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顿时响起,声音有力,三人同时大惊。
“关城门,关城门。”王君廓大叫。
可是他的声音刚刚落下,一排劲箭射来。
王伯当和邴元真二人大怒,陈泽今天已经多次算计他们,自己身上已经多处中箭,现在陈泽又要用箭来攻击。
等众人避开了劲箭之后,正要往城门里面逃,可是旋风一般的骑兵已经来到跟前。
“来不及了,和他们拼命。”王伯当狠狠地说道,他是恨不得马上斩杀陈泽。
此时瓦岗士兵也从城门冲出来,和骑兵就要杀在一起。骑兵在马上,他们的优势比步兵的要多得多,那些瓦岗军的出现,毫无疑问就是送死。
骑兵的首领,也正是陈泽,他手执问鼎刀,刀一挥出,就会有数人倒下。
然而瓦岗的人越来越多,骑兵慢慢的被瓦岗军包围起来,而陈泽的骑兵就是他带来的两千人,有点寡不敌众的意味。
不过骑兵勇猛,长槊不断往瓦岗军刺出。
突然又是声音大作,又有一队隋军冲来,领军的人就是秦琼和罗战,隋军人不多,但是来得突然,冲入瓦岗军当中,瓦岗军瞬间溃散。
很快,瓦岗军已被隋军杀了不少,而兴洛仓的城门已经被王君廓关上,王君廓和王伯当、邴元真三人已经躲在城中,不出来应战。
现在瓦岗军的退路都没了,只能够拼命,不过他们不是隋军的对手,很快就被隋军全部歼灭。
王君廓已在城楼之上,他一看到瓦岗军已经败了,他连忙说道:“放箭,射死他们。”
瓦岗军弯弓搭箭,箭雨落下,隋军连忙后退,已经退出了弓箭的射击范围。
“王君廓孙子,见到你爷爷我,竟敢如此无礼。”陈泽突然高声说道,当初在瓦岗的时候,王君廓就说了,要是陈泽能够逃出去,陈泽就是王君廓的爷爷。
陈泽还记得这件事,王君廓自然也记得这件事,王君廓一听,勃然大怒,他怒道:“陈泽,你这个阴险小人,要是男人,你就我和单枪匹马地打。”
陈泽哈哈一笑,说道:“王君廓孙儿,即使你我单枪匹马对打,你也不是我的对手,而且孙子打爷爷,乃是大逆不道。”
王君廓只是愤怒之下才如此说的,听了陈泽的话,王君廓更是愤怒,竟然说不出话来。
“陈将军,我们应该怎么做?”罗战问道。
陈泽说道:“等,刺客已经在城中,他们会找机会下手。”
王君廓被陈泽这样一骂,心中怒火滔天,他的手紧紧地握着长槊,恨不得用自己手中的长槊,直接将陈泽刺死。不,不是刺死,而是刺上九九八十一次,还不让他死,才解了心头大跟。
就在王君廓愤怒的时候,一个大汉子突然出现在城楼上,走来走去的王君廓一个不留意,直接就撞在大汉身上。
“妈的,你敢撞我,来人,把他拖下去斩了。”王君廓愤怒地说道。
听了王君廓的话,顿时有数人上前就要捉下大汉,大汉突然手一扯,将自己的衣服扯掉,冷冷地说道:“我是来杀你的。”
说着,他扬起他的手,王君廓才看到大汉手上拿着一个铁棍,大汉就是杜力。
杜力铁棍一挥,正要上前抓拿杜力的几个士兵直接被他打飞,铁棍一转,突然往王君廓袭来。
看到杜力扬起铁棍的时候,王君廓就有一种危险的意识,他连忙举起手中长槊抵挡。不过杜力力大无穷,铁棍挥下,打落在王君廓的长槊之上,长槊直接被打断,而王君廓虎口破裂。
王君廓连忙拨出随身携带的刀,一边后退,一边说道:“来人,快点杀了他。”
王君廓和杜力的事情,早就有瓦岗军看到,不用王君廓开口,已经有瓦岗军想杜力冲过去。
突然间,走在前方的瓦岗军被在后方的瓦岗军捅了一刀,那些瓦岗军惨叫一声,似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同伴为何要这样做,就已经倒下。
杀了人的瓦岗军也和杜力一样,扯开自己的衣服,一身黑衣露出来,他们就是刺客,陈泽安排在瓦岗军的刺客。
王君廓大惊,连忙往城楼走去,一边说道:“来到,快来人。”
