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过我,让她安然无恙。”萧湛愤怒的抬起爆满血丝的眼睛,阴冷的瞪着站在一旁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列斯,满目的憎恶、仇视。
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想撕裂一个男人的冲动,比仇恨的思绪来的更甚。
“有吗?我可不记得我曾经说过。”列斯诡异的笑着,双手一摊,表示一幅自己不知道的模样。
他浑身充满着一种赢了顾爵风的骄傲、自负,让顾爵风看见这一幕,该多好。
幸亏他多留了一手,让人提前录了录像,否则怎么让顾爵风撕心裂肺,尝尝什么叫失去的痛苦。
“再说我这也是在帮你,你要知道只要陶籽染上了****,一辈子都离不开着东西,顾爵风是不可能要她了,这也成了你留着她牵制在自己身边最有利的武器……你可别不识好人心,我可是在帮你留住她。”
怎么说都是他在为萧湛考虑。
“放屁,你他妈是什么东西,敢动她。”
“嘭……”萧湛发疯了的冲上前,就是一脚踹上去,将列斯狠狠的踹倒在地上,手脚并用狠狠的打着面前的男人,能听到他胸口发出闷哼声。
“你******……”列斯还来不及反应,论身手他比不过萧湛这从小从泥泞低端出生的男人,何况这男人浑身带着一股不要命了的劲。
他列斯的生命远远高贵与这些不知好歹的东西。
“这是一脚是你欠她的,但……远远不够。”说着萧湛发狂了的冲上前,没有人能拦得住他,拳头狠狠的打在列斯的眼耳口鼻上,很快脸上被打的鲜血直涌,爆满整个脸。
直到保镖从门外叫来几十个保镖,才将萧湛拉下,被死死的按住。
“妈的。”列斯被保镖扶起,抬手擦了下脸上的血,整个人充斥着不爽的怒意,“萧湛你他妈,别忘了,这计划你是同意的,从头到尾你都在参与着。”
“现在又装什么博爱,不会一开始不同意就好了,嗤……”列斯故意这么说的,明显看到躺在地上痛苦的女人,放大的瞳孔猛烈收缩了下,双手呈现保护状的护着自己,浑身痛苦的抽搐。
呵,他要这两个男人都得不到这女人。
很显然他的目的达到了,这女人也会因为这针病毒的注射毁掉一生。
这句话像诅咒一样传入陶籽的耳中,她从来不懂得不到就要毁灭的执念,甚至这种可怕的念想会变成行动在自己身上发生。
脑中的疼痛太过强烈了,让她很快失去了思维,只得不停的抓着地,将指甲都划裂开,头不停的一下下猛烈的撞击着地面,仿佛这样才能减轻、转移她所有的痛苦。
“陶籽……不……”这一幕惊吓了萧湛,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心疼过。
他可以说他后悔了,他不要这女人在自己身边了,男儿的泪在看到女人疯狂朝着地面撞击额头的时候,顺着眼眶、脸颊落下。
萧湛猛地起身甩开保镖,跪倒地上,将陶籽紧紧的拥在怀里,任由她修长的指甲划伤他的后背,牙齿狠狠的咬在臂膀上,白色的衬衫印出血来,他就是不松手,越抱越紧。
不论怎样,他都不要放手。
“顾……爵风,我……好痛,痛……的要死掉。”陶籽在他怀里呜咽着,指甲不断的划伤着自己,头狠狠的撞在他胸膛上,一身的保镖制服全部被汗水打湿,原本盘起的头发也湿漉漉的沾湿在脸上、脖颈上。
让她整个人显得狼狈、脏乱不堪。
萧湛的身体颤抖了下,停在空中的手顿了下,慢慢的落下轻拍着她的后背,让人很安稳,浑厚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关心,“不要怕,陶籽,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即使在你最脆弱的时候,我都未曾感到拥有过你。
“呜呜……好痛、好痛……”浑身被啃噬的痛苦已经痛到让陶籽的思绪混乱,根本分不清楚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甚至没有任何办法缓解自己的痛苦。
“不痛、不痛,在一会就好,你会挺过去的,陶籽。”他像个安慰小孩的大人,任由着她胡闹、耐心的安慰着、照顾着她,不管她在自己身上抓下多少的伤口,留下多少的指甲印,萧湛就这么抱着,死死的不肯松手。
他宁愿她一下下撞击在自己的身上,也不愿意她朝着地面磕折磨着自己。
这大概是她最无防备的在自己怀里的一次。
