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湛身旁的顾子妩略微哀怨的看着顾爵风的背影。
爵爷,会不会忘了她?
她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顾爵风坐在一排座椅上休息,陶籽在一个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开始摆姿势,一幅跃跃欲试的模样。
正式发球的时候,一连发了几个球都不是很理想。
心情不好,连球都欺负她。
转头打算让顾爵风给她示范一下来着,却发现顾子妩整个人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头摩擦在一起似在热吻。
他可真是多少号的鞋都穿?
陶籽勾起唇角嘲讽着。
看了几秒,转身还是专心的打球比较好,有钱人的玩意趁着有机会她也多学两手,在一侧球员的指导下,陶籽的发球姿势也有模有样,握着手中的球杆用力的发射,幻想着打出的球就是顾爵风那张臭脸。
“这球不错。”一侧的球员夸赞着,看得出来她是初学者发球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听到夸赞陶籽的心情也不错,脸上扬起明媚的笑容。
“嗯哼,瞎猫碰上死耗子。”身后传来男人的略微讥笑的声音。
陶籽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谁,想起上次他利用她的事情,脸上就浮现十足的不满,脑中不由的勾勒出一丝坏意,淡淡的出声道:“你应该去找一下你女人。”
被这么正大光明的带绿帽子,陶籽还真是第一次见,要不然说这些有钱人心大呢。
“嗯哼,不用找,你的男人在和我女人热吻,看上去还挺般配的。”萧湛转身看着前面的坐在椅子上热吻的两道身影回应着。
陶籽可真是没想过这有钱人心都可以大成这样……绿了多少顶都无所谓的样子。
萧湛那句话还是让她轻微怔了下,随即想,他也不是她承认的男人,所以她无所谓。
她耸了耸肩,也不打算继续理睬他的样子,陶籽握起球杆,对准着远处的方向,刚刚摆好姿势准备发球,一股陌生的男性气息从身后贴上来握住她的手,动作亲昵,带着自然的熟络。
“我教你。”
陶籽全身一个哆嗦,球杆掉地,用力的挣脱开了他,像躲避病毒一样吗,目光冷冽道:“不用了。”
招惹一个顾爵风已经够她受了,再来一个萧湛,她会死的很难看,再者谁知道这男人又想算计些什么。
她惹不起还躲不起?
萧湛没料到女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过想想自己做的,耸了下肩说:“那我们来比赛,赢的可以跟对方提一个要求。”
有些人既然你得不到,也必须让她印象深刻的深深记住你。
这是他萧湛一向做人的方式、准则。
陶籽懒得理睬他,有种人你是越睬他,他越嘚瑟。
她弯下腰捡起球杆,却不小心睨到了顾爵风阴冷的目光朝这里看着,刚刚那一幕他肯定看见了,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和顾子妩分开了。
她没探究男人那眼神中的深意,捡起球杆虽然兴致被打扰了不少,但难得来一次,何况不打球她也没有事做。
什么顾爵风、萧湛、顾子妩……都让它去见鬼吧。
萧湛也在她身旁打起球来,然后念念叨叨的指导着,却没有再贴上去教她,大概是知道她会反感的厉害。
“你这姿势不对。”
“手再高一点。”
“对,保持,用力打出去。”
“唉,你这女人真是笨的可以啊……”
“……”
陶籽实在有点受不了这个男人的烦躁,翻着白眼道:“你知不知道你很烦。”
她从来不知道长的这么妖孽的男人,竟然可以像只苍蝇“嗡嗡嗡”的这么久。
尤其是他这么烦,让她有点心烦意燥,没法专心打球。
“萧少,咱们回去吗?人家饿了。”身后响起一阵撒娇的女声,不用想也知道是顾子妩那女人,十足爹声爹气的语调。
陶籽朝她瞥了一眼,看那女人泛红肿的红唇,一切都彰显的不言而喻。
对顾爵风这男人的形象直接跌落到了谷底——滥情的贱男人。
刚开始她顶多以为顾爵风这男人残暴、冷血、走私军火,没想到他还喜欢和别人分享女人,占别人的口水,口味还真不算一般的重。
想到这都让陶籽一阵恶寒,暗自下着决心,一年后她一定要离开。
“跟别的男人玩的很开心,嗯?”她的腰上被箍上一只大手,渐渐用力,熟悉的鼻息喷洒在她的耳畔,夹杂着女人浓浓的玫瑰香水味。
她从来不用香水,是顾子妩的。
“嘶……松手。”腰上的疼让陶籽的倒抽了一口气,不懂这个男人掐女人的习惯是从哪里来的。
“回答我。”顾爵风在她的腰肢上又用力了些,她白皙的脸上出现痛苦的神色,却仍不解他气。
他和顾子妩热吻,她只看了一眼便和其他男人打的火热。
她当他顾爵风是死人吗?
还是以为他宠她宠上了天?
“没有,我可学不来爵爷这一套。”陶籽忍着腰上的疼摇头回答,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讽刺。
真不晓得这男人又哪根筋搭错了,莫名的对她发火。
他自己和别的女人吻的热火朝天,她没打扰他,自己找乐趣,难道不对?
顾爵风听到她的回答,手上的力道慢慢放松,魅惑幽深的瞳仁却一点一滴的暗下去,深邃黑暗,“怎么?你还想跟我学?”
“陶籽,你可别忘了是你卖给我一年,你见过情妇可以管到金主的,不该学的别学。”男人一字一句提点着。
他说的倒是一点没错,被男人这么一提醒,陶籽又记起她这尴尬的身份。
顾爵风就是一个霸道、自私、狂妄的男人,典型的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爵爷说的是,是我逾越了。”陶籽点头认错,一幅乖顺没有任何刺头的模样,倒是让顾爵风觉得心里一堵。
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