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就这样过去了,然而外面的战鼓还是不断响起,喧哗的声音也是不断。
陈泽知道,魏刀儿和王须拨也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就在这一夜里,他们已经大败隋将潘长文和慕容罗喉,声势浩大。
不过李靖离开之后,红拂女一夜未眠,她只是在大厅等待李靖回来。
“嫂子,你在等二哥?”陈泽问道。
红拂女有点疲倦地说道:“是啊,每次你二哥出征,我都寝食难安,只能够等待他回来。”
红拂女的话,让陈泽有点羡慕,不过他想到自己每次离开,不也是有双双等自己回来?
“二哥英勇,绝对平安无事,嫂子不用担心。”陈泽安慰说道。
“我也知道靖哥哥一定会没事,不过我就是想等一等,这样我才心安。”红拂女说道。
陈泽苦笑说道:“嫂子,你和二哥的感情真好,真的让无数人羡慕。”
红拂女说道:“四弟,是不是想起昨天的事情?你们之间,缘分已尽,你也不需要强求。”
陈泽点点头说道:“我已经想过了,忘了吧,现在就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红拂女说道:“你懂得这些就好。”
李靖离开家,转眼就是三天,这三天里面,红拂女只要有空闲,就会坐在大厅等李靖回来,也幸好有陈泽在,她才不至于无聊。
然而,第三天过后李靖却回来了。
“靖哥哥,你终于回来了。”红拂女惊喜地说道。
李靖轻轻拉着红拂女的手,说道:“你又等我,快点回去休息,我没事的。”
红拂女轻轻点头,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可我就是放心不下,现在你回来,我就回去休息。”
说完,她直接就回房。
“四弟,让你见笑了。”李靖说道。
陈泽说道:“二哥,我只会羡慕你们。对了,王须拨和魏刀儿还没退军,你怎么就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李靖摇摇头,说道:“他们两人的确厉害,突然就发兵打太原,似是对太原有什么深仇大恨。”
陈泽想了想,便将李世民和魏刀儿等人的事情大概地说了算。
李靖听完,愤怒地说道:“荒缪,荒缪,他们竟然能够如此做,难道真的不担心太原百姓?”
陈泽说道:“红颜祸水,我差点也失手。再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不也是为了美人一笑。为了红颜,怒发冲冠,实属不智。”
李靖对陈泽的话,也表示赞同,他轻轻地点头,然后又说道:“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化解太原的危机。”
“二哥,难道他们真的那么厉害,即使是你也不能应付?”陈泽惊讶地问道。
李靖说道:“他们攻打太原,算是不要命的攻击,他们是快攻。而李渊却要求我尽快出妙计,以解太原之危,我想了想,家中就有一个大将军,所以就回来和你商讨。”
能够得到李靖的肯定,陈泽也是开心,他想了想,说道:“王须拨和魏刀儿两人,都是马贼出身,他们麾下的士兵,应该都以马贼和强盗居多,能不能从这里突破?”
李靖一听,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我有了一计,就是将羸弱之兵居中,多张旗鼓,然后将军中辎重继后。再安排两队精骑兵两队,分立在左右。交战时,我们假装舍弃军中辎重,以引诱贼军中计。”
陈泽听了,他接着说道:“再安排一个将军,率领羸弱之兵攻击,让魏刀儿等人误以为是李渊的大军,这时候魏刀儿等人自会攻打,而贼军见我军舍弃辎重,定会争相抢夺。”
李靖接过来说道:“然后再用事先安排好的骑兵,分左右突击,则贼军可破。”
陈泽说道:“魏刀儿和王须拨打太原,可说是为了报仇。然而他们的手下,却是为了钱财而来。贼军虽然看起来很集中,实则很容易涣散,最重要的,就是他们都贪婪,正好利用他们这个。”
李靖想不到陈泽对这个颇有了解,他赞道:“四弟你又成熟了不少,听君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
陈泽笑道:“二哥,你这是高举我了。”
李靖哈哈一笑,说道:“我先去军中安排,就先走了,四弟你要帮我看着红拂。”
红拂女不放心李靖,而李靖每次出征,又如何放心红拂女?
