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永唯坐在花园中,怔怔望着林晚舟的小屋,冰冷的空气中,呵气如霜。
而天边,挂着一弯惨白的玄月,冷冷的光,照在地上,还有季家大宅院中暖暖的灯光,主人和下人们早已入睡,只有他一个人坐在这孤零零的天地中,呼吸着冷彻心扉的伤心。
他不知道,这一切以被偷偷跟在他身后的母亲尽收眼底,她一身冷汗地站在露台上,看着这一切,跌跌撞撞捂着胸口,吞了两颗高血压的药。
然后立刻打电话给永唯的英文老师,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儿子出国。
继而,是半强迫式的促成了林晚舟的婚事。
她还是嫁给了那个兵哥哥,他喜欢她,一见钟情。
表面上的花团锦簇,暗地里的苟且龌蹉。
林晚舟冰雪聪明,早已从太太口中听出了蛛丝马迹,为了永唯,她必须赶紧嫁人,立刻!马上!
兵哥哥也是有情的,把林晚舟的父亲安排得妥妥当当,迎娶晚舟也是正正当当,热热闹闹。
新婚夜,他喝了一些酒,跌跌撞撞坐在床边,她头上盖着红盖头,身上凤冠霞帔,对于一个下人的女儿来说,这样的婚事何尝不是圆圆满满,更何况,他也是个健壮标志的男人。
他喘气如牛,在她身上粗暴的撞击着,疼得她泪流满面,却还是死死咬住嘴唇,拽着被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是沉默的承受着这种痛处,闭上眼睛,目送着心中某个男孩的背影渐行渐远。
这样痛苦的时候,她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了他……
她的丈夫像泄愤一样,在她身上发泄着**,他不是傻子,那日的侮辱他压根就没有忘记,男人与男人之间,其实更能明白谁是敌人。
当他的下身刺破她的薄膜时,终于发出了一声心满意足的感叹。
他伏在她身上,把玩着她丰满的胸口,感叹她的身材是如此的诱人,但是他的妻子却始终闭着双眼,一言不发,用沉默来抵抗他的炙热。
她的心,一直是冷冷的,仿佛嫁给谁都没所谓,但是她还没有遇上那个心爱的男人,所有的人都赶着她成亲,仿佛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季太太也是仁厚的,给她陪嫁了不少东西,只是那急促的姿态,未免有些送瘟神的嫌疑。
儿子去了英国,林晚舟终于嫁人了,这颗悬吊吊的心,才终于踏实了。
任永唯情深似海,他也不过是个十多岁的男孩子,等他在国外见识多了,那么多的年轻姑娘,形形色色的都有,等他忘记了林晚舟,等他爱上了别人,一切就好了。
只是她低估了季家男人的痴情,或者说,是无情。
季永唯再回来时已是两年后,此时的他瘦瘦高高,变声期声音也低低沉沉,个子长到了一米七五,背影看过去,十足的大人了。
十六岁的他,满腹心事,微蹙的眉头似乎再也没有舒展过,性子越加沉闷,只与父亲草草聊聊功课,对于母亲始终淡淡的,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中看书,或者独自一个人坐在冷清清的花园中发呆。
园丁早已换人了,是个不言不语的中年鳏夫,连种的花草也从头到尾透露着人世间的凄凉和孤独。
所有的人只字不提林晚舟父女,仿佛从来就没有过这样两个人。
他千方百计的打听,也只知道她仓促的家人了,母亲给了不少东西,晚舟的父亲千恩万谢,只差磕头了。
林晚舟还是嫁给了那个当兵的男人,他只恨自己的杯子当初为何没有砸死那个男人!
他的手掌,缓缓捏起了拳头,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