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连圣人都有言,女子无才便是德。
若是萱丫头不会医术,没去凑这个热闹,给卫夫人治什么眼疾,哪有今天这么多的事情。
“老夫人,既然与大小姐无关,您就别再头疼了,一定会没事儿的。”
看到叶老夫人的脸色不太好,于嬷嬷为了避免成为被殃及的池鱼,连忙宽宽叶老夫人的心:
“无论如何,大小姐也没有闯出什么祸来。
也是老夫人太过担心大小姐这个孙女儿,这才生出这样的忧虑。
好在大小姐没有给侯府添半点麻烦。”
于嬷嬷难得替叶寒萱说了一句好话。
事实上,无论叶寒萱在外头怎么闯祸,到底是没有拖累了景博侯府。
要不是叶老夫人太过警觉,甚至是聪明过了头,提前察觉到卫夫人的情况。
否则的话,就刚才的那些烦恼,怎么可能会找上叶老夫人。
于嬷嬷说的话够委婉,又没有指责叶老夫人太聪明甚至是庸人自扰之,叶老夫人的心情到底是好了一些: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
叶老夫人阖了阖眸子:
“孩子大了,我也老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可是管不过来。
就算天塌了,也有高个的顶着,若是景博侯府塌了,哪怕有些可惜,可也自有人顶着。”
说到最后,叶老夫人的语气里存了一抹堵气跟冷意。
自己最喜欢的儿子都离开自己的身边那么多年了,直到今天,大儿子都没能让二儿子回来,叶老夫人到底是心气不顺。
要不是如此,叶老夫人怎么可能说出这种任性的话来。
听到叶老夫人负气的话,于嬷嬷聪明地当自己没听到,只是静静地守在叶老夫人的身边。
对于叶寒萱要在卫府暂留五天一事,除了叶老夫人有特别的想法之外。
作为亲爹、亲娘的叶纪谭跟江紫苏并没有特别大的其他感触。
江紫苏不止一次从叶寒萱的嘴里听到,卫夫人很喜欢她这种话。
江紫苏在知道了皇上的圣旨之后,也只是单纯地认为,卫夫人太喜欢自己的女儿了。
所以卫夫人才用这样的办法,把女儿在她的身边多留了几日。
至于叶纪谭是对这件事情最没有想法的人了。
现在的叶纪谭哪有心思去管叶寒萱的事情,只因为他的爱女总算是从四海书院回来了。
只不过,当叶纪谭看到陪在自己女儿身边的人时,整个人愣了愣:
果郡王怎么会陪着怜儿一起回来?
“爹!”
一看到叶纪谭,原本站在果郡王身边淡雅如兰,柔似茉莉一般笑着的叶寒怜眼含泪光,奔向了叶纪谭。
叶寒怜紧紧抱着叶纪谭说道:
“爹,女儿差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到你了。”
想到路上发生的事情,叶寒怜的身体就微微发颤,这一次,她是真的吓到了。
她从来没有想象过,景博侯府外面的世界,竟然是如此可怕。
上次她听说,姨娘给叶寒萱和叶寒勇安排了一场“大戏”,当时的她高兴极了。
直到等她亲身经历过之后,她才知道,那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情。
她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那样的事情,受那样的罪,怕得不能自己。
“怎么了?”
一听叶寒怜这话,叶纪谭明白听出了女儿话里有话,心脏一顿,差点忘了跳动。
护送叶寒怜回来的果郡王看到这个情况,知道接下来的话,自己不适合在场听。
于是,果郡王直接请辞:
“已经将叶二小姐安全送回,本郡王便行告辞了。”
接着,也不等叶纪谭和叶寒怜拘留,果郡王直接骑上高头大马,调转方向,回了自己的郡王府。
靠在叶纪谭的怀里,叶寒怜的目光却追着果郡王越走越远,越来越小的背影出神。
叶纪谭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带了一下叶寒怜的肩膀:
“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嗯。”
看到最亲的亲人,叶寒怜这才发现,她不但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讨厌叶纪谭这个爹。
反而当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她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叶纪谭这个爹。
如此一来,这次叶寒怜再回到景博侯府之后,不但表现地对叶纪谭这个爹更亲,还更加依赖。
看到叶寒怜这乖顺的模样,叶纪谭之前对叶寒怜再多的气,再次消失得无影无踪。
“大姐姐,你知道吗,叶寒怜回来了。”
圣旨说,要让叶寒萱暂时留在卫府替卫夫人治眼疾,不得离开。
可是圣旨并没有说,别人不可能去卫府看叶寒萱。
一听皇上的圣旨,当爹娘的心思虽然不同,可是结果都差不多,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多想。
只不过,跟了王夫子那么久,叶寒勇怎么可能傻傻地相信圣旨上的话。
于是,叶寒勇第一时间便离开王府,想要去卫府看叶寒萱,再把情况问清楚,也免得自己担心。
谁知道,叶寒勇还没去卫府呢,便遇到了景博侯府的人。
叶寒怜回来了,叶纪谭特地派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叶寒勇,让叶寒勇回来看叶寒怜。
只因为,叶寒怜回来之后对叶纪谭说的第一句话是:
她终于明白,家人的有多重要,她好想她的家人,所有家人!
为了叶寒怜的迷途知返,改过向善,叶纪谭感动不已。
叶寒萱的身负皇命,必然留在卫府给卫夫人治眼疾,五日内不得离开。
面对圣旨,叶纪谭当然不可能为了叶寒怜这个女儿抗旨不遵。
只不过,他虽然不能把叶寒萱叫回来,满足叶寒怜一家团聚的愿望,但叶寒勇可以啊。
所以,叶寒勇还没能先去看一眼自己心心念念的大姐姐,倒是被景博侯府的人给叫回去了。
等满足了叶寒怜与家人团聚的愿望之后,叶寒勇一刻都没有多留,直奔卫府。
看到叶寒萱,叶寒勇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叶寒怜的归来。
“她回来了?”
听到这个答案,叶寒萱有些惊讶。
倒不是觉得叶寒怜回来得太早了,她是觉得叶寒怜回来得太晚了,晚得都快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