不过此时有陈泽在,他就放心离开。
战鼓再次敲响,贼军又来攻城。
李靖将自己与陈泽联合的计策和李渊说了,李渊想了好一会,就决定采取李靖的注意,那是因为他根本想不到如何退了魏刀儿和王须拨。
很快,隋军就按照计策的安排,出城布阵,精骑兵就由李渊带领,而李靖可以抵抗突厥之狼的骑兵,却不在这里,否则早已退了贼兵。
李靖和另外一个大将王威,则在大阵当中。
战鼓再次响起,双方不断冲杀,贼军中计了果然,全部都按照李靖和陈泽预测的那样发现,隋军大胜。
贼军大败,其余的人纷纷逃跑,也顾不上什么辎重。而魏刀儿和王须拨逃跑,只留下一个甄翟儿收拾残军。
又过了好几天,贼军能逃的全部都逃了,不能逃的就被隋军杀尽,太原的危机也就解除,李渊开始下令打开城门,恢复城中一切活动。
而太原危机的解除,算是李靖和陈泽的功劳,而李渊却将此战功劳全部都记在自己的头上。李靖还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红拂女却大骂李渊。
现在,城门已经打开,又是分别的时候,陈泽告辞了李靖和红拂女,离开了太原而去瓦岗。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程,陈泽终于都到了瓦岗山下。一来到瓦岗,陈泽就想到婉儿,还有那个刁蛮的大小姐,心中发笑。
在瓦岗山下,有数个村庄,也许是瓦岗的缘故,山下的村庄没有任何人来打扰。
由于此时已经是晚上,陈泽也不急着上山,就在山下想要找一个地方借宿。也许又是瓦岗的缘故,村民对陈泽这个陌生人多有防备,最后还是陈泽说自己来是为了投靠瓦岗,才有人愿意收下陈泽。
收留陈泽的家人,是一个四口之家,夫妻两人都比较年轻,他们还有一个三岁的儿子和一个还在襁褓中的女儿。他们告诉陈泽,这里的村庄能够如此安宁,还真的得益于瓦岗。
夜了,吃过晚饭,这四口之家就要睡下,陈泽不喜欢早睡,自己就到处走走。而到了晚上,周围也漆黑一片,也没有什么人,陈泽就找了一个地方,看着瓦岗山的方向。
夜渐深,黑夜里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而且夜里的水汽越来越浓,甚至还有一种压抑敢。
“看来要下雨了。”陈泽喃喃地说道。
只是他的声音才落下,突然间天空一道闪电划过,似是要将天空撕开。而闪电在黑夜里无疑是明亮的,照亮了四野。
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响起。
要下雨了,陈泽本打算离开。
可闪电出现的时候,目光敏锐的陈泽,仿佛看到不远处有人,而且还是隋军。
“夜深了,将要下雨,这里竟然还有隋军在?难道他们要对瓦岗用兵?”陈泽心想,他已经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想要去一看究竟。
当陈泽接近隋军的时候,陈泽才看清楚隋军只有十多人,但这十多个隋军,似是好手。
突然又来了一刀闪电,为陈泽照亮了前方。
“罗士信……”陈泽惊讶了,他接着闪电,看清楚隋军的首领,竟然是罗士信。可是罗士信在,张须陀一定就在附近。
而和罗士信对峙的一方,是一男一女,这两人已经被罗士信率领的隋军包围起来。
“那两人,应该是瓦岗的人。”陈泽心想,他隐身于黑夜,却不露面出现。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陈泽已经看到,双方已经动手。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黄豆一般大的五点突然落下。
正在厮杀的人,无论多大的雨水也阻挡不了他们。
正在观看的陈泽,也不管倾盘大雨。
罗士信在军中,以勇猛著称,今天见他出手,果然厉害。
他一人手持长枪,一人独战瓦岗的一男一女。
而那十多个隋军,将他们包围起来,但并不动手。
那一男一女,实力也不弱,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罗士信,不多时已经落下下风,攻击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们只是挨打和防守。
一男一女用的,都是长剑,其剑法也是精妙。罗士信的长枪,舞动如风,陈泽从他的身上,突然想到银面夜叉,因为银面夜叉的长枪也是这般厉害。
突然间,陈泽之见罗士信长枪架开了男的长剑,挺起长枪一枪就往女的心脏刺去。那个男的突然大叫一声,直接就往罗士信的枪尖扑过去。
大雨还在继续,雨水的声音哗啦啦地落下,陈泽的视线的都变得模糊,但目光尖锐的他还是可以看到他们的动作。
男的突然喊了一声,雨水却掩盖不了他的声音。但是,他为女的挡下罗士信一枪,长枪已经刺穿了他肋下。
恰好又是一个闪电划破天机,再一次将大地照亮,朦胧的雨水也反射这闪电的光芒。闪电过后,大地又变得朦胧起来。
男的鲜血,被雨水冲刷,融入水中,然而他的鲜血还是不断地流下。
女的也是大叫一声,然后他手中长剑奋力刺出,剑气如虹,落下的雨水遇上了她的剑气,竟然自觉地分开。
罗士信冷笑了一声,他的长枪已经往女的长剑砸落。女的长剑猛然一转,剑锋偏移,又往男的一剑挥出。剑气破开雨水,雨水随着剑气往罗士信袭来。
罗士信是张须陀手下第一猛将,他将枪杆提起,已经挡下了长剑,突然长枪往女的剑上一压,女的连连后退。
罗士信接着收枪挥手,然后在一枪刺出,他刺的还是心脏的位置。
滂沱大雨落下,女的头发已经凌乱,秀发贴在脸上,衣服贴在身上。然而看到罗士信的长枪破开雨水而来,她死的心思都有了。
她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也不再抵抗。
不过,长枪是不会刺落在她的心脏,因为还有陈泽,陈泽突然出手。
罗士信的长枪,刺落在问鼎刀的刀身之上,硬生生地挡下了罗士信的长枪。
罗士信也是惊骇,他想不到还有人能够轻而地挡下自己这一枪,抬头一看,但见陈泽被雨水打湿的脸,他马上就认得陈泽。
“是你?”罗士信说道。
“是我。”陈泽说道。
罗士信哈哈一笑,说道:“想不到你竟然和瓦岗为伍。”
陈泽冷笑说道:“我为杨广奔波,他却要将我赶尽杀绝,我这个将军不做也罢。”
他并没有否认自己加入瓦岗。
罗士信冷哼一声,说道:“我就要看看你有没有传闻那么厉害。”
说罢,他一提自己长枪,已经向陈泽大洞攻击。
同时,罗士信又说道:“不要让他们走了。”
十多个隋军听得罗士信的命令,马上对那个女的动手。
女子本来就想一死,突然被陈泽救了,而陈泽也似是和罗士信相识。然而,陈泽和罗士信打了起来,那些隋军也对女子动手。
看到隋军走过来,女子提起长剑,直接就和隋军动手。
陈泽问鼎刀破开雨水而来,刀是漆黑,罗士信虽然看不清楚陈泽的刀,但是他能够感受到问鼎刀上寒冷的杀气。
罗士信也是了得,他的手一沉,长枪已经猛然刺出,一瞬间刺出了数十枪。
陈泽只是还手一刀,一刀就切入罗士信的枪影当中,回手架在长枪之上,压抑这罗士信的长枪,罗士信一时间无从下手。
两人的兵刃一接触,雨水突然零散,而罗士信的长枪,在陈泽一刀之下,已经被削断了枪尖。
罗士信大惊,他以前总觉得陈泽并没什么,现在想不到陈泽竟然如此厉害。
如果是去突厥之前的陈泽和罗士信对上,陈泽肯定不是罗士信的对手,现在却不同了。
不过在陈泽心中,还是惊叹罗士信的厉害。
转眼之间,罗士信的枪杆又往陈泽横扫而来。陈泽问鼎刀挥出,罗士信不敢和问鼎刀接触,连忙抽回枪杆,然后再刺出。
陈泽身形一闪,已经顺着枪杆而上,问鼎刀也对着罗士信挥出。
“啊!”
突然,那个女子一声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