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师一脸顾弦是村姑的表情看着顾弦,语气生硬的解释这个绿是当前最流行的草木灰时顾弦已经要哭了,她就想要一个比较成熟,比较正常的发型,不想把自己整的跟个摇滚女青年似的。最后顶着一头草木灰的脑袋走在大街上,顾弦万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鬼使神差的走进去。
她打算在附近游荡一会儿等到啾啾放了学直接带他回家。
“流年,你考虑一下我,你看这么多年了,我都对你不离不弃,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等几个四年。你为什么不给我一点机会?”
公园里,女生紧紧的握住男生的袖子,那般小心翼翼,苦苦哀求,男生却始终不为所动,顾弦离得远看不清男生到底什么表情,只是觉得,那个女生的姿势很让人可怜。
男生甩开女生的手,头也不回的朝她走过来,越来越近,直到顾弦看清楚,这个一脸冷漠,周围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人是付流年时,她更同情那个女生了。
付流年没想到对面染着一头怪异发色的短发女人竟然是顾弦,想到那日在机场她抱着孩子,一脸我们不熟的表情,气不打一出来,既然装不熟说客套话,那他完全可以当作没有认出她的样子,目视前方,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顾弦回过神,朝着付流年的背影看了一眼,真好看来是已经放下了,顾弦把手放在心脏上,已经感觉不到心痛的感觉了。盯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付流年停住脚,转身冷冷的朝顾弦吼了一句:“这么留恋,装什么不熟!”
这家伙是后背长了眼睛吗?
顾弦皮笑肉不笑的挥挥手说:“实在是太巧了,又见面了。”
“顾弦,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嫌恶心。”付流年勾住她的脖子往还在原地痛苦不堪的女生面前走过去。阴厉的说:“这是我妻子,我已经说了很多次我结婚了,你不信,OK,现在她站在这里你可以死心了。”
顾弦被勒的小脸通红,直起身子,拿掉付流年的手,对女生很温柔的说:“你好,我是他没离婚的前妻”话没说完,略微思考一下,扭头对付流年说:“付律师,我有一个问题可以问你吗?”
“不可以!”付流年冷声否决道,阴鸷的视线死盯着顾弦嬉皮笑脸的脸,这个女人居然说这样的话。
顾弦也不恼,仍是满脸笑意,那姑娘看着这二人你侬我侬的对视,被刺激了,用力甩了顾弦一个耳光,凶狠的说:“我告诉你,付流年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夺走。”
付流年大手握住女生的手,用力一甩,她跌坐在地上,付流年已经没有什么耐心解释下去了,他的绅士风度已经在她打向顾弦脸的时候全然殆尽,浑身戾气很重,女生踉跄的站起来,然后又低声下气的对付流年说:“流年,我是真的爱你啊,你为什么不考虑我呢,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的,你想要那块地皮,可以,我爸爸都会给你的,真的。只要你答应跟我结婚,我什么都可以满足你。”
顾弦听着这姑娘的话和不聚焦的双眼,踮着脚在付流年耳边说:“这姑娘精神不太好吧。”
付流年瞥了她一眼,冷淡的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你的脸不疼?”
疼怎么不疼,平白无故的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顾弦下意识拉着付流年离这女孩远一点。
“罗艾尔,你好自为之。”说完拉着顾弦走开,顾弦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罗艾尔,罗艾尔双目赤红恶狠狠的瞪着她,顾弦第一次看见一个人的眼睛竟然那么可怕,赶紧转回去,抱怨的说:“你说你,这张脸有什么用,除了招惹女人,就是招惹女人,那姑娘刚才恨不得吃了我,我是脑袋有病才会一直站在你旁边。”
“你脑子本来就有病。”付流年冷哼一声,嘴角不自主的上扬。
“听她说,什么地皮,你不做律师了?而且她好像跟你挺熟的。”顾弦一头雾水,事务所变成了理发厅,这四年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付流年牵着她的手,冷嘲热讽的说:“不是装不熟吗?打听我的事干什么?”
这男人还真不是一半的别扭,顾弦反驳道:“对啊,不熟,付律师这么习惯牵不熟的女生的手,啧啧,看来付律师私生活,嗯。”
付流年用力一扯把顾弦抱在怀里,不屑道:“看来顾小姐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啊。”
顾弦的手抵在他的肩膀上,付流年什么时候这么霸道和不讲道理了。
“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你快放开我。”这个时间。公园里有悠闲散步的老人,纷纷把头看向他们。现在的年轻人,就知道搂搂抱抱的,低俗,随便。
顾弦的脸一下子红了,付流年却收紧手臂,越抱越紧。
“付流年,你成熟一点好不好,这完全不像从前的你了。”顾弦急了,手攥成拳头垂在付流年的胳膊上。
付流年冷言道:“顾弦,你不就喜欢这样的吗?我也可以,但是你告诉我,你跟沈瑜到底什么关系!那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顾弦没想到付流年会这么问,捶着付流年的手,停了下来,她不想跟他解释什么,就像付流年最开始跟她说的,不要彼此纠缠不清,否则最后都是麻烦,她已经给他惹了麻烦,不想再惹别的麻烦。
“诚如所言,你这下可以放开我了吗?”顾弦平静的解释,又说:“这就是我不想跟你联系的原因,付流年,你非要我亲口说出我跟沈瑜在一起了,你才会放开我吗?”
付流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箍着顾弦腰上的手咻的一下松开了。
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顾弦,我是有多犯贱才会这么做。”
“对不起,我一开始应该跟你说明白的。”顾弦不敢看付流年的表情,光是听着他这句话,心就很难受难受的想告诉他,她始终是一个人。
付流年呵了一声,不再说话,转身离开,顾弦看着越来越模糊的身影,终于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