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咱家这鞭子在东厂,不知饮过多少人的血,必定叫你欲仙欲死。”
陆昭铭轻挑眉梢,说话的同时,细长莹白的手指不轻不重,又在伤口上按了几下。
顾凡疼得整个人都抽搐了下,他惨白着一张脸,眼底惊惶不定:“你、你谋杀啊!”
“你哭起来的模样,真让咱家心生欢喜。”
陆昭铭低低笑了,本就俊美的容颜,此刻比夏花更绚烂,只是吐出的言语,却冷酷森寒:“顾公子,说好了好好玩玩,你该不会想退缩吧?”
“这鞭子,倒也算不得什么,可惜此刻不在京城,否则倒要让你试试,咱家的一些小宝贝。”陆昭铭笑得变.态,他伸手轻轻拭去顾凡脸上的泪水,道:“再给你次机会,知道错了吗?”
特么的!他到底有个屁错!
顾凡内心咒骂,瞧向陆昭铭的眼神冷沉沉的,梗着脖子喊道:“劳资有个屁错!”
“那就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陆昭铭对他的反应没多意外,他饶有兴致的颔了颔首,收回按住顾凡脊背的手,扬起鞭子就重重挥了下去。
“啪!”
白衫在鞭子挥落之时,瞬间支离破碎,殷红的鲜血,顿时映透而出。
湿腻腻的,让陆昭铭眼神微变。
顾凡死死咬着被子,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再次大颗大颗往下掉。
他憋着股劲没求饶,眼神已经冷沉到极点。
他真是想的太简单了!
陆昭铭这样冷血残酷的人,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走怀柔政策,而是应该狠狠将人踩到脚底下,关在笼子里驯服。
什么叫拯救,当陆昭铭被完全驯服,他只要活着就能满足时,那也是拯救!
“疼吗?”
瞧着对方凄惨的样子,陆昭铭眼中的怒火淡去不少,他卡住顾凡的后颈,看到对方漠然的眼神,心下一咯噔。
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顾凡!”陆昭铭冷冷吐出这个名字,见对方咬着下唇不吭声,隐隐有点想笑:“你该庆幸,咱家对你手下留情。”
“那真是多谢了。”
顾凡嗤笑了声,不断尝试之下,内力的封印已经被冲破。
他到底是个准绝顶高手,就算陆昭铭是绝顶高手,也只能封住他的内力一时,却封不了一辈子。
手撑着床,顾凡咬紧牙关起身,看也不看对方一眼,就往窗边走去。
“你去哪里?”陆昭铭看着他举止,瞥过对方红红的眼眶,心头猛地一软,语气放柔了些:“过来,给你抹药膏。”
呵,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当劳资是白痴嘛!
顾凡心头冷笑,他脚步顿了顿,声线冷淡:“不必了。”
吐出这句话,顾凡抬手推开木窗,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陆昭铭没有动用内力,这伤势瞧着可怕,对普通人来说或许致命,但对顾凡这种准绝顶高手而言,并不是什么重伤。
内力能够顺利运转,完全能够行走自如。
“顾凡……”
陆昭铭眉头蹙紧,呼吸莫名一紧,他宁可对方破口大骂,也不愿看到这冷漠的姿态。
这么娇贵?
凭心而论,陆昭铭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他从最底层爬上来,素来行事心狠手辣。
顾凡做的那些事,若是放在旁人身上,没扒层皮都算是仁慈。
这小兔崽子,还敢对他甩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