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弦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明媚,顾弦有些睁不开眼,因为阳光把屋子照的太亮了,付流年看着眼睛动了的顾弦,连忙说:“你是不是醒了?”
顾弦没有睁开眼睛:“你能不能把窗帘先拉住,我感觉阳光好刺眼。”
付流年:“好。”然后起身把窗帘拉住,又坐到顾弦的身边说:“好了,我拉住了,你睁开眼睛吧。”
顾弦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付流年说:“昨天我是不是犯病了?”
付流年:“恩,现在没事了,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顾弦:“没事,我就是觉得浑身特别的累。”
付流年让顾弦看着自己的眼睛说:“我不管你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自己在心里憋着,len昨天跟我说了,你如果不那样逼自己的话,也许犯病的时间不会那么快。”
顾弦看着付流年慢慢的低下了头:“我害怕,我害怕自己会发疯,我害怕我会杀人,我害怕我变的不像是我自己,上次你跟我说你在医院阻止我杀顾惜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个魔鬼,虽然最后我没有杀了顾惜,但是顾惜却因为我而死,我觉得我根本就没有那么恨顾惜,我恨的只是姜美妍,是姜美妍杀了我的妈妈,跟顾惜没有关系,为什么我的心里会有那么大的仇恨,难道隐藏着的第二人格才是真正的我。还有沈瑜为了救我,受了伤,紧接着又是瑾年,我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他们对我这么好,而且我也还不了这份感情债,我觉得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我是个间接性的杀人凶手。”
付流年听着顾弦说了那么多心里很惊讶,因为顾弦从来就没有说过这些问题,顾弦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一直都是没心没肺的模样,付流年没有想到在顾弦的心里觉得自己欠了每个人的债。
付流年:“你不是坏蛋,每个人都有二面性,只是每个人的做法不同,所以有的人藏的很好,有的人就暴露在世人面前,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说的二面三刀的人,而你是善良的,你一直在跟另外的一个自己做斗争,虽然现在你还没有办法击败她,但是慢慢的会好起来的,相信我,顾弦,不要沮丧。沈瑜跟瑾年救你,是因为你善良,他们二个都喜欢你,你想想,如果你真是的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们会舍弃自己的生命不顾一切的保护你吗”
顾弦看着付流年没有说话,付流年继续说:“你昨天晚上真的把我们吓到了,简笙把啾啾带走了,啾啾当时都哭了,你如果自己不振作起来的话谁也帮不了你,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啾啾,沈瑜跟乔小艺不要他了,如果你现在在丢下他,啾啾会变成什么样子?”
顾弦:“我会努力的,我会好起来的,为了啾啾我也一定会好起来的。”
付流年:“恩,这个才是我认识的顾弦,打不死的小强。”起来洗洗脸,我们下去吃饭吧,吃完饭我带你去花园逛逛。”
顾弦:“我不饿,你去吃饭吧,我在躺一会。"
付流年:“好吧,我让厨房做了吃的给你拿上来,你等我,我一会就上来。”
顾弦:“恩。”
付流年来到客厅len正在看电视,len看着走过来的付流年说:“她醒了?”
付流年:“醒了,也正常过来了。”
len拿起桌子上的药然后丢给付流年说:“一天三次,一次一片,不要忘了让她喝,还有,不要在餐桌上出现红色的食物,我发现她每次发病都跟红色有关。”
付流年:“好,如果找出了她的病症所在是不是顾弦就能好起来了。”
len想了想说:“我也不确定,应该会吧,我现在上去问问顾弦为什么对红色那么敏感。”
付流年跟len来到卧室,顾弦看到len说:“你昨天是不是又电我了,我现在感觉自己回到了四年前,四年前我每次被电击后也是这种感觉。”
len笑着向顾弦走去,然后说:“没有想到啊,你都这样了,还能跟我斗嘴,对,我是电你了,但是我经过你老公的同意了。”
顾弦看着len说:“好吧,原谅你了,下次电的时候轻、一点,我现在觉的自己四肢无力。”
len看着顾弦说:“好,只要你乖乖配合我治疗。”
顾弦:“我还不够配合你吗?任你宰割了都。”
len:“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对红色那么敏感吗?我发现你最近的每次发病都跟红色有关系。”
听到len那么说以后顾弦刷的一下子脸就白了,顾弦抱着自己的头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付流年看着突然崩溃的顾弦立马过去抱住她,对len说:“现在怎么办。顾弦好像是很不愿意回忆那段记忆。”
len温柔的对顾弦说:“好了我不问了,你别这样。”
听着len跟付流年温柔的劝慰,顾弦才慢慢的平静了下来,len对顾弦说:“你好像是很不愿意回忆那段事情,我也不逼你,但是这样会影响你的治疗的,我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对你进行心理疏导,这样吧,我对你进行催眠,你不要抗拒我的催眠,就当自己睡了一觉好吗?”
付流年:“催眠会不会对顾弦造成不好的伤害。”
len:“不会的,只是让顾弦轻松的睡一会。”
顾弦说:“那好吧,现在就开始吗?”
len:“恩,你躺下,听从我的指引慢慢的闭上眼睛。”
顾弦躺下以后,len说:“想象一下,你现在在一个安全温暖的房间里,看到房间了吗?”
顾弦:“恩。”
len:“房间里有什么?”
顾弦:“有爸爸妈妈。”
len:“还有什么?”
顾弦:“还有一只小狗。”
len:“有没有看见红色的液体。”
顾弦:“恩,好多好多的血。”
len:“在哪里。”
顾弦:“在电梯里。”
len:“谁在电梯里?”当len问道谁在电梯里的时候顾弦开始了挣扎。
顾弦:“妈妈,是妈妈在电梯里,血好多的血。”
len:“你现在在干什么?”
顾弦:“我看着妈妈、的尸体,我没有动,血,到处都是血。”
len:“你哭了吗?”
顾弦:“没有,我没有哭,我哭不出来,我的心里只有恨,我恨。”顾弦说到这里的时候,身体已经开始了踢打,len看到顾弦这样立马说:”顾弦慢慢的睁开眼睛,睁开眼睛看看我。”
顾弦:“慢慢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