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寒萱的话,江杜仲小小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点点头,没有拒绝叶寒萱的一片好意:
“你有这份孝心,外公怎么能说不好。”
江杜仲满是安慰地看着叶寒萱,他当真是没有白疼小萱儿这个孩子,小萱儿是个知恩图报之人。
“真的,我们家也要造新屋了?”
听到叶寒萱的话,江白芷先是高兴地又蹦又跳,拉着江川军跟许玲的手,高兴得呵呵傻笑:
“娘,哥哥,我们家很快也有新房子能住了!”
“是啊,到时候,芷儿你就有新房间了。”
看到妹妹高兴的模样,江川军连连点头,原本压在肩膀上的重担,一下子被人拿开似的,轻松了不少。
叶寒萱回来了,江家有了靠山,加之江家的经济大大改善。
尤其是江家人随着叶寒萱一道住进整个许村最豪华的别园里之后,媒婆都快把江家大门给踩烂了。
这些人无一不是冲着江川军去的。
之前叶寒萱早就表明,江川军的婚事急不得,所以许玲非常高兴地把那些媒婆一个个拒绝了。
媒婆看江川军没什么希望,不少人干脆把主意打到了江白芷的身上。
在她们看来,江白芷是个姑娘,又是个傻痴的,有人肯娶,江家就该偷着乐了,应该不会拒绝吧。
谁知道,江家还是拒绝了,当然这一次,开口拒绝的人是叶寒萱。
“小萱儿,其实白芷的事情……”
媒婆被叶寒萱挡了回去之后,许玲还找过叶寒萱,想劝叶寒萱。
“二舅母,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为白芷好,不过我也是为白芷好。
还是那句话,我叶寒萱的妹妹绝对不会愁嫁。
至于白芷妹妹将来的另一半到底是谁,我定会让二舅母做主的。”
一看许玲这架势,叶寒萱就知道许玲要说什么。
可不等许玲把话说完,叶寒萱就把许玲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再者说,白芷还小,现在议亲,太早了些,等到她十五了再提这个话题,也不晚。
白芷这个妹妹,我管定了。”
叶寒萱定定地看着许玲,让许玲感受到自己的决心。
不管是不是因为景博侯府没有及时对江家伸出援助之力而耽误了江白芷当年的病,让江白芷烧坏了脑袋。
面对这个纯真没有心机的小表妹,叶寒萱表示,她管定了。
“你这个孩子,这脾气也太犟了。”
许玲看着叶寒萱,又气又笑,不知道自己该高兴好,还是该生气好。
高兴的是,有小萱儿管着,她这个当亲娘的还真不用为白芷将来发愁,白芷的将来一定会很好。
气的是,小萱儿自己还是个才刚及笄没多久的小姑娘,口口声声管白芷嫁不嫁的问题,也太少年老成了些。
“娘,我觉得萱儿妹妹说得没错,芷儿还小,不急着讨论这件事情。
尤其是最近找上门儿来的,没一个是好的。”
江川军不屑地说了一句,以前江家有麻烦、穷的时候,谁不把江家当成瘟神。
他娘替他找媒婆,那些姑娘家一听是他们江家,全都拒绝了。
直到最后,甚至没有媒婆肯收他娘的银子,再替他寻亲。
一想到过往的冷待,再有现在的对比,江川军的心里可是燃着一把火,感觉这世道太不公平了!
“小萱儿一人,我都说不过,再加个你,娘更没本事了。
得,芷儿以后的事情,就由你们兄妹俩人管,娘不管总成了吧。”
许玲没好气地瞪了儿子一眼,觉得儿子现在护小萱儿护得也太紧了,好像她这个二舅母会欺负小萱儿似的。
这么一想,许玲眸光一闪,看了看儿子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叶寒萱,心里突然产生一个想法。
知母莫若子,许玲这个眼神一出现,江川军脸一红再一白,直接瞪了许玲一眼:
他把萱儿妹妹当成亲妹妹,就跟芷儿一样。
更重要的是,像萱儿妹妹这种金凤凰,怎么可能会真的一直留在许村。
“大小姐,外头来了几个捕快,说是要捉拿江公子。”
石竹小跑着进来,一边说,一边指着江川军表示,外头有人竟然要抓江川军。
“捕快?”
听到这两个字,叶寒萱的眸光敛了敛:
“皮家的人倒是学聪明了,竟然没有再跑到江家来撒野,而是选择报官。”
捕快会找上门来,除了皮家,叶寒萱想不到第二个答案。
“小萱儿,这……”
作为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一听到捕快来家里拿人,许玲就止不住的心慌。
“无妨,捕快来拿人,作为奉公守法的我们,当然要配合官府惩奸除恶。
哥,这一趟,我陪你,韩二,你也跟上,毕竟人家真正要找的正主儿,可是你。”
叶寒萱弹了弹自己的裙摆,这才抿着红唇,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是,小姐。”
“好。”
江川军跟韩二分别应了一声,然后跟在叶寒萱的身后。
“大小姐,您让奴婢带的东西,奴婢已经带全了。”
刚才被叶寒萱吩咐了几句的石竹,带着一个小包袱,红着一张脸,兴奋地说了一句。
“准备已经齐全了,我们走吧。
二舅母,你留在家中照顾外公跟我娘,放心,我们必然会毫发无损地回来的。”
交待完了之后,叶寒萱微扬着雪白的脖子,骄傲得如同一只白天鹅一般,走在前头,果然在门口看到了几个凶样的捕快。
捕快原本已经在别园的门口待得不耐烦,正想提刀闯入,眼里却猛地印入那么一张倾城如花般的容颜,直接看呆了眼。
“你们是哪儿的捕快?”
看到那四个捕快,叶寒萱直接问道:
“你们来拿人,什么理由?”
“你一个小姑娘,竟然敢在差爷的面前如此耍横,也不怕惹恼了大爷?”
其中一个捕快在看到叶寒萱的脸之后,眼里闪过。淫。光,直接伸出手,想要捏住叶寒萱的下巴:
“像你这样的姑娘,就该待在家里绣绣花儿,被男人疼着才是。”
韩二眸光一冷,手一伸,只听“卡卡”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