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被顾爵风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的看穿了一样,她干脆豁出去的说:“还没有数完,就被你打断了。”
谁没事真去数睫毛。
“是吗?那这次好好数数。”陶籽还没反应过来,顾爵风将她的话如数吞灭,攫上那晶莹剔透的樱唇,眼光盯着那脸熟透了的女人。
男人天性喜欢将女孩调教成为自己的女人,他也不列外。
他贪恋着她身上一切干净而美好的感觉,仿佛这女人里里外外都是他的,这的确也是事实。
她是属于他的。
顾爵风沿着她的脖颈伏越的曲线,缓缓而下,刚埋在她的胸前时,他闷哼了声。
陶籽立刻清醒过来,轻推开身上的他,担忧的伏在他身侧,想解开他的衣服扣,检查伤势,有没有再渗血。
顾爵风一脸明朗的笑说道:“女人,你想女上男下?”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潜移默化中,这女人改变了他多少?
陶籽白了他一眼,这男人思想就不能干净点,不过这话她没说出来,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回她,“思想干净的就不是男人了。”
她才不会自找没趣呢。
在确认他伤口没有裂开渗血后,她又将纽扣一一扣好,从床上下来打算洗漱,完全不理会身后男人不满的叫唤,“喂,这就完事了?”
“喂,陶籽……蠢女人。”
直到陶籽走进洗浴间,顾爵风才满脸不乐意的从床上起来,走到浴间,一张黑脸在见到摆好的牙刷时,又恢复了洋洋得意。
两人肩并肩的站在偌大的镜子面前,陶籽用左手刷牙有些古怪,顾爵风满眼的笑意打量着她,她仅齐到他肩膀那,同款式的睡衣,让两人在这一幕更温馨、融洽。
结果两人在用毛巾时犯难了,陶籽看了一眼毛巾,又试了试左臂,轻轻一抬就牵扯着肩上的伤,她犹豫着要不要叫人帮忙洗呢?
只见顾爵风已经沾湿了毛巾,拎到她面前,眼神示意,她立刻会意,两个大人十分默契的挤着一条毛巾,刚挤完水,顾爵风右手拿起毛巾在脸上抹了一把,又向陶籽的脸揉搓了一下,甩下毛巾,拉着陶籽走人。
“喂……顾爵风你脏不脏?”陶籽惊呼着。
顾爵风迈出的脚步顿了下,身后的陶籽撞在了他宽厚的背上,刚想问怎么了?他转身弯腰在她脸上偷了个吻,“嗯,真香,都是我的味道。”
说完又拉着一脸潮红的陶籽走下楼。
刚走下楼,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一些清淡的小粥小菜,让人一看就大开食欲。
陶籽乐滋滋的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赞不绝口。
顾爵风轻抿着唇,却在心里暗暗记下了……
吃完早餐后,顾爵风开始忙于公务,艾米忙前忙后的递着文件、传公文、汇报公司财务状况,旁边还有其余几人在记载着。
陶籽做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想他们之间生活、背景的差距,那就像一条鸿沟布满了荆棘川流,是她无法跨越的。
还有在医院里的母亲,她接到通知说找到合适的心脏源了,最好近期能给进行手术,这种病时间拖的越久越麻烦。
此时此刻,顾爵风熟练的操控着每一个人,而艾米更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助手,他的每一个眼神、脸色她都能立马领会,再去下达命令。
这种默契恐怕她和顾爵风相处十年八载的都不会拥有。
而她或许只是他乏味时的调味剂,让他忙碌闲暇之余放松的伴侣,最后他可能才会陪伴着他、需要他的,不会是她——陶籽。
想到这她美眸中凝聚了许多的解不开的东西,心底牵扯着很多莫名的情绪,带着一丝的不舍,她咬着下唇不让眼泪凝聚成珠,终究还是热不住滚落了几滴,淹没在白色的沙发垫里。
就当是为她这几日美好错觉,做些祭奠。
忽然肩上的一股拉着她往后依靠,头顶传来性感轻柔的嗓音,带了丝忧虑:
“怎么哭了?”
陶籽偏过头,不抬头看他的眼睛,吸着鼻音,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没事,刚刚看到一个电视节目挺感人的,没控制的住……”
顾爵风拧眉看着电视上播出的新闻,看新闻也能哭?
他不想逼她,所以哼哼的笑了几声,拍了拍她头道“你也就这么点出息,以后没事别看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欺负她时,也没见得她哭得稀里哗啦的,都说女人心海底针,果真不假。
陶籽没理睬他的讽刺,擦了下脸上的泪迹,转头望向身后空无一人,疑惑的看向身边的男人问“你工作结束了?”
平时最起码一两个钟头的,今天怎么这么快?
顾爵风不可置否的耸了耸肩,宠溺的看向陶籽。
“没出息的蠢女人哭成这样,我还会有心思工作,嗯?”顾爵风故意说着。
倒是让陶籽震惊的厉害。
这还是顾爵风吗?他有天会为女人放下工作?
她对他定义里面似乎没有痴情这一项,滥情到是有的。
“你身体不舒服吗?”陶籽最后只能总结出这么一句。
对于顾爵风她一直是摸不透,她想象不出曾经要开车撞死她的男人,有天会对她saylove想想都会觉得诡异。
“没有。”顾爵风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丢出两个字,眼神恶狠狠的刮着面前的女人,刚刚哭的像个花猫,现在……又令人觉得可气可恨的厉害。
陶籽缩了缩脖子,摸起身旁的遥控器,调了下一个台,一条插播新闻,转移了两人的视线,新闻台记者报道:“有关四天前的海上黑帮交易时间,有了新的进展,在现场的一名叫季子扬的男子,曾是king集团总裁尚总的首席助理,警察在他的居住地找到了一本日记。”
“Angle我现在已接近你最爱的男人身边,至今……我都接的你告诉我那男人残忍的用分手费和你结束了一切,头也不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