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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找了一个爹
作者:姣卿更新时间:2024-11-20 04:22:22

到了卫生间门口,付流年把顾弦放下来,嘱咐道:“注意安全,不要滑倒。”

顾弦失笑,站在台阶上,拧着眉头,说:“付先生,我是心里有病不是腿有病啊。”

“你没病的时候都能撞墙,更何况有病。”付流年摆摆手让她赶紧去洗澡。顾弦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走进去,她能撞墙上还不是怨他,让她心不在焉。

付流年趁顾弦进去洗澡,走到书房给方家明打了电话。

“流年,你要对杜氏出手吗?”方家明不敢相信的问。

付流年冷哼一句,浑身充斥着阴霾,厉声说:“既然他图谋不轨,我们怎么可以放掉这条大鱼。”

“流年,这个姓杜的不单单是一个上市公司这么简单,他哥哥是军界的,你还懂得。”方家明没有付流年的胆量,不敢险出这步棋。

付流年余光看见顾弦放在桌子上的画,是一株向日葵,没有太阳的向日葵,枯萎的缩在墙角,赤红的夜空,像一朵妖冶的曼陀罗花,付流年眸子深了,冷着声音说:“触碰了法律,就算是军区总院的,也要伏法。”

方家明知道自己无论在说什么都不会让付流年打消念头,如果可以打败杜氏,那么公司的前景会比现在更大。

挂了电话,付流年走出书房,到厨房给她热了一杯牛奶,良久没有听到卫生间的声音,付流年心里咯噔一下,这个顾弦不会真的说什么来什么吧,真的出事了?

屈指在门上敲了敲,没有人回答,付流年回到卧室里拿卫生间的钥匙。打开门,看见顾弦穿着衣服,浑身浇的湿漉漉的,蹲在地上抱着膝盖,随着水流到付流年脚边的是带着暗红色的液体,付流年瞪大双眼看向顾弦的手腕,一条触目惊心的口子,顾弦惨白着小脸,没有血色的薄唇动了动,看口型是在说:“付流年,让我解脱了吧。”

鲜血顺着指缝滴在地上,与水融为一体。付流年震惊,慌急的按住顾弦伤口上方,不让血流出来,抱着她,往外跑。顾弦耳边是风,她看人模糊,却比任何时候看得更清晰,付流年,这个一向宠荣不惊,冷静镇定的男人,如今脸上全是惊慌失措,抱着顾弦的手冰冷,已是秋天,夜晚微凉,顾弦怕冷,往付流年怀里缩了缩,苍白的嘴,微张,付流年声音颤抖的说:“不要说话。”

顾弦永远忘不了那个夜晚,这个叫付流年的男人,终于以一种如获珍宝的样子让顾弦知道,他是爱她的。可是这爱,来的太晚,又实在是太重,顾弦不敢承受,拒之千里。

顾弦醒来的时候,付流年和付瑾年围在她面前,两个年半五十的男人,红着眼睛,满脸倦容。付瑾年狠狠的打了顾弦的脑袋,带着哭腔说:“顾小弦,你电视剧看多了,学人家自杀。”

顾弦贝齿抵唇,偏过头去,看着窗外,竟然有一院子的向日葵。惊讶的转头看着付流年,不说话,就是看着他。

付流年亦不说话,身上的灰色衬衫,暗了一块儿,像血迹。

顾弦垂眸,余光看着自己被纱布缠绕的手腕,淡淡的说:“你不该救我。”

“顾弦,你想死便死,走远一点,割腕自杀算什么?”付流年颤声,面上冷漠。

顾弦闭上眼睛,皓齿将下唇咬破了,流出殷红的血渍。

付瑾年拍了一下付流年,揉了揉顾弦头,柔声安慰道:“顾小弦,你别听我哥的,他说话向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去不了心的。”

“我没事,真的。”顾弦偏头,躲了付瑾年的手。缩在被子里,眼泪夺眶而出,颤抖着肩膀,不让自己哭出声。

付流年走过去,把顾弦从被子里捞出来,说:“你好好活下去,配合治疗就是不连累我,顾弦,我付流年没你想得那么没资本。”

顾弦眸子里蕴着氤氲雾气,手腕生疼,疼得她眼泪直流,“付流年,我害怕,我没想死的,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就像有人在控制着我的行为,我无法拒绝。”

“乖,我不会丢下你自己了。”付流年把顾弦抱在怀里,他再也不会了。

住院的这几天,顾弦常常想,付流年是爱她的吧,这爱太深沉,就像幻觉一般,还有,顾弦脑袋里忽然蹦出一个爱,父爱如山。付流年不会把她当女儿养了吧,不是爱情是亲情。

“想什么呢?”简笙伸手在顾弦眼前晃了晃,从她来到现在一直在发呆,顾弦长本事了,还敢自杀了。得知这一消息,一向坚强如小强的她差点没晕过去。

顾弦煞有介事的说:“阿笙,我问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像哄孩子一样对她,然后他时常把自己是她的监护人这种话挂在嘴边,你说,这男人对这个女的,是不是父爱?”

“妥妥的父爱啊,继父吗?很难看见这么好的继父了。”简笙削了一个苹果递给顾弦,分析道。

顾弦狠狠的咬了一大口,父爱,付流年怎么会对她有这种错误的感情。顾弦不可思议的捂住脸,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嘶了一声,意识也清晰了许些。

“你这又一副生无可恋是怎么回事?该不会你说的男的女的是你自己吧,弦子,付流年是你继父,不是丈夫?”

简笙张大嘴巴,那声音大的隔壁楼上都能听见了,顾弦蒙住眼睛,摇头否认“不是我,不是我。我妈都离开多少年了,还给我找小继父,这太恐怖了。”

简笙后知后觉,后背冒凉汗。打哈哈说:“我瞎说的,瞎说的,我自己的感情都没整明白,那能分析你的呀。”

顾弦摇头,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没了丈夫,白认了个爹,我这买卖也不亏。”

“你叫谁爹?”付流年拎着保温杯走进来,简笙小声说:“你这不是找了个爹,是找了个保姆。还是和帅哥,慢慢享受。”简笙拍拍顾弦的肩,说下午还有一个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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