“呵呵……真是一对痴男怨女。”列斯讽刺的说着,拍了几下手,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整个小黑屋里充斥着女人不断撞击、尖叫、痛苦的声音,然后还有一个十分不和谐的男人安慰的音调。
整个12个小时,这期间他已经不记得陶籽折磨过自己多少次,不停的撞击了多少次。可……这次的相处,除了让他觉得心疼,还有实实在在的满足,至少他们第一次相处了这么久,拥抱了这么久,让他打从心底的满足。
陶籽,如果可以我们就呆在这间小黑屋不出去多好。
在女人彻底昏睡的时候,萧湛自己一身血迹斑斑抱着怀里的女人也像残破不堪的娃娃,从走廊里走着,一直走到一个房间的劲头,推开门进去。
紫色很浪漫的房间,轻轻的将女人放在床上,按下内线有佣人替她梳洗,他转身进专门为她准备的换衣间挑了一件最适合她的紫色长裙的睡衣,又挑了一条简单的内衣全部放在沙发上,待佣人进门给她梳洗。
萧湛才转身离开到隔壁的房间里,自己简单的冲洗了下,就站在门口等着。
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佣人出来恭敬的弯腰点了下头道:“萧少,已经替小姐更衣好了。”
这些佣人大概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小姐身上,居然会有这么多的伤痕累累,一时间脸色有些奇怪。
心里猜测大概这位漂亮的小姐被家暴了,但她们这些领薪水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恭敬的站在一侧等待着吩咐。
“嗯,下去吧。”萧湛微微点了下头,佣人才全部离开,他这才推开门进去。
一入目的瞬间,他的一颗心完全被这一幕牵动着,红色的床上躺着一个精美如同洋娃娃般的女人,白皙肌肤上伤痕点点,额头上肿起了一大块,已经简单的处理过,女人瀑布般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在红色的枕头上,形成异常美的视觉感。
这大概是他今生见过最美的女人,也是让他最牵肠挂肚的女人。
他想全世界大概不会再有一个女人,能像陶籽这般轻而易举的走进他心里却不再走出来。
只不过这女人太没心没肺,也怪……他太后知后觉,失去了原本可以拥有她的机会。
萧湛一步步往前走着,脚步很轻踩在房间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他脱掉自己的外套卷起衬衫的袖口,轻轻躺在她的身侧,修长的手指撩拨起女人额头前的碎发,就这静静的看着闭着眼眸的女人,也许梦中有不好的事情,她的修眉蹙起的很深,萧湛抬起手指一遍遍的想抚平女人的眉头,手指从女人的眉描绘着女人的鼻尖有些干涩的唇瓣。
一个冲动的念头在脑海中形成他直接俯身,吻落在了她干涩的唇瓣上,轻轻一点。
他曾经做过这样的梦,和现在的场景如出一辙。
是那么的相似,那么的让他想沉醉其中,甚至若不是身上有伤口在隐约发疼,他几乎以为这还是在梦中。
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身侧的女人,居然让萧湛心底有了一丝丝满足,唇边无意识的弯起,眼眸里只剩下一个女人的身影。
一夜未睡,萧湛根据手表的时间,知道天渐渐亮了,她很快会清醒,这样的安静很快会被拉向现实。
他轻轻将怀里的昏睡的她,慢慢的移开,抬手轻触着女人的秀发,留恋了片刻,俯身在女人的嘴角落下一吻,起身刚想离开,衣角却被拉住。
他以为是她不舍,兴奋的回首。
只看到陶籽紧紧的捏着他衣角,依旧是一副昏睡的模样,浑身大大小小的伤痕,嘴里不停的呢喃,“顾……爵风……顾……”
他真的有那么好,连睡着都在念念不忘?
有时候萧湛真的很想拉着陶籽,大声的问着她,那个男人到底好在哪里?他哪里比不上顾爵风?他给她的一切,他也可以。
可是那张疲惫、脸上大大小小抓伤的面容,让他于心不忍。
他轻叹了口气,弯下腰,轻轻的抽开女人紧捏着他衣袖的手。
陶籽却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朦胧中睁开眼睛,第一眼是顾爵风,可是越来越清晰,他的脸变成……
“萧湛?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