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找沈瑜,这个小姑娘怎么这么开心?顾弦上了楼,现在沈瑜办公室的门口,屈起食指轻叩玻璃门,隐约听见里面有谈话声。
沈瑜说了一声请进,顾弦犹豫了一下,推开门走进去。
沈瑜抬头,脸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你来了。”
顾弦没想到乔小艺也在,朝她点了一下头,坐在她旁边的椅子上,淡漠的问:“你找我来什么事情?”
“不是我来找你,是乔小姐。”沈默脸上挂着疏远的笑容。
乔小姐,乔小艺苦笑着,在顾弦面前她就是乔小姐,沈瑜,用得着这么撇清与她的关系吗?
“顾弦,的确是我让沈瑜找你来的,你知道前阵子,我跟你之间关于啾啾的事情闹上了新闻,所以,我没有办法跟你约在别的地方。”乔小艺微微一笑,脸上更多的是无奈。
顾弦对乔小艺更多的是同情,只是不知道她之前还跟沈瑜闹掰了,现在怎么又重修旧好。
“好,你说我听着,不过我着急回医院,十分钟的时间够吗?”
乔小艺说:“顾弦,我听说郭俊峰想让你当他新剧的女主角,我有必要提醒你,郭俊峰不是好人,在他手底下的女艺人几乎没人什么好名声,而且,这部戏本来是顾惜的。”
顾弦没想到乔小艺找她来是为了说这件事情,顾弦本来就没有打算接这部剧,她不是圈里人,也没有进娱乐圈的想法,更不喜欢演戏。只是听乔小艺的意思,与顾惜有关?
“小艺姐,你的意思是顾惜在背后说了什么?”顾弦不可思议的说,不对啊,顾惜不是为了出名什么戏都拍,尤其是这种一拍就能火的戏,怎么可能拱手相让。
乔小艺掏出手机给顾弦看了顾惜的通告,其中有一条就是与郭俊峰导演洽谈女主角。
顾弦霎时间觉得事情很可笑,顾惜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从沈瑜的办公室走出来,顾弦一路思考着这个问题。
沈瑜可笑的看着乔小艺,无关紧要的说:“为什么这么做?”
乔小艺低头看着自己饱、满带着健康的淡粉色的指甲,“想最后做一次好人,然后,沈瑜,我们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只能下油锅,是得不到救赎的。”
“我跟你不一样。”沈瑜一双黑眸盯着乔小艺,“乔小艺,你这招的确狠,顾弦不懂世故,她以为对她好的人,就是好人。”
“是吗?沈瑜,你对她不差吧,可惜她对你,防御之心比顾惜还高,可不可悲。”乔小艺粉色的舌头舐着下唇,蓝莓味的唇膏是沈瑜最喜欢的味道。
沈瑜周身立刻是凌人的气势,乔小艺知道沈瑜动怒了,起身,拎着包包,双手撑在他的桌前说:“我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你答应我的,希望你不要食言。你说如果顾弦知道她未来遇见的事情都是你和那个,什么来着,Christina搞得鬼,她会不会这辈子都不会见你了。”
乔小艺趁沈瑜完全爆发之前,赶紧识趣的离开。
顾弦在街上游荡了一会儿,被冷风吹的头脑发凉,想明白了问题,回到了医院。
简笙已经带着啾啾离开了,付流年正在对着电脑不知道干什么,连顾弦走进去都没有发现。不是说自己耳力惊人吗?夸大其词。
付流年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电脑键盘上敲击着,连身上的伤口疼都顾不得。
顾弦把笔记本电脑合上,板着一张脸说:“付律师,你答应我什么了?”
付流年猫唇上扬,说:“就一下,我跟合作公司核实一下,不然我心里会惦记。”
顾弦第一次听见付流年用这种讨好的语气说话,心里的怄气立刻消了半分,但依旧冷着脸说:“伤口不疼了?”
“疼还痒。”付流年毫不隐瞒。
这人真不会让人放心,正常套路不应该是女朋友问受伤的男朋友伤口疼不疼,身为一个时刻以女友为主的男朋友此刻应该说不疼的吗?
顾弦心软,伤口长新肉肯定会很痒,扒了一颗红豆味的大白兔奶糖喂给他说:“转移注意力,这个糖你上回吃完说味道不错,我特意在网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所以,顾弦这是在跟他邀功?偏偏我们付律师什么都好,就是情商不高。
“只是比原味的好吃点,不过吃多了,感觉有一股子怪味。”
顾弦冷着脸,付流年有没有点他是病号的意识,才几天啊,就花样作死,照他这么不放心工作,估计一个月伤口都好不了。“你的工作不能用转交给杜律师或者沈默吗?”
付流年摇头,这是真的,经济案不是他俩擅长的,更何况,这么大的案子,交给不了解的人,处理起来只会更麻烦。
“你请假了?”
顾弦看他转移话题,没理他,给沈茗兰打电话说自己的假期结束了,明天回去上班。挂了电话,瞪着杏眼说:“我明天去上班,不管你了,满意了?”
如果不是怕他休息不好,对伤口不好,她怎么会涉及到他的工作?
付流年听出她的画外音是什么意思了,抬起手臂,想要抱抱她,没想到,还是抻着了伤口。捂住手臂痛苦的说:“阿弦,我答应你,住院期间不碰工作。”
顾弦看他一脸痛苦的样子,紧紧的抱住他,受了伤的付律师,居然这么软萌好说话,简直跟开了挂一样。
但是!让顾弦没想到的事,这人居然第二天就办了出院手续。等顾弦下了班到医院碰见瑾年才知道付流年出院了。
“付医生,你们医院,难道病人身体还没好,申请出院就这么轻易的同意了?他是你哥,出了事怎么办?”
顾弦狗急跳墙,逮着付瑾年一通说,付瑾年觉得自己特别冤。
付瑾年回到办公室里,椅子背对着他,他有强迫症,每一件物品都要摆回原来的位置。
付瑾年走过去,想纠正一下这个椅子的摆放。
没想到突然被人抱住了脖子,“我想,我应该是很爱你的,特使现实不得不让我屈服。”
没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