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我才是啾啾的爸爸,你一定要这么做吗?”沈瑜拽住顾弦的手腕,逼着她看着自己。
付流年推开他,把顾弦护在身后,淡漠的说:“沈先生,我们先回去了。”
说完带着顾弦从沈瑜身边擦肩而过,付瑾年,搓着鼻子,说:“沈先生,您自便。”
空荡的医院走廊,沈瑜独自坐在长凳上,纵使所有人都背弃他都无所谓。
Christina从病房里走出来,靠在墙上看着沈瑜,讥讽的说:“沈瑜,为了一个破宅子,费尽心思,到头来别又是一场空。”
沈瑜勾起嘴角,蹙着眉头,说:“你只需要配合我,其他的跟你没有关系。”
Christina点点头,挑着细长的高峰眉说:“的确跟我没有关系,不过,既然我也是游戏的参与者,就不想当一个棋子这么简单,我跟顾弦住了两年,认识四年,她的性子我虽然不能说完全了解,但是,应该比你强那么一点,所以还真是好奇,这最后的结局呢。”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演员。”沈瑜冷冷瞥着她,语气里完全听不到赞扬。Christina却不在意他话中本来的意思,扬起笑脸,又是一片春光明媚。
“多谢,不过,演员二字不敢当,乔小艺才是,接下来,是不是她的场了?”
沈瑜盯着Christina,无果,良久才说:“如果不是这张脸,我真以为你是一个中国人。”
Christina说:“我本来就是中国人,这张脸,还有这个身份都是沈伯伯给的,你不知道?”
走廊的远处,是一脸得意的付瑾年,身边的小护士怯怯的说:“付医生,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一下那位病人该休息了?”
付瑾年微笑,整个人的五官柔和了,小护士看着他的脸,脸颊温热,等着付瑾年开口。
付瑾年替她整理了一下护士帽,说:“不用了,那位病人伤的不重,今天晚上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好吗?”
妈妈,我一定是看见了天使。小护士点头,然后飘着离开了。付瑾年的手抵在唇边,顾小弦,如果你知道那位Christina心怀不轨,该是什么反应?
车上,顾弦把头伸出去,风吹在脸上,冷冷的,让她不经意打了一个冷颤,付流年喝了一声,顾弦乖乖把头缩进来。
“流年,我听瑾年说,你今天找他要我的病历资料了?”顾弦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然问到了,付流年本来也没有要隐瞒她的意思,说:“我还是比较好奇你的病。”
“嗯?付先生,您是个律师吧,不是医生,而且我的病你不是都清楚吗?我可没有再跟你隐瞒一二了。”顾弦坐好,身子微微贴着付流年,不服气的说。
付流年不看她,转了一下方向盘,拐上了桥,而后说:“我只是想研究一下,你这个病,三次发作会是个什么样子,我好有所准备。”
顾弦心里一顿,他竟然时时刻刻都如此,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酸也不是,甜更不可能。她于他,还是一个累赘。
当然付流年完全不是这么想的,他怕了一次,不想第二次措手不及,当然他更希望顾弦从此以后远离这种病,可是凡事不得不做两手准备。
付流年把车停在丽江苑的地下停车库,走进大楼正厅,楼梯的灯已经灭了,只有电梯可以坐。顾弦双腿开始打颤,付流年牵着她的手说:“不要怕,我在。”
妈呀,怎么可能不怕,顾弦觉得自己心跳加速,心随时都能跳出来,额间渗出冷汗,连手心都是。付流年捂住她的眼睛,打横把她抱起,说:“不要当自己是在坐电梯。”
顾弦缩在付流年的怀里,小小的一团,付流年好像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这样,她就不会想着遇到事情丢他一人。
顾弦努力告诉自己这不是在坐电梯,不是。等付流年把她抱出电梯,顾弦口中还念念有词。
“咳咳……付太太,你打算赖在这里多久?”付流年低头,额前的刘海有些微长,蹭在顾弦的胳膊上,呼吸的薄气在顾弦脖间游荡,顾弦心中一惊,猛地睁开眼睛,抬起头,下意识躲避脑袋却撞在了付流年的侧脸。
“对不起,对不起。”顾弦伸手,揉着付流年的脸,赶紧从他身上下来。
咦~出了电梯了,看来以后有付流年,她都不用跑楼梯真是可喜可贺,掏啊掏,掏出钥匙插在锁里,轻轻一拧,打开门,让付流年先进去。
顾弦拿出一双干净的纯白拖鞋递给付流年,自己则随便穿了一个,付流年走到客厅,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说:“洗洗睡吧。”
“啊?啊!好。”顾弦走进卧室,拿着睡衣,走向浴室,往浴缸里加了精油,顾弦舒服的躺在里面,没有听见付流年在叫她。付流年怕她出什么事情,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顾弦正闭着眼睛,哼着小曲儿,听见有开门声,瞬间睁大眼睛。“啊~~~”
“闭嘴!”付流年俊脸一红,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个箭步走到顾弦身侧,用手捂住她的嘴,她再叫下去,别人该以为他大半夜杀人呢。
眼睛往下瞥,还真是,一马平川,顾弦的眼睛顺着付流年的视线往下走,他!!!他居然光明正大的看她的身体!顾弦贝齿上下一合,咬住付流年的虎口,付流年吃痛缩了手,恶狠狠的瞪着她:“你咬我干什么?”
顾弦护住自己的胸,整个人沉在水里,眼睛与付流年对视说:“你,你看什么呢!”
“看你,不过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付流年起身,用手弹了弹身上蹦到的水珠。
顾弦红着脸,幸好浴室里温度高,脸红的一半也有温度的原因,自己能更加不要脸的说:“付律师,按着法律规定,你这是视奸吧,也是要判刑的。”
“是吗?”付流年挑着剑眉,猫唇向上一挑,顾弦整个人都沉在水里了,付流年本身长得很英俊,不是妖孽的那种,是看上去就和他的职业很相配,一个严谨高冷的律师,可此时此刻,完全是一个危险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