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绍谦长臂搭在江雨桐肩膀上,一双如妖孽般的双眼在骆冰冰的脸上打转,许是知道这位二爷是真的恼了,骆冰冰再没敢炸刺,直往霍东溟的身后躲。
男人笑的讽刺,“桐桐是我心里的宝儿,我都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你居然敢抽她,骆冰冰,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骆冰冰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这A市是孟家的地盘,她老爹的官再大能大出天去?见了孟明严还不是得点头哈腰的。
她现在完全可以硬着脖子和孟绍谦硬干,但是她不要命了,她老爹的仕途和全家的安危她还要不要了?
“骆冰冰,我孟绍谦不是什么君子之流,不介意打女人,今天我可以抽回来,但是爷不想这么做,报应来得太快,这样没意思……”
“你什么意思?”霍东溟眼色幽暗,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字面意思!”孟绍谦冷笑,“谁不让我老婆好过,我也不会让谁好过,给我等着吧!”
说完,孟绍谦拉着江雨桐就走,事情都闹成了这个鸟样,还庆祝个屁!直接走人!走到门口,又觉得心里的闷气没有完全发泄出来,回头冲着霍东溟道,“霍大少,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还爱着桐桐么?既然那么爱,为什么还带着未婚妻出息她的生日宴,自己的女人不是盏省油的灯,还带出来乱晃,你的爱有多重,又有多值钱!窝囊!”
一瞬间,大厅内的宾客面面相觑,感情霍东溟还对江家三小姐余情未了啊。
啧啧啧,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梦啊……
江颂看着他拉着女儿离开,眼底升腾起宽慰……
也许,若是没了江家做靠山,孟绍谦也不会丢下雨桐。
孟绍谦和江雨桐出来时天下起了小雪,江雨桐将车窗拉下,探出头向外看,深深的叹了口气。
男人将车子开到一家餐厅,下车去扶她,“走吧。”
他拉着她的手腕往里走,江雨桐被这么一闹,分明没了心情,面无表情的跟着他走。
推开包厢的门,里头只点了一盏昏黄的壁灯,幽暗的光鲜照在圆形餐桌上的一簇纯白色的百合花,江雨桐看了男人一眼,孟绍谦浅笑,“进去看看。”
走上前,江雨桐仔细看了一眼,在这百合花之下,似乎还有什么。
她伸手将花簇拿开,眼前倏然一亮,竟是生日蛋糕。
“喜欢吗?”
她抬起头,透过淡淡的烛光看到男人深不可测的双眸,她怔了怔神,“我想说声谢谢你,但我的确说不出口,太矫情。”
“呵……”孟绍谦双臂撑在桌上,笑看着眼角泪光点点的女子,“桐桐,你我之间,没必要说这些,来吧,切蛋糕。”,拿起刀,江雨桐的手却迟迟没有落下,鼻尖的酸楚越来越浓,溢在眼角的泪水越聚越多,最后竟然滚落在蛋糕上。
她真没想到,她的生日居然会闹得天翻地覆,而真正陪她度过生日的,却是孟绍谦。
孟绍谦绕到她身边,擦去她脸上的泪水,低头在她的眼角吻了吻,“别哭。”
她想伸手拍开他,可许是被这样的气氛感染,她竟然低笑出声。
男人半敛眼睫,双眸盯着她弯着的唇角出神,江雨桐脸色一红,想起方才那一吻,她脸色一红,“切蛋糕之前要先许愿的。”
孟绍谦的脸色明显失落了一下,在他的臆想之中,他此时应该将她按在说上大干一番。
似是察觉了他的坏心眼,江雨桐推了推他,“你听见没?”
孟绍谦万分不情愿的松开手臂,站在一旁,“那你先许愿吧。”
江雨桐闭上眼睛,再睁眼时,眼前多了一个巨大的礼盒,孟绍谦笑着将礼盒打开,把里头的礼服抻出,可以说,江雨桐吃惊不小,“你……”
“这套礼服本来是想提前拿给你,谁知飞机晚点,刚才我就是去拿礼服的。”
还想着让她成为整个宴会的焦点,没想到一进门就看见……
江雨桐接过礼服,摸了上面一颗一颗纯手工缝制上的碎钻,心里涌起一阵暖流。
她不得不承认,在孟绍谦一点一点的温柔宠溺之下,她变得脆弱敏感,动不动就想掉眼泪。
“更衣室在隔壁,换上我看看,我的手一向很准,估计你的三围也错不了。”
闻言,江雨桐心里刚刚涌起来的那么一点点好感顿时烟消云散,她扯过礼服,推开门走进一旁的更衣室。
换好了衣服走出来,一个带着鸭舌帽的女人慌慌张张的从江雨桐眼前跑过,她衣衫有些破,长发遮去半张脸,她的身后是警察追逐的声音,“抓住她,抓住她……”
女人一见江雨桐,先是一怔,随后迅速将她推入更衣室,自己也跟着跑进去。
她力气大的惊人,狠狠把江雨桐按在墙上,枯骨般的手指捂住她的嘴,“别动!”
这时,江雨桐才看清女人的脸,她是……容艾!
只是眼前的女人已经不再是那个美丽动人的影后,她面色枯黄,双眼凹陷发青,脸色苍白,嘴唇上是几道深刻的裂口。
恐怖,狰狞!
江雨桐很想将眼前的女人和她所认识的容艾联系到一起。
不管她过去对自己做了什么,但现在,她总归是落魄的,看着很可怜,所以江雨桐狠配合的没有说话。
她听到更衣室外响过嘈杂的声音,“这边没有,你,去那天,你,去那边,今天一定得把那个容艾给我逮着,要不易哥非得将咱们废了!”
待外头归于平静,江雨桐推开容艾的手,“那些人走了,你可以出去了!”
江雨桐虽然很同情容艾的遭遇,但她过去并非善类,所以即便同情容艾,她的口气依然不善。
容艾冷笑,脸色阴气沉沉,“江雨桐,你别以为你会一直得意下去,孟绍谦现在捧着你,那是因为他贪仙,当初我也是被他捧在手心里宠着,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被警察追么!”
“容艾,你今天的下场是你自作孽,和别人没关系!”
“没关系?”容艾立刻变了脸,咬碎了一口银牙,“你去问问孟绍谦,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
江雨桐一怔,“你什么意思?”
“呵呵,江雨桐,你又不傻,我的意思你会不明白?孟绍谦那男人根本不是你能招惹的起的,他捧着你的时候会让你有种他是终身依靠的错觉,但是若有一日,他厌烦了你,你就比破鞋都不如!我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再不济我也曾经跟过他,但是你看看他对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