很快就有数百瓦岗军冲上城楼,正要拦截杜力等人,不过那些瓦岗军的下场和城楼的瓦岗军一样,直接被刺客杀了。
杀了人的刺客将瓦岗军的衣服扯下,露出一身黑衣。
王君廓一看,他惊慌了,连忙逃跑。他害怕,他很害怕,他不再相信这兴洛仓里面的瓦岗军,因为他不知道那些瓦岗军是不是刺客假扮的。
“走,我们快走。”王君廓连忙说道,他已经找到王伯当和邴元真。
“是不是陈泽已经攻破城?”邴元真说道。
王君廓急忙说道:“算是攻破了,陈泽的刺客已经混入我们军队,我们快走。”
杜力解决了城楼上的瓦岗军,他已经打开城门,只不过城中的瓦岗军不敢和隋军抵抗,他们纷纷跟着王君廓他们逃跑。
兴洛仓就这样被陈泽攻打下来,陈泽随即下令,命令秦琼送一批粮食,以骑兵护送,回去东都,然后有吩咐秦琼不要急着回来。
秦琼知道陈泽有了计谋,他点点头,便行动了。
兴洛仓已经收复,隋军一片欢腾。
“陈将军,兴洛仓虽然在我们手上,恐怕也不容易坚守。”罗战说道。
杜力说道:“按照李密的性格,他肯定还会来攻打我们,只是我们的人不多,应对有点困难。”
“攻城容易守城难,他们要来便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陈泽说道。
罗战说道:“不错,李密虽然厉害,可是我们陈将军更厉害,又岂会害怕区区一个李密。”
陈泽点点头,然后看得城外荒芜,他说道:“战争害人,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这个天下的争夺战马上平息。”
“将军心系万民,是万民的福气。不过要只要是争天下,就要战争,这样就会有死人。”杜力说道。
罗战说道:“要平息战争,也不是没办法,只要陈将军取得天下,战争自然而然就会平息,百姓自然就安居乐业。”
陈泽苦笑说道:“这个太遥远,感觉遥不可及。我也说过,我并不想做什么皇帝,我起事也不过一时的意气风发,现在我都有点后悔了。”
罗战说道:“将军你以后怎么办?”
陈泽想了想,说道:“等我收拾了李密,教训了李世民,我就会将我的军队交给一个值得信任的人,能够为天下百姓谋求福利的人,然后我就回去我的潜龙城,什么都不管。”
杜力说道:“将军已经将后路都想好了,看来将军的心意已经决定,无论将军将我们的军队交给谁,我们只是追求将军。”
陈泽点点头,说道:“我这辈子,除了欠了那些红颜知己之外,欠得最多的就是你们,我也不知道怎么还。”
罗战和杜力都笑了,杜力说道:“我们心甘情愿,不用将军还什么。”
陈泽也是淡淡的一笑。
攻下兴洛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过了许久,此时也快到晚上。
春季的北方,还是有点冷。
这一天,万里无云,天空竟有繁星点点。
陈泽抬头一看天空,发现月亮将要满圆。
“又快到月圆之夜。”陈泽心想。
此时的陈泽已不在兴洛仓城内,他将兴洛仓交给杜力和罗战,独自带着一千人,还有三百刺客,在城外东南的方向埋伏着。
根据尘埃传回来的消息,李密已经出兵了,而且出兵的很快,他先派了三万的军队,驻扎在兴洛仓东南方,就等李密的命令。
这里驻军的将领,是单雄信,还有程咬金也在。
瓦岗驻军的地方,地形开阔,他们独占一个地形最好的地方,可退可守。
到了半夜的时候,陈泽对身后的隋军挥挥手,示意他们停下来不要动,因为他们之间已经互通了暗号,只要一看到暗号,就马上动手。
所以陈泽只身一人,已经潜伏到瓦岗军的大营。
陈泽打晕了一个巡逻的瓦岗士兵,换上了他身上的衣服,再将那人藏好,一切都做得无声无色。
此时军营大多数人已经睡下,灯火也暗淡下来。
陈泽以瓦岗军的身份,在军营当中走了很久,大概摸清楚里面的情况,更重要的是找到对方的粮草在那里。
于是陈泽偷来一个火把,直接将瓦岗的粮草点燃,这样还不够,他还将瓦岗军营的帐篷全部都点燃,当然程咬金和单雄信的除外,陈泽还不想他们死,更是烧死。
熊熊大火马上烧起。
“着火了……”
“救火,快点救火。”
“将军,我们的粮草也被烧了。”
军营瞬间零乱,有的人忙着救火,有的人忙着逃生。
单雄信已经从自己的帐篷冲出来,脸色阴沉,而程咬金却满脸不在乎的样子。
“救火,快救火……”单雄信高声说道。
而陈泽一见效果,他冲入混乱的瓦岗军当中,问鼎刀不断挥舞,瞬间就有不少人倒下。
放火是陈泽给刺客的暗号,刺客一看到瓦岗军营着火了,连忙冲入军营当中。刺客受过特殊训练,专门是杀人所用,瓦岗军本来就是混乱,一瞬间已经被刺客杀了很多人。
慢慢地,瓦岗军意识到有人来袭营,他们开始反抗刺客,也开始追杀陈泽。
陈泽岂是他们可以伤害,问鼎刀手起刀落,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丧生在陈泽的刀下。
渐渐地,瓦岗军害怕了陈泽,也害怕了刺客。
单雄信和程咬金已经找上了刺客,陈泽直接下令,让刺客退出。
刺客可是陈泽的宝贝,不能让他们有所损伤。
刺客退出,陈泽也随着退出,单雄信也顾不上救火,率领着瓦岗军追上陈泽等人。
“陈泽,原来是你们。”单雄信说道。
陈泽说道:“单兄,我们也是情非得已,而单兄你不应该来。”
单雄信也叹息说道:“我也是如此,本来就不愿和你为敌。”
“陈兄,一见面,你就给我们送上如此大礼,我们受不起。”程咬金说道。
陈泽哈哈一笑,说道:“我只想你们退兵,我也不愿和你们倒戈相向,如何?”
“我们各为其主,早晚都会有对峙战场的那一天,不过我们的粮草都烧毁,想要不退兵也不行。”单雄信说道。
陈泽说道:“如此多谢两位,两位回去吧,跟李密说你们不要再来,真的不希望和你们对峙战场。”
程咬金说道:“陈兄放心,下一次你一定看不到我。”
“好,两位告辞了。”陈泽拱手说道。
陈泽也想不到这两人是如此好说话的,直接就退兵,还好来的是他们。
陈泽埋伏的那一千隋军还没有出动,就已经打胜仗,陈泽连忙整顿那些隋军,回去兴洛仓。
“陈兄,夜叉兄他们也来了。”回到兴洛仓,就听到罗战说银面夜叉也来了。
陈泽一愣,然后就跟在罗战身后,去找银面夜叉。
“夜叉兄,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陈泽惊喜地问道。
银面夜叉说道:“难道陈兄还不欢迎我们来?”
陈泽笑道:“不是,只是这里很乱,夜叉兄你应该留在南阳才是。”
“你傻了,即使是乱,又有谁能够伤害得了我师父?”华萱儿说道。
陈泽哈哈一笑,说道:“萱儿说得对,这里即使再乱,也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夜叉兄。”
银面夜叉说道:“也并非我想要来,只是萱儿经常提起你,我才带萱儿来找你。”
“师父……”华萱儿说道,她只觉得脸颊上很热。
“既然你们来了,我都欢迎,只是这里兵荒马乱,我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甚至连茶都没有,你们不要见怪。”陈泽笑道。
银面夜叉说道:“不会,你正和李密对抗,我想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一提起李密,陈泽就收起自己的笑容,说道:“李密也不容易对付,我猜他明天晚上就会来攻打,只要我们将李密这一次攻打熬过去,兴洛仓就会安宁。”
“你有多大的把握?”银面夜叉问道。
“五成机会我可以胜,我和李密之间,拼的就是策略和运气,不是谁的兵马多少。”陈泽说道:“好了,都快凌晨,你们休息吧,我再去城楼看看。”
说要,陈泽就告辞离开。