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不安分的薄唇已经吻到了丰盈的山峰,舌尖挑逗着粉红的蓓蕾,惊得她弓起了身体,小手拼命推开他坏坏的脑袋。
“不要……季云申……你走开……”她的求饶在他耳中竟然成了娇媚的莺啼。
“嘘,乖,别动。”他抬手捂住她不安分的嘴,身下的动作愈加粗暴起来。
疼痛终于缓缓地减轻了,缠绕在一起的身躯摇晃着,似时而温柔时而剧烈的摇篮,彼此的呼吸缠绵着,身体里剧痛的刀也变成了温柔的水。
累极的阮桥从头到尾意识都是模糊的,除了疼,身体中也渐渐氤氲出了一种陌生的酥麻。
她像漂浮在一片深邃的海洋中,波涛荡漾。
床就是一叶孤舟,她的身体时而热时而冷。
满室的缱绻,她空空荡荡的脑海中什么也没有,只是怕冷一样循着本能,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在他身下翻转,折叠,纠缠,冲撞……像一场不真实的梦,香汗淋漓中带着一种渴望用此时的欢愉来忘却之前的恐惧。她以为是一场梦,也宁愿把这羞涩的一切当做是梦。
先是陌生的不适,继而是食髓知味后的难以抗拒,他在她身上怎么也缠绵不够一样,把积攒了二十多年的“理论经验”都一一实践。
她闭着双眼,不知是累,还是睡着了,趴在枕头上喘着气,只露出柔美的蝴蝶骨。
季云申吻着她的肩膀,动作终于轻柔了起来,凑到她耳畔,低沉的声音带着沙哑:“还讨厌我吗?”
像个要吃糖的顽皮小孩,带着渴求,又害怕被拒绝。
他所有的成熟理智稳重绅士,都在她面前化作了一头不折不扣的恶狼,只想大口大口吃掉她,吞掉她,恶狠狠地,却又带着一些小心翼翼。他怕她疼,又怕她不疼,仿佛身体上的痛处和欢愉才能给她带来最最深刻的记忆。
独独属于他们的记忆。
她的嗓子沙沙的应了一声,整个人像被这头饿狼拆散架了,每一次刚要入睡都被他陡然剧烈的动作冲撞清醒,他是故意使坏,像个尝到甜头的大坏蛋。
滚烫的掌心探入她身下,握着她丰盈的柔软,铁钳般的大手把她的两个小手腕束在背后,骑马般折腾着她的娇躯。
她闭着眼,长发在光滑的后背晃动着,玉色的肌肤,乌黑的长发,似一件若有似无欲盖弥彰的衣衫,微启的朱唇因为意识模糊只能发出软软的呢喃声……似在求饶,又像是在索要。
他紧蹙眉头,倒吸着凉气以缓解过于庞大的愉悦,细细密密地吻着她光滑的后颈,动作在舒缓了几下后,陡然又激烈了起来……
窗外,天已经隐隐发白,花园中的鸟儿已经发出了欢快的叫声。
雪白的大床上,两具纠缠的身体终于安静了下来。
他结实的双臂环在她胸前,头埋在她的肩窝,满身都是黏糊糊的汗水,长腿压在她的身上,嘴角带着吃饱喝足心满意足的浅笑,而怀中的女人身子早已散了架,水一样软在他胸膛。
他带着独有的亲昵,顶了顶她的腰,坏笑道:“还讨厌我吗?”
毛茸茸的小脑袋晕晕地贴着他的心脏处,全然没有了力气回应,劳累后那陌生的愉悦感让她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一觉,梦中再无恐惧和担忧,这具高大结实的身躯给了她最舒适的安全感。
“不管你心里还有谁,你都只是我季云申的女人……”他紧了紧双臂,舍不得从她身体中退出,闭上双眼,盖章一样又在她嘴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从今夜起,她是他的,他亦是她的。
他们的身体已经交换了誓约。
大被中,两人依偎着同眠,有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透了进来,秋日的太阳在遥远的地平线缓缓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