不满的说:“这种男人还是不要见了吧,最起码的守时都做不到。”
简笙说:“也可能是堵车啊,给人一次机会嘛。”简笙话音刚落,店门口就走进来两个人,顾弦和简笙看了一眼照片确定是这二人,简笙挥挥手,那两个人看见了走过来,顾弦再一次受到了惊吓。都是女生本人和照片差距比较大,没想到这种因素还存在在男人身上。作家的那位,这一脸的青春痘还真让人显小啊,另一位满脸油光满面,鼻梁上架着厚重的黑框眼镜,两人坐下,顾弦和简笙对视一下,既然颜值不够那就看看内涵吧,兴许是个才华横溢的人,内在美才最重要,外表可以一点点的改变。
作家先开口:“鄙人姓任,名琼。年龄三十二岁,职业作家。”
简笙和顾弦机械式的点头,人穷志不穷好名字。
IT男也不甘示弱开始介绍自己,从小学获得过多少奖状到在北大参加过多少公益活动到现在月薪上万等等。
是个有爱心的人。
顾弦和简笙开始介绍自己,然后一时无话,忽然头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
是付流年!
顾弦恨不得脸上带个面具,说先生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可惜没有面具,顾弦支支吾吾的说:“出来吃个饭。”
付流年已经在后面听了很长时间了,分明是来相亲的。
这个女人才离婚多长时间就敢跑出来相亲,付流年不知道的是这个女人在还没离婚的时候就敢出来相亲了,而且相亲的对象,不,是简笙相亲的对象是付瑾年。
在后面坐着的方思佳走过来,挽住付流年的胳膊,弱弱的说:“流年,人家又不是没离婚,相亲是她的自由。”
方思佳和付流年在一起?顾弦会过头看了一眼身后,怎么进来的时候没有注意身后还有这两个人,脸上一红,是被发现相亲的难堪,也是被发现相亲对象不及付流年一半的难堪。
付流年显然对方思佳的触碰感到反感,皱着眉头把自己的胳膊抽出来,晾在半空,顾弦心想这个人的洁癖还真是严重。
方思佳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悦,又对顾弦说:“这两位都不错,相亲愉快哦。”
“你回去。”简单明了的三个字,方思佳脸上依旧没有任何不悦,反正最后这个人也会是她的,她不急于一时。
作家问:“这位是?”
付流年嘴角带着温和的笑,声音清朗的说:“我是她的前夫。”
可是这个笑意在顾弦眼中是那么的刺眼,脑子里只有一句:他